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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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风整理好背囊,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段未知而充满挑战的旅程,而骆华俊等人则留守原地,紧张有序地进行营地布防,准备与敌军交战后诱敌深入,然后伺机南下撤离。

    此刻,汉江王矗立在那艘遭受重创的大船前,火箭炮的恐怖威力依旧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懊悔不已,未能早些启航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他深知局势危急,果断命令部下必须在两日内将林小风擒获,否则立刻扬帆起航,刻不容缓。

    深邃的山林之中烽烟四起,阳曲军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骆华俊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恰当的时机下令部下停止投掷炸药包,转为短兵相接的白刃战,边打边退,步步为营。

    尽管敌军逐渐适应了爆炸声带来的恐慌,但在阳曲军这群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战士面前,他们的战斗力逐渐衰退,显得力不从心。

    骆华俊带领众人奋勇杀敌,士气如虹,最终迫使敌军不得不选择撤退。

    林小风并非仅停留在言传层面,更是亲身践行。他带着小丐来到厕所附近实地操练,如同导演一场精心布局的哑剧。他们在角落静候了许久,未见丝毫进展,小丐不禁面露困惑。林小风咀嚼着手中的干硬饼块,略显焦躁但不失耐心地教导:“此等手段,需得明察秋毫、洞察人心,非短时间可速成。我传授的这套看似简单的把戏,实则考验的是人的观人之智。遇到真正贫困者,即便诈取些许碎银,也于事无补,甚至可能因此被诬告抢劫,引来官府缉拿;而富人往往注重脸面,乐善好施,容易打动。”

    深夜篝火旁,梁焕坤向骆华俊汇报当日的战斗成果,骆华俊冷静分析战况,断言敌军明日必将全线溃退,因为他们已经观察到敌军粮食短缺,体力消耗殆尽的迹象。

    桌上的佳肴纷呈,琳琅满目,林小风与狗尾巴草儿二人围坐餐桌,大快朵颐。狗尾巴草儿早已抛却了一切矜持,生平首次品尝到如此丰盛的美味佳肴,犹如久旱逢甘霖般尽情吞噬,仿佛要将十七载岁月中累积的饥饿与困顿顷刻间填满,那吃相如同疾风扫落叶,迅疾且贪婪。而林小风则相比之下显得更为斯文,每一道菜肴都只是浅尝辄止,虽进食速度不慢,但在咀嚼吞咽之间却透出一股从容与淡然。

    待林小风酣睡片刻后揭开布条起身,恰逢一位路人前来施舍,仅是一枚铜钱而已。林小风讥讽连连,路人在惊惧中匆匆离去。童丐抱怨林小风的态度过于恶劣,而此刻林小风只顾索要烧饼填饱肚子,胸中郁结难解,痛苦地反思自己何至于沦落至此。

    随着深夜的流逝,靖江帝也在情感的冲击与身心的极度疲惫中渐入梦乡。次日清晨,旭日初升,阳光穿过窗棂洒满乾清宫每个角落,王景文步入大殿,一眼便看到李德贤仍然保持着跪地的姿态熟睡,焦急地唤道:“殿下为何这般折磨自己?”李德贤因长时间跪地导致膝关节疼痛不堪,迷糊间答道:“昨夜梦见父皇要处罚我,故急于弃棍棒以示敬畏!”

    付佳艺虽心存无奈,但也只能默许林小风挥霍之举,静待他们在饱餐一顿之后,再做出进一步的计划安排。

    林小风悔恨交加,挣扎着起身倚靠墙头,蓬乱如麻的头发被他狠狠抓握,愁苦的面容布满沧桑。童丐见他并未离去,更是气势汹汹地威胁要集结同伴将他驱逐出去。腹中空荡荡的林小风强忍饥饿,尽管内心傲骨犹存,却仍向童丐低声下气地询问是否有剩余的食物,哀求道:“能否施舍一口饭食,让我得以苟活?”童丐听罢,心中顿生疑窦,觉得林小风虽言语硬朗、态度高傲,且才刚过新年便饿得如此狼狈不堪,实属稀奇。尽管童丐对林小风身着破旧衣裤心生鄙夷,但最终还是以一碗腥味浓重的米汤换取了他所占据的乞讨地界。

