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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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鹰扬听罢,神情先是愕然,继而涌起浓厚的好奇心,忍不住追问:“你所说的这位德先生和李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此刻的杨白溪,脸上悄然浮现一抹深邃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回答:“这二人的真名实姓或许尚未被广泛流传,但在北廊坊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民间巷陌、每一片寻常人家,都流传着他们的事迹和声望。他们正是这片土地上的无名英雄,默默守护着这里的灵魂,并以公正无私的态度管理着这一方天地。”

    随着话音落下,杨白溪的目光悠然投向窗外,那一方天地仿佛因新的领悟而变得更加广阔深远。此刻,他对这个世界的奇妙与复杂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并激发起内心更深层次的探求欲望。

    众人拖着疲惫的步履继续前行,不久之后,蔡鹰扬感到双膝如同两座山石般沉重,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就在他几乎难以为继之际,前方路边出现了一家不起眼却透着人间烟火气的茶摊。那茶摊内,几位身着文士长袍的读书人围坐在几张简陋却显得格外珍贵的座位上,他们轻声细语地交流着,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此时此刻,杨白溪那张斑驳而泛黄的八仙桌边,一位面容黝黑、眼神深邃如潭水般的中年男子,正与他同坐一席。这位饱经世事的男子嘴角勾勒出一道淡然又充满智慧的笑容,仿佛是暮色中的一簇篝火,温暖且明亮地驱散了笼罩在杨白溪心头的疑惑乌云。

    此刻,蔡鹰扬的手指在桌面轻轻颤动,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控诉所震撼,他的目光游离于空气中,充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李一豪可是科举夺魁、现任学士侍讲的人物,拥有何等尊贵显赫的身份地位,竟会遭受如此严厉的贬斥。他紧紧盯着杨白溪,语气严肃地质问道:“李一豪身居高位,受尽世人敬仰膜拜,汝怎能出此狂悖之言,公然对这样一位人品学问皆受推崇的人物提出质疑?”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如同悠长的古谣,每一个字句都蕴含着岁月积淀的智慧:“杨兄不必过于忧虑,我祖辈世代以捕蛇为生,对此类生物的习性可谓了若指掌。或许你不曾知晓,在那个神秘莫测、深不可测的蛇的世界里,雌雄蛇类进行交配的时间竟然可以长达五个时辰之久,这样的持久耐力,即便是世间传唱的许仙与白素贞那般深情厚意,恐怕也难以为继那份缠绵悱恻的情感历程,更别提法海那样佛法高深、神通广大的僧人,对于此类自然界的奇异现象,自当是心领神会,凭借其超凡入圣的修为轻易化解,而非被其所困。”

    小二不急不躁,以一种历经岁月磨砺的沉稳耐心向蔡鹰扬一行人娓娓道来:“客官们可能尚未深谙北廊坊的风俗与商业哲学。您瞧这茶摊之间竞争之激烈,为了在众多茶肆中脱颖而出,招徕更多的顾客,我们特地推出了一系列贴心服务。要知道,京城内外的茶价通常十五文一杯,而在咱们北廊坊,同样的一杯茶只需十二文,而且还会随茶附赠一碟香脆可口的瓜子。乍一看,似乎我们的利润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但请各位细想,北廊坊治安极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没有恶棍强盗横行霸道,故而商贩们能够安心经营,旅客络绎不绝,因此虽然单笔生意看似微利,总体收入却远胜从前。

    杨白溪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如同一串未解的音符,萦绕在蔡鹰扬及众学士的心头,引发他们对北廊坊治理之道的深深反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座小镇秩序井然,人心安定如斯?又是什么样的疏漏导致了靳临坊如今陷入如此困境?这一系列问题犹如一把沉重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催促他们去探寻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深层答案。

    那一夜,杨白溪——那位通古博今、才情横溢的才子,与众学士围坐在炉火旁,酒香四溢,畅谈无阻。就在那微醺之际,他以生物学的锐利眼光剖析起古代神话中的生物现象,将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与严谨的科学知识巧妙结合,为众人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学术盛宴。而此刻,关于蛇类交配长达十时辰这一话题的出现,无疑又为他们这群学问人的探索之路涂抹上了一抹奇幻而独特的色彩,让他们在寻求真理的过程中愈发领略到学问的无穷魅力与无尽可能。

