44.第44章 六公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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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风被这一声呵斥惊了一瞬,旋即调整思路:“其次,目前仅靠柜台销售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放。我们可以考虑与其他知名酒楼或青楼建立长期合作协议,以低于零售价的大批量供应,并借助他们的渠道在市场上大力推广。”

    靖江帝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奏折之上,声音平稳如砥石:“不必过于拘泥礼节,坐下说话。”

    这一问,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李秋炎虽然满腔怒火,但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旅游景区经营模式?”靖江帝皱眉询问,满是困惑。

    靖江帝听罢,虽未言语,却是哑然一笑:“倘若朕将酒水的销售权交予你来掌管,你看如何?”

    靖江帝闻此新论,眼中闪现异彩,兴致盎然地追问道:“嗯,此观点新颖独特,你在财务上的造诣朕已见识过,那么对于如何提高粮食产量,你可有独特的见解或是高明的对策?”

    “为此朕希望听听你的见解,我们该如何妥帖解决这一难题。”

    甫一吐露这两个字,心底蓦地一阵震颤,仿佛懊悔的潮水欲要翻涌而上,但他迅疾将其捺压心底,面容仍保持着镇定。

    靖江帝听了林小风的解释,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对这个‘叠叠乐’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奇地追问:“叠叠乐?这是什么游戏?”

    李海华内心痛苦挣扎,完全不知所措。

    整个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李秋炎亦是瞠目结舌,不明所以为何林小风突然展现出如此胸襟开阔的一面。

    靖江帝亦未能超脱世俗纷扰,他的眼神流转微妙波澜,手中狼毫在宣纸边缘悠然舞动,唇角勾勒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显然是在内心深处细细琢磨那些可能流淌出来的辞藻。

    李德贤一眼瞥见林小风,立刻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跃起。

    林小风再度陷入困惑,转首看向欧智勇,眉头微皱。

    他轻轻地耸了耸肩膀,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就如同湖边的柳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湖面却未曾因此起半点涟漪。

    王景文身躯微微一震,眼神掠过一抹赞赏之意,他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一个无关大局的秘密琐事:“想来,圣上这次召见,大概是想就宫廷酒水供应的细微环节寻你详谈。”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李海华还是咬紧牙关,坚决地说:“启禀陛下,我确实参加了那天的叠叠乐游戏,但林大人并没有对我动手。”

    面对如此渺茫的希望,他痛苦地做出了停止搜寻的决定。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温和无害的年轻人,竟然会在此刻公然向他发难。

    靖江帝目睹此情此景,脸庞上浮现出惋惜之色,轻挥衣袖:“罢了,此事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所能轻易解决,你已竭尽所能。”这句话中包含了对林小风的理解与包容,同时也透露出深深的遗憾。

    李秋炎心中痛楚万分,一面是对儿子懦弱表现的极度失望,一面又因愤怒难抑而不能自制。

    在众人视线之中,王景文这位深邃如渊的角色,眼帘半垂半启,面容覆盖一层神秘的雾霭,悄然无息地靠近那位看似闲云野鹤般的年轻俊杰——林小风。

    陈述完毕,李秋炎目光炯炯,满载愤怒地凝视着林小风,一切情绪尽在视线交汇之间。

    二人面对满朝文武,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显然是初次置身于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惶恐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可靖江帝的话语音未落,王景文的身影便如同疾风般突兀地席卷进了大殿之内。

    正当此时,靖江帝神色陡然肃穆,眉头紧蹙,满载忧患:“如今国库如洗,前方道路荆棘丛生,粮食短缺,金银匮乏,朕为此夜不能寐,心焦如焚。”

    这时,靖江帝终于抬起目光,手中毛笔轻轻一点,直指林小风:“李海华可是户部尚书的独苗,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得很吧?”

    靖江帝闻此言,嘴角刚欲勾起笑意,却又强行绷住脸,喝道:“好好说话,不要乱扯!”

    嘴上义正言辞,心里却在暗骂:阳曲县进货!同样的利润为何要做两份工?林某何时这般傻过!?

    靖江帝的声音宛如金戈铁马,字字铿锵有力,那句话“分你一成利润”,犹如洪钟大吕回荡殿宇,其音重重落地,撼人心魄。

    他曾派遣使者四海探寻,但至今仍未找到它们的踪影。

    林小风心头不由得一紧,警觉之情瞬间弥漫。难道皇上竟已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靖江帝冷峻一笑,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哼,林小风,朕对你的个性岂会不明?那些与你针锋相对之人,有几个能够毫发无损?”

    林小风则以半嘲讽的眼光扫视周遭,只见众大臣们纷纷摇曳颈项,像一群争相啄食的水鸭,全情投入到这场意蕴丰富的游戏中,不禁为之哑然失笑。

    群臣听罢,个个在心头默默琢磨,试图去填补那些缺失的部分。

    他抓住时机,转身向靖江帝深深一礼,“陛下,微臣斗胆,请求弹劾户部尚书李秋炎。他竟在朝堂之上,公然侮辱朝廷命官,此等行为,实乃大不敬!”