    在这世间疾苦之中,没有路引如同无根浮萍般漂泊不定,步步受限。林小风细细审视自己,衣衫褴褛、身无分文,且来历不明,一种无法摆脱的困顿感如影随形。此刻,他忽觉囊中空空如也,窘迫之情倍增,强忍住内心的羞愧,恳求道:“军爷,我实不相瞒,我是因战乱之故逃难至此,只望您能慈悲为怀,施舍一口饭食。”

    面对这种局面,王衍孙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决断力,决定先为自己注射青霉素以示安全,此举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李德贤不解其用意,急切地询问王衍孙为何要这么做。王衍孙深吸一口气,回答说只有亲自证明药物的安全可靠,才能安心为靖江帝施药。

    又过了四日的一个清晨,一位形容枯槁、衣衫褴褛、步伐蹒跚的乞丐出现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仔细一看,此人正是饱受磨难的林小风。他在危机四伏的山林中独自跋涉五个多日夜,靠着仅剩的少许干粮和捕捉昆虫饮水艰难维生,在此期间甚至遭遇了凶猛野猪的袭击,数次险些丧命。无奈之下,他撕扯衣物留下标记,并试图利用烟花信号求救,然而因种种原因,火种始终无法点燃,这一计划最终付诸东流。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对生存的执着渴望,林小风终于冲破重重难关,走出了那片死亡笼罩的丛林。当他远远望见前方朦胧中的城镇轮廓,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被点燃。尽管身体疲惫至极,他依然紧咬牙关,摇摇晃晃地朝着城门方向奔去。然而,守城的士兵并未给予丝毫同情,反而将其粗暴地推倒在地,嘲笑并驱赶。面对这样的屈辱,林小风虽感痛楚万分,但他依旧坚毅不屈,决心要进入城内寻找一线生机。

    待所有无关人员回避至一旁,王衍孙鼓足勇气,全神贯注找准靖江帝的注射位置,终于,他成功将青霉素缓缓注入靖江帝体内,整个过程紧张而又充满期待。此刻,靖江帝的命运如何、王衍孙能否凭借青霉素的力量挽回这位垂危帝王的生命,已然成为了所有人心头沉重的悬念,大家屏息凝神,紧紧盯着靖江帝苍白的脸庞,期待奇迹的发生。

    骆华俊解答道:那些抗日大刀皆由林小风亲自督造,选材优良,工艺精湛,普通军队难以配备;而且,并非所有人都能长时间持握重刀持久作战。

    席间点菜之时,面对二人略显破旧的打扮,小二显得有些迟疑不定,然而林小风却不慌不忙,直接点了两道上乘佳肴,并询问米饭是否免费供应。在小二报价之后,林小风没有丝毫犹豫地付账,并特意要求米饭要咸香适口,再额外添上十碗。面对小二鄙夷的目光,林小风泰然处之,随手赏赐给小二一文钱作为打赏,这一举动既是尊重,也是警示。

    在这烟雾缭绕、香气弥漫的氛围中,他们的友谊愈发深厚,各自的心境也在这一餐平淡而又热烈的人间烟火里找到了暂时的栖息之地,得到了短暂却又深刻的抚慰。

    夜色深邃如墨,乾清宫内静谧得近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乃至绣花针落地的微响。李德贤身上的疲惫尚未褪去,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他耐心细致地为靖江帝整理凌乱的被褥,但父皇依旧纹丝不动,一股难以言表的忧虑和恐惧瞬间在他心中升腾起来,喉头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他再次向靖江帝低语:“父皇,若您能听到儿臣此刻的话语,请您给儿臣一个回应,此刻我心中满载惧意。想当年您体魄健壮时,对儿臣的责罚虽严厉,那时儿臣曾暗自发誓,待到您年迈体衰,定当竭尽全力回报您的养育之恩。今朝目睹您病卧榻前,儿臣心中的疼痛无法抑止,只怕到了真正面对您老去那一天,儿臣也难以承受亲手照料您所带来的苦楚。”