    蔡鹰扬,这位历经风雨沧桑、阅尽世态炎凉的老学士,在听到这般出人意料的言论时,脸色如同被无形的手指瞬间抚过琴弦般抽搐起来。岁月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上雕琢出的沟壑似乎也随之起伏扭曲,显露出内心的波澜壮阔。他愣在原地,仿佛时间在他的世界里凝固了许久,直至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才从深深的震惊中挣扎出来,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被牵引至一个未曾预料到的领域。

    蔡鹰扬听闻此言,亦是颇感无奈,他轻轻摇头叹息,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眼前的北廊坊确实在社会治理上展现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一面,然而要他在内心深处全然接受并相信——有人能将一个地方治理得如此完美无瑕,几乎毫无瑕疵,还是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毕竟,他深知这其中蕴含着无数艰辛的努力与智慧的结晶,而这一切,往往并不为世人所轻易见及。

    引人瞩目的是,那些黑衣壮汉所披的黑色斗篷上,背缝处赫然刺绣着两个大字——“烽火”,笔力雄健,如同烙印在黑夜中的烈焰,鲜明得令人无法忽视,这炽热的两个字眼犹如篝火在暗夜中骤然点亮,刹那间抓住了蔡鹰扬敏锐的目光。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蔡鹰扬不禁思索起靳临坊的问题所在,以及如何才能让那里也拥有如北廊坊一般的和谐繁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开始认真倾听并思考杨白溪所传达的理念,或许,在这个看似平常的茶摊之上,正隐藏着改变靳临坊命运的关键线索。

    蔡鹰扬眉头紧锁,疑惑地问:“这世上竟然有这等剧情?那和尚怎敢如此无礼?”杨白溪冷笑一声,继续道:“更气人的是,那和尚占了白素贞的便宜后,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人妖殊途,情缘难续’,真是满嘴放屁。白素贞为了爱情,连千年的修行都放弃了,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看了都心疼。”

    我们所追求的并非一时暴利,而是长久积累的好口碑和细水长流的经营理念,旨在让每一位来到此处的客官都能心满意足、满载而归,自然而然地愿意再次踏足这片繁华之地。这就是我们北廊坊独有的经营之道,也是我们赖以生存并繁荣昌盛的根本。”

    此时此刻,蔡鹰扬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眸中闪烁着疑惑与探究的光芒,他望着杨白溪那张满是笃定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摩其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而周围的学士们亦被这番言论吸引,他们相互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困惑和一丝不安。北廊坊的未来走势,似乎在这一刻因为杨白溪的一席话,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巨大变革。

    此刻,北廊坊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分外宁静而祥和,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忙碌了一整天的百姓们,纷纷聚集在街头巷尾,或倚着门槛,或围坐石凳,家常话与世态炎凉交织成一首悠长的市井谣曲。不远处,那名小二依旧步履不停,穿梭于茶客之间,手中那一壶壶热茶不断地续满,腾起的水汽仿佛是这个小镇故事的诉说者,弥漫着独特的韵味和生活的温度。

    半晌,寂静被打破,杨白溪的声音缓缓响起,其中夹杂着岁月沉淀后的无奈与深深不满:“所谓‘不悦’,这个词儿并不足以概括我对此事的真实感受。昨日那场雨后篝火晚会所上演的一出剧目,实乃触及了我心中难以释怀的痛点。剧情之荒谬离奇,表演之粗糙低劣,对于我等追求雅致文化的人来说,无疑是对其尊严的一种亵渎,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蔡鹰扬此刻正沉浸在深深的思绪之中,那层笼罩在眉宇间的谜团犹如一幅尚未完全渲染开来的水墨画卷,墨色未干,意蕴深藏。正当他内心的世界宛如湖面般波澜不惊时,街头的一幕活生生地从现实的画卷中跃然而出,瞬间打破了这份静谧。只见一名身姿矫健的童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恰似游鱼穿行于水草之间,左闪右避,动作灵动而迅疾,仿佛与周遭环境浑然一体。在他身后,数名身形魁梧、身着黑衣的大汉紧随不舍,他们的面色如铁,步伐如狂风席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蔡鹰扬的好奇心被撩拨得无法自抑,他站起身来,步伐略显沉重却又坚定地走向杨白溪,轻轻地拍了拍对方坚实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谦卑与渴望求知的热情,开口请教道:“阁下博古通今,才情横溢,老朽蔡鹰扬在此深感钦佩,不知能否有幸向您请教一二?”