    听到这样的状况,林小风的内心并未掀起丝毫波澜,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靖江帝听闻后,轻轻点头,赞赏道:“难得林爱卿有如此宽广的胸襟,既然如此,朕便顺乎民心,将这二人逐出宫门,不再追究!”他挥手之间,这场纷争就此落幕。

    林小风的话音未落,李秋炎已然面色铁青。

    林小风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意识到了皇上此举实则是对自己的庇护。便顺水推舟:“回禀陛下,臣与李海华确有争执,但仅限于正常的技艺切磋,并未对他施以重手。事后还安排了他沐浴更衣,以示和解。”

    靖江帝的眼神锐利如鹰,紧锁住林小风的一举一动,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纹,他徐徐道来:“林小风,你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坦然议价之人,可知朕为何独独对你青睐有加?”

    这句话落下,不少朝臣心中涌现出一丝歉疚,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曾被认为心胸狭窄的林小风。书生更是战栗地看向林小风,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感激。

    待众人的思维从激烈的碰撞回归宁静,他们再次审视林小风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惊奇于这位年轻人并非空穴来风,确实具有一定的文学底蕴。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胸口的起伏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激动。

    然而,面对李秋炎的怒火,林小风却只是淡淡一笑。

    “正是。”林小风略显得意地解释道,“阳曲县地处偏远,外来人口稀少,而各地商贾为了获取货源,又不得不远赴阳曲采购,这就造成了我们得天独厚的优势。韭菜源源不断~~”

    说到此处,他眼角扫过靖江帝,心中暗忖,这计策应当能打动圣心。

    而林小风依然镇定自若,表面上波澜不惊,眼神却狡猾地扫过那个颤抖不已的书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小风赶忙摆手推辞:“万万不可,陛下。微臣教导太子已觉力有不逮,如今稍一劳累便头痛欲裂。若再兼职经营酒水生意,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他厉声喝道:“林小风,休得胡闹!”但他的语气中却并没有真正的怒意,反而透露出一种对这场闹剧的好奇与兴趣。

    此刻,林小风脑海中浮现出王景文那张老脸,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狡黠神情,回想起那个老家伙最近总用怪异的目光盯着。

    最终,他们在阳曲县设立了一个专门的育种研究基地,致力于改良现有的主要粮食作物,然而由于规模有限,成效并不明显。

    “当真?!“欧智勇的眼中闪烁出熠熠光彩。

    原来,李秋炎在得知儿子遭受侮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多,胸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烈焰,回家后对李海华毫不留情地再施惩罚。

    “李秋炎,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靖江帝满脸含笑,春风般和煦,对林小风给予了高度赞赏:“林爱卿所讲极富见地,这阕断篇的确蕴含独特韵律,朕更加期待卿能将其完善为一部完整佳构。”

    “陛——下!“他疾呼一声,那语速急切得仿若晚一秒就会错过生死攸关之事,“郭太医禀报,六公主病情陡转直下,危在旦夕,您必须立即前往探望!“

    靖江帝淡然一笑,那份从容不迫的帝王气质流淌在话语之间:“诚然,去年朝廷全年税收不过两千余万两白银,而你凭借一手策略,便为朕额外赚得了十数万两银钱。朕所看重的,正是你那无人能敌的聚财手腕。”

    林小风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动作,随即解释道:“叠叠乐其实是一种两人对饮的游戏。每喝一杯酒,就在桌上叠加一个空酒杯,看谁最后能堆得更高。”

    就在这稍显轻松的气氛被暂时打断之际,一直保持沉默的李秋炎突然挺直身躯,面容肃穆,言语坚定有力:“启禀陛下,微臣有一重大事项需要奏报,微臣欲弹劾林小风,因其竟然纠集党羽,对平民百姓施暴,此等行径严重损害朝廷威仪,并对我皇室教化职责带来恶劣影响。尤为令人愤慨的是,林小风身为东宫太傅,其行为举止如此乖张,恐将对太子成长产生负面引导,请陛下依法严惩!”

    靖江帝面色淡然,明知故问:“林小风动手伤人?究竟怎么回事?涉及何人,何时何地发生的,有何证据?”

    林小风闻此语,眼神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表面却波澜不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笑意,仿佛万事尽在他掌中运筹。他趁四顾无人之际,手腕灵动翻飞,巧妙地自胸前掏出一张沉甸甸的银票,悄无声息地将其滑入王景文宽大袍袖的深处。

    面对皇上的教诲,林小风的脸庞浮起一抹红晕。恭敬地询问:“那么,陛下此次急召臣进宫究竟是有何要务相商?”