    当得知米饭也是林小风赠送时,付佳艺掩嘴轻笑,秋菊在一旁解释其实这店里的米饭本来就是免费供应,林小风与狗尾巴草儿因为囊中羞涩故作大方。

    狗尾巴草儿的目光始终被那两位女子紧紧牵引,无法挪开半分,林小风见状不禁厉声呵斥,同时戏谑道:“若你真有那份心肠,我倒可以教你几句撩人心弦的情话,以期打动那些未经世事的良家闺秀。”恰在此时,店中小二高声报出一道道菜肴名目,其喧闹之声令林小风颇为不满,怒气冲冲之下,他要求收回先前赏给小二的铜钱。一场拉扯争执之后,林小风竟然从小二手中搜出了几枚额外的铜钱,这一幕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林小风带着战利品大摇大摆地离开现场,留下江建涛半边身子几乎陷入茅坑泥沼之中,满目哀怨,咬牙切齿地发誓定要报仇雪恨。对此,林小风只是淡然一笑,将其行为视为一种借贷的手段,刻意记下了江建涛的名字及其富家管家的身份,然后从容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另一边,江建涛奋力挣扎自救,却始终未能摆脱那无比狼狈的处境,而林小风已携手狗尾巴草儿悠然步入酒肆,沉浸于这场由意外财富铺垫的盛宴之中。

    付佳艺听罢,决定将全部账单悉数包揽,林小风见状便不再推辞,借机点了许多精美的菜品,打算尽情享受美食之余,还能打包带走,为接下来的日子省去不少谋生的烦恼。

    楼上雅间的付佳艺小姐及其贴身丫鬟秋菊闻声探望,私下里窃窃私语,议论这两位穿着朴素却出手阔绰的男子实属怪诞。林小风因小二的行为颜面扫地,满腔愤慨之下,一把揪住小二的衣袖,强硬索回所赠赏钱,此举引来大堂内众人瞩目,付佳艺更是被这一幕逗弄得喷茶而笑,笑声清脆,在空气中漾开一片涟漪。

    片刻之后,当狗尾巴草儿为林小风搓背时,意外发现其背上赫然纹有“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林小风对此只是淡然一笑,娓娓道来其中的故事与信念。沐浴完毕后,林小风提议他们前往金鑫楼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狗尾巴草儿内心略有疑虑和不安,但还是欣然跟随林小风的脚步。

    守卒并未轻易放过他,依旧紧追不舍地追问其来历。林小风答曰沈阳,却引来守卒嗤鼻一笑,满是不信。深知唯有据理力争,林小风辩解自己曾是饱读诗书之人,欲借书写一技以验证自身身份。众守卒听罢,无不嬉笑嘲讽,竟命他在泥地上即刻挥毫泼墨。林小风于是屈膝蹲下,从脚边捡起一根粗糙的树枝,在泥地中庄重写下“军爷好”三个大字。周围兵士围观之下,纷纷讪笑他的字迹粗陋至极,显然是一位底层人民的手笔。

    歌峰湾景色秀美宜人,此刻更是静谧无人,自从汉江王退隐江湖,源亥城也归于宁静。林小风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打算在此休养生息,静候骆华俊等人到来。听闻林小风即将独行,狗尾巴草儿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之色,见状,林小风慷慨承诺带上他一同前往,并声称他们可以共同策划一场谋取富贵的冒险之旅。

    王哥果断指示手下迅速止血、涂抹脓水,并特意加厚被褥以防止寒凉侵入伤口。随后,他如同一部精密无情的科学机器,冷静而细致地记录着实验的各项数据。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被推开,林桃花带着太子李德贤闯入房间,王哥见状,脸色顿时掠过一丝慌乱。林桃花目光犀利,毫不客气地质问这些陌生病人的来历,王哥一时语塞,一旁的白大褂医生见状连忙解释,声称这些人都是自愿参与实验的志愿者。然而,面对此刻愤慨不已、纷纷揭穿真相的俘虏们,这个借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茅厕的一侧,暗影婆娑,微光摇曳中悄然潜行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人压低嗓音,话语间充满疑虑:“兄弟,你教的这一招真能让我们在这乱世里讨到钱财?”另一人则是林小风,他沉稳回应,掷地有声:“若此术不灵验,我愿饮下这厕中污秽之水,以证其真!”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深深敲击在小丐的心头,让他对林小风的智慧和胆识充满了敬佩与憧憬,仿佛一道奇光穿透黑暗,为他在乞丐生涯中指引出一条别样的生路。