    蔡鹰扬的眼神犹如深渊中的探照灯,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锐利光芒。他从杨白溪的话语间捕捉到了一丝深藏的情绪波动,于是以一种沉稳却步步紧逼的口吻追问:“阁下对于靳临坊内的种种现象,是否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愤懑与不满?”杨白溪听闻此言,眼中的怒火仿佛瞬间被点燃,犹如胸中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他的脸色涨红,声音激昂而决绝地回应道:“不满?何止是不满!我实乃痛恨至极也!那靳临坊内,鸡鸣狗盗之徒猖獗横行,其中尤以李一豪为甚,此人曾一度是我心中敬仰的楷模,然而其言行不一,令我失望至极,如今只能用痛恨来形容。”

    说到这里,杨白溪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他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白素贞为了救许仙,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取仙草,那种执着和牺牲,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可结果呢?许仙却被那和尚骗得团团转,甚至亲手把白素贞关进了雷峰塔。这种背叛和欺骗,比强暴还要让人心痛。”

    每当提及此事,杨白溪的内心就如波涛翻滚的大海,愤慨之情犹如春潮澎湃,难以平息。

    蔡鹰扬一行人见状,便分批次寻找空位坐下,好让自己和随从得以片刻喘息。甫一落座,店家小二便如疾风般迅速现身,满脸堆笑地端上一壶热气蒸腾、香气四溢的茶水。蔡鹰扬接过茶碗,凝视着碗中碧绿的茶汤,眼神中交织着沉思与困惑,仿佛茶水倒映出的是北廊坊复杂多变的社会图景。

    小二的话如同北廊坊清澈见底的河水,静静流淌在蔡鹰扬一行人的心田里,字句间蕴含着朴素的生活智慧与深入人心的人文关怀,让他们对这里的商业精神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他们仿佛能看见那热闹市井背后的匠心独运,也能体会到每一个细微决策背后所承载的对生活的热爱与尊重。这一刻,蔡鹰扬等人不仅是在品味茶水的甘醇,更是品味着北廊坊独特的生活哲学与人性光辉。

    杨白溪听罢,面容上闪过一抹无奈与嘲讽交织的表情,他微微摇头,话语中透露出对《白蛇传》这部作品的深深失望:“人性?你提及的人性,在这部被戏谑和扭曲的剧情之中,早已经被践踏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这部所谓的《白蛇传》,不过是借着爱情的名义粉饰出的一场人间闹剧,荒谬至极。”

    蔡鹰扬听罢,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微妙的失落,坦然自承:“正是,在下来自靳临坊。”杨白溪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仿佛对靳临坊的情况略有所知,心中已然开始默默评判,那神情犹如一位世故的老者审视着一个陌生之地的陈规陋习,既有对北廊坊人文环境的自豪,也有对靳临坊可能存在的局限性的惋惜和批判。

    他旋即转头看向身边端坐的杨白溪,眼神中满是急切和好奇,话语随着呼吸起伏而迅速脱口而出:“杨兄,你可知道那几位紧追不舍的黑衣壮汉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对一个小小童子如此穷凶极恶?”杨白溪闻声,并未显现出丝毫慌乱,而是从容不迫地侧过脸庞,目光沉稳如秋水,徐徐道出了其中原委:“此乃本地一霸,威震四方的三神帮也。他们原是一股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流氓势力,行事手段狠辣,名声在外。”

    杨白溪的话语尚未在空气中弥漫开去,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侠义洪流所淹没。蔡鹰扬胸中的热血如江河决堤般汹涌澎湃,他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决然地率领众人紧随那疾驰而去的身影,如同一道划破午后慵懒市井生活的闪电,瞬间将平静的生活激起层层涟漪。

    杨白溪见状,心头一紧,急忙抬起的手臂尴尬地悬停在半空中,想要唤回那些如脱缰之马般消失在街头巷尾的人们。然而,那群身影已化作一道道疾箭,消逝在视线之外,只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埃和深深的惋惜。无奈之下,他只好悻悻地放下手臂,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思绪,口中低语自问:“真是未曾想到,即便岁月流转,年华老去,那份深藏骨血中的急公好义精神依然熠熠生辉,我们这些人是否应该反思,是否曾因世事磨砺而让心中的赤子之心蒙上了尘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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