    此时,他捕捉到李德贤脸上那一抹狡猾的笑意,对方连续对他竖起拇指,仿佛在低语:“干得漂亮,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林小风回报以更为明媚的笑容,二人间的默契交流既透着几分诙谐,又隐含着些许世故的无奈。

    此时,听到叠叠乐的李海华突然浑身一颤,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雪。

    靖江帝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戏谑地望着林小风:“那你的阳曲县出产的东西,岂非也贵得离谱?”

    “林大人,您可真有两下子!今天硬生生把李秋炎大人逼至无计可施的地步!“

    他转向李秋炎,目光中的犀利与威严让李秋炎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李秋炎,你可有证人能证实此事?”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深山中的清泉,叮咚作响,让人无法忽视。

    他深知,那些所谓的珍品玩意儿,往往只是一阵易逝的风尚,只要有几分相似便可滥竽充数,人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不成!我实在是不敢。“欧智勇垂头丧气,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林小风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从容不迫的笑容。然而靖江帝话音突转,虽声调不高,每一个字却如同金属碰撞,掷地有声:“现在,告诉我,你是如何处置那个李海华的?”

    如果否认受到侮辱,就会让父亲蒙羞;而如果承认,自己将失去立足之地。

    身为朝廷正二品大员的李秋炎见儿子如此失态,心中十分不满。

    “如今词中的留白,正是赋予了观赏者根据个人理解去填补的空间,这就是残缺之美,也可以说是一种通过曲折辗转达到的圆满境地。如果各位对此抱有疑惑,不妨亲身去体验一下。”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精彩的对决了,心中的那份期待与兴奋让他不禁想要看看这场戏究竟会如何收场。

    面对靖江帝的鼓励,林小风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诸多诗词歌赋的画面,然而首先跃入记忆的竟是童蒙时期的启蒙之作《咏鹅》,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应对:“微臣必当全力以赴,以不负君恩圣眷。”

    话语方歇,林小风脸色微变,一抹尴尬悄然掠过,他强作欢颜,试探性地回应:“难道是因为微臣擅长理财之事,引得陛下垂青?”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个叫林小风的,是不是参加了前日的斗殴事件?”

    然而,在心底,他却在痛苦地呼喊:“逆子啊逆子,家中究竟有何难解之谜,竟要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演绎这场遮遮掩掩的戏码?”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中勾勒出一幅详尽的酒水运作蓝图。

    林小风乍闻此语,犹若晴天霹雳,刹那间的愣怔之后,未经思索,口中已喷薄而出:“成交!”

    靖江帝则以一贯的沉稳气度扫视着殿下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停驻在李秋炎身上,徐徐发问:“李爱卿,如今当事人均矢口否认,你可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靖江帝适时轻拍龙案,宣告短暂的畅谈结束:“诸位爱卿,今日话题至此为止,若有急务,即刻上报。”

    “重中之重,还是要谈到定价问题。”林小风加重语气,“恕微臣斗胆直言,陛下所售酒水的定价确实过高了!”他微笑着打了个比方,“就像割韭菜一样,得一茬一茬慢慢来,若是一次性全割光,岂不是自掘坟墓?”

    他被父亲强行带进这富丽堂皇又冷酷无情的皇宫,感觉就像被放在了火炉上烤一样。一

    边是高傲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他站起身来,步伐缓慢却决绝地跨出乾清宫的大门。

    他淡淡地扫过跪在堂下的父子俩,对那个名叫李海华的年轻人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然而,靖江帝对此并未阻止,甚至有所默许,这让众人意识到,今日的朝会怕是要上演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

    林小风闻声而出,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畏与决心。

    “贤弟,圣上有请,乾清宫一会。”王景文的话语中蕴藏着一种仿若古井月色下的悠悠琴韵,每一声都像极了古琴丝弦尾音的悠扬流转。

    ·······································

    在微妙的波动荡漾之后,朝会的秩序如精密的机械般精准复原,宛如被微风吹皱的湖面瞬息归于平静,恒定的流水再次流淌其道。

    “这包装嘛,必须精致至极。”林小风娓娓道来,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让人一看便有‘买椟还珠’的冲动。另外,每个销售柜台应配备具有鲜明特色的销售人员,比如长寿酒可以让那些仙风道骨的老者来推荐,养颜酒则不妨邀请众多美女代言。”

    林小风,那张仿佛岁月无法在其上留下痕迹的脸庞,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

    顷刻间,他的视线愤怒地转向林小风,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瞬间凝聚于林小风身上,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锁定了目标。

    靖江帝面色骤然严肃起来:“近日宫廷酒水的售卖出现了严重困境。曾经热销一时的酒水如今滞销至极!更让人头疼的是市面上同类竞品正在崭露头角。”

    与此同时,他的脚步疾速如电闪雷鸣,紧跟在他背后的,是喘息粗重、口吐连珠秽语的林小风,汗水如溪流般浸透他的衣衫,那股气喘吁吁的气息浓烈得近乎耕牛般的嘶吼。

    尽管体力消耗殆尽,但他却坚韧不屈,始终保持着紧咬不放的追赶态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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