    黄鱼羹重新烹制完毕后,金鑫楼的堂头亲自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走向林小风所在之处,面对这位身着粗布麻衣却举止从容不迫的客人,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忐忑。多年的酒楼经营生涯让他阅人无数,深知这类看似寻常实则内藏乾坤的怪杰不可轻易冒犯。堂头毕恭毕敬地躬身说道:“尊贵的客官,已经按照您的严格要求为您重新制作了黄鱼羹,并且还附赠两道精致可口的小菜,请您品尝。”林小风轻轻舀起一勺新做的鱼羹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微微点头,然而直言其火候尚欠火候,只给出了八分的评价,并补充道此处的饮食水准仅是平平无奇。

    靖江帝闻听此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眉宇紧锁,问道:“按照你的说法,此物难以实现大规模生产,且名为青霉素,颇为独特,它究竟是何来历?”王衍孙答道:“青霉素,生于橘皮之上的一种霉菌,然而并不局限于橘皮,世间各种食物之上皆有可能发现其踪迹。虽然原材料广泛易得,但是其中混杂着无数其他微生物,甚至不乏对人体有害之菌种,故而提取纯净的青霉素并剔除杂质的过程繁复无比,且可控性低,技术难度堪称极高。如今陛下所使用的青霉素,已是目前我们所能提供的最优质产品,但仍存在纯度不高的问题,即使杂质较多的制剂也能治病救人,却可能带来其他的不良反应。尽管如此,与病魔夺命相比,它依然具有无可比拟的价值。我等对此药的理解尚处浅层,日后或许有望攻克难关,实现其规模化生产。”

    郎中王衍孙及其助手匆忙赶来,见到靖江帝精神焕发的状态,皆是喜出望外。靖江帝详细询问之下,得知青霉素不仅可用于肿疡的治疗,甚至对刀剑创伤也有奇效,只是初次使用效果最佳,若频繁使用可能减弱其药效。靖江帝听罢连连惊叹,进而问及该药物的价值几何,百姓是否负担得起。王衍孙恭敬禀告,青霉素疗效显著,虽然其价值仍需进一步衡量,但其能治病救人,确属世间难得之物。靖江帝听后欣喜若狂,对青霉素寄予了深切的期待与热切的期盼。

    林小风见机行事,鼓足勇气再度走向领头的守兵,恭敬地将宝玉奉上。守兵接过宝玉,面上瞬间掠过惊讶之色,林小风旋即施展其舌灿莲花的本领,声称此宝玉择主而栖,特意赠予英勇的守城将士以表敬意。尽管守卒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决定放他入城。

    来到金鑫楼前,狗尾巴草儿不禁心潮澎湃,被眼前那宏大的排场所震撼,而林小风则沉稳地审视着高悬的金字招牌,心中暗赞此地果然名不虚传。步入酒楼,家丁般殷勤的小二以礼数周全的方式接待了他们,林小风敏锐捕捉到小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目光,但他从容应对,豪迈地引领着狗尾巴草儿登楼就座。

    随着天边微曦初露,鱼肚白渐次显现,骆华俊审时度势,果断下令部下向南撤退,以便休整兵力,避免敌军趁胜追击。与此同时,汉江王孤独地坐在岸边,一夜未眠,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看见从树林中狼狈逃窜出来的残兵败将,人数已不足初始的一半,心中顿时明白局势已经恶化到了何等地步。一名羞愧难当的部将上前请罪:“陛下,末将才疏学浅,未能阻止敌军成功逃脱。”听到这番话,汉江王惊愕之余追问敌军的具体兵力,部将在心虚之下撒谎说对方只有百余人,但其火器威力超乎想象,导致我方损失惨重,阵亡七百余人,士气低落至极点,目前已然无力争斗,更糟糕的是,粮草供应告急,如果不能及时调整战略部署,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

    一夜悄然逝去,王景文如同忠诚的守护者,彻夜守候在靖江帝病榻之侧。直至子夜时分,见皇帝病情趋于平稳并无任何异常波动,他才稍稍放下心来,闭目养神片刻。次日清晨,晨曦初露,阳光穿透窗棂洒满暖阁,王景文醒来时察觉到室内热气蒸腾,虽未盖被却已汗如雨下。他细致地审视着靖江帝熟睡的脸庞,见其安然无恙,心中不由得微微舒缓。然而此刻,早朝时间早已错过,他忧虑群臣们必定议论纷纷,更担忧近来关于陛下病体每况愈下的流言蜚语将愈演愈烈。

    走出茅厕之后,狗尾巴草儿数着手中刚到手的铜板,难掩心中的兴奋与激动,而林小风却凝重地盘算着这点微薄收入是否足以支撑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开销。深思熟虑后,林小风决定趁热打铁,再次折返茅厕。此时的江建涛依然心有余悸,未从刚才的惊魂一刻中完全恢复过来。未曾料想,林小风瞬间变脸,化身为一名手持匕首的劫匪,威胁逼迫江建涛交出了携带的包袱和一些散碎银两。

    付佳艺用微妙的眼神示意秋菊追问二人的去处,秋菊便问及他们的居所,林小风则戏谑地回应自己身在江湖之中,言辞间充满了随性与洒脱。秋菊听后愕然失色,林小风敏锐捕捉到了她们的心思,故意提高声调自称是付家新招的家丁,这一席话顿时令全场哗然一片。秋菊通过他们衣着样式判断其假冒身份,并毫不客气地指责其无礼之举。林小风此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被误认为新招入府的家丁,遂立刻向付佳艺致歉,并询问秋菊的名字,使得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万分。

    林小风接过那碗米汤,虽然难以下咽,但饥肠辘辘的他只能硬生生吞咽下去,胃中瞬间翻江倒海。童丐见他竟然将这碗令人作呕的米汤喝了个干净,又从怀里掏出半块陈年发霉的饼递给他。林小风接过来,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咀嚼下肚,胃中虽稍有安定,但仍疲倦至极,渴望继续沉睡以缓解困顿。童丐催促他履行交换裤子的承诺,然而林小风却拒绝,并出言咒骂。童丐羞怒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痛斥其狡猾欺瞒。无奈之余,林小风不得不妥协,答应共享乞讨所得,并请求用烧饼来充当晚间的口粮。

    “王公公,你带他们二人暂且退下,好生安顿,待朕身体康复后再行赏赐。”王景文领命,恭敬地引领王衍孙二人退出大殿。靖江帝转头看向郭太医,眼神冷峻而严厉,质问他身为太医院首脑,为何连阳曲县的一个郎中都不如。

    王衍孙手中紧握一把精致的卡尺,冷静地测量着靖江帝伤口的深度和面积,每一个动作都如同雕刻家般精确无误。他一边详尽记录病情数据,一边示意助手镇定自若地向在场众人解释,这是为了确保后续治疗能够精准实施。接着,他果断下令取来冰毛巾敷在靖江帝额头上,以快速降低高热不下的体温。靖江帝在昏迷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王衍孙对此并不以为意,淡然解释道,面对如此严重的发烧症状,必须采取紧急降温措施,遂命令王景文迅速寻来大量冰块。

    澡室内,水汽弥漫如梦似幻,林小风在那热气腾腾的浴池中疲惫地浸泡着,仿佛所有的疲倦都被这热水温柔地揉碎。一旁的狗尾巴草儿虽话语连绵不绝,却未能引起他全神贯注的倾听。在这日复一日的劳累之后,能在此刻饱享热水澡带来的舒爽与飘逸,无疑成了生活中难得的一抹惬意。林小风倚靠着池边,深深地吸入几口温润的水汽,心中不禁感叹久未锻炼的身体日渐衰弱,亟待恢复昔日的活力与体魄。他侧目瞥向狗尾巴草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又充满鼓励的微笑,缓缓言道:“今日我们就暂且卸下重负,去那歌峰湾独自畅游一番。”话音落下,他便沉浸在这份悠然自得、暂时忘却世事纷扰的氛围之中。

    林小风面色严肃地打量童丐,询问其从事乞讨多少个春秋,童丐答曰已有十七载光阴。林小风鄙夷其长久以来身为乞丐却毫无建树,将其贬为丐帮中的败类。童丐受此激怒反击,而林小风则平静讲述自己从京都逃难至此的经历,声称若有十七年的时光,断然不至于依然徘徊街头乞讨为生。童丐对其话语半信半疑,林小风遂立下誓言,要教导童丐如何真正掌握行乞谋生的艺术。在这片繁华而又残酷的世界里,两个命运交织的灵魂,开始了一场关于生存之道的较量与磨砺。

    童丐嗤笑林小风毫无行乞经验,认为两人一同乞讨不仅不会增加收入,反而会互相掣肘。对此,林小风无法忍受童丐的轻蔑侮辱,坚称自己有着深厚的行乞资历,决不容他人轻视。于是,林小风假寐于地,脸上覆上一块布条,上面题字“鬻身葬兄”,仿若逝者一般引人注目。童丐面对这一幕既惊愕又无奈,只好配合演出,悲呼兄弟之情,引来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二人稍作整理,狗尾巴草儿引领着林小风穿梭于繁华喧嚣的城中巷陌。林小风步履闲适而沉稳,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世间万象,市井百态尽在其中流转;而狗尾巴草儿捧着盛满四十多枚铜钱的破旧瓷碗,满脸堆满了初尝收获喜悦的满足笑容。未过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家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打边炉摊前,面对热气蒸腾、香味四溢的火锅,空荡荡的胃囊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渴望。

    与此同时,在阳曲县一间简陋病房里,一名饱受试验摧残的俘虏痛苦不堪,内心已几近绝望,只愿早日解脱。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冷静地解释道,与那些逝去的生命相比,他所承受的痛苦至少还有可能换来无数人的新生。然而,那名俘虏听闻此言,依旧坚决拒绝继续试药。白大褂医生面对他的意愿,显得冷漠无情,不顾其反抗,强行实施麻醉,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治疗实验。而在这一悲壮而又充满希望的场景背后,靖江帝的命运似乎也与此息息相关,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太医院内,众太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个个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李德贤一把抓住郭太医的衣袖,面色严峻地质问是否真有良方能够救治父皇。郭太医翻遍古籍,发现有一方记载需大量使用附子以毒攻毒,然考虑到附子之毒猛烈,且靖江帝病情恶化速度空前,因此对这一疗法犹豫不决,深感惶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德贤突然想起阳曲县正在进行的青霉素实验,果断命令太医暂且勿用任何药物,并火速驱车前往阳曲县求取解药。

    在这广阔天地间,无论是皇宫内肩负国运、疾病缠身的帝王,还是市井中历经沧桑、谋求生存的平民百姓,都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演绎着各自跌宕起伏的命运剧变。

    王景文接令后迅速安排一切,李德贤见状虽心急如焚,但仍苦口婆心地劝阻父皇不要轻易移动,以免加重病情。然而靖江帝坚毅固执,即便卧榻在床,也要在乾清宫亲自监督太子批阅奏章。终于抵达乾清宫,靖江帝疲惫之态愈发明显,但他紧咬牙关,硬是挺直脊梁,让太子端坐于御案之前开始处理国事,自己则斜倚在床上,虽然力不从心,却依然密切关注着每一个细节。不久之后,靖江帝终因体力不支再次陷入昏睡,李德贤惊恐万分,反复确认父亲尚有鼻息后,决定立即奔赴太医院寻求良医。

    二人一边密切关注着过往行人,小丐又向林小风探询京都生活的点点滴滴。林小风陷入回忆,提及小丐“狗尾巴草儿”的乳名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得知小丐凄惨身世后,他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就在这时,林小风忽然提及改名之事,幽默地说三人名字均含“狗”字,令小丐只能苦笑应答。

    王衍孙在众人紧张而疑惑的目光中,近距离地仔细审视着靖江帝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出人意料地轻声赞了一句:“这伤势堪称完美之作。”此言一出,满室哗然,郭太医更是勃然大怒,厉声责骂王衍孙与李德贤并非医者出身,毫无资格插手此事,并催促太子李德贤立即将他们赶出乾清宫。然而,李德贤并未退缩,挺身挡在了王衍孙面前,平静如水的眼神透露出坚定的信任,静候王衍孙为靖江帝施展救治之术。

    狗尾巴草儿铭记在心,鼓足勇气唤来小二点菜。待小二送上滚烫的茶水之后,林小风亲自询问锅底价格并细致点单,要求上一份鲜香扑鼻的火锅汤底、嫩滑如丝的羊肉片、白皙如玉的豆腐以及种类繁多的新鲜涮菜拼盘,还配了一壶温润醇厚的黄酒和筋道的手擀面。此刻,狗尾巴草儿忆起京都名震天下的极品养生酿,林小风听闻也微微点头,心底泛起对那美酒的向往与思索。

    江建涛忍无可忍,愤然又无奈地再次投掷二十文钱进入那只破碗,但林小风仍贪婪地觊觎更多。最终,江建涛在压力之下再度妥协,恨恨地扔入另外二十文。就在这时,林小风狡黠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片看似寻常实则被他称为“五文一片”的树叶,声称若要全部买下,总计需付五十文。江建涛闻此无理要求,愤怒得脸色铁青,坚决拒绝购买这些树叶,只能看着二人得意洋洋地离去。

    王景文焦虑得心急如焚,下令宫女速取更多的被褥为靖江帝层层覆盖。待到御医郭太医匆忙赶到时,靖江帝已被四床厚重的被子紧紧包裹住,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熔炉之中。郭太医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直言这样的捂法极有可能加重病情甚至危及生命,催促王景文尽快撤去被子。但王景文固执己见,坚称高烧需通过捂汗的方式发散热量,凭借自己的生活经验反驳了郭太医,并厉声督促其立即展开诊治。

    最后,在极度疲倦之下,靖江帝伏案沉沉睡去,王景文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榻上,命宫女添盖被褥以防受凉。

    殿内,李德贤独自坐在父亲靖江帝的床边,默默遣走了疲惫不堪的王景文去休息。此刻,身为太子的他孤独地守护在昏睡的父亲身边,思绪犹如潮水般翻涌起伏,最终,在极度困倦中,他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浅浅的梦境之中。整个宫殿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愈发静谧深沉,唯有靖江帝微弱的呼吸声在这无言的夜晚中回荡,象征着生死之间那一线生机正在悄无声息地延展。

    此刻,靖江帝已然斜倚榻上,气息虽微弱却依然坚持向太子传达镇定之意,详细讲述了伤势由来以及为何突然恶化的原因。太子李德贤在极度悲伤之下,坚决请求代父皇上朝处理政务,靖江帝对此怒斥为抗旨不遵,父子二人就此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执。情急之中,靖江帝咳嗽不止,气喘连连,但终究以江山社稷为重,严词下令太子必须在明日代他上朝,不得有任何延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靖江帝展现出了一位君主的决断与担当,同时也揭示了亲情、权力与责任交织下的复杂情感世界。

    在这纷繁复杂的心绪中,林小风逐渐感到疲倦如潮水般涌来,遂倚靠墙角悄然昏睡。昔日的显赫与今日的落魄形成鲜明对比,命运的波折起伏令人扼腕叹息。虽然对亲朋好友的境遇各有忧虑,但他明白此刻首要任务仍是填饱肚子、保全自身。就这样,林小风在困倦与疲惫交织中沉沉睡去,等待新的一天再次挣扎于生活的洪流之中,面对未知的命运挑战。

    与此同时,京都夜幕低垂,灯火阑珊,靖江帝在暖阁之中强撑病体,执着地批阅奏折。

    郭太医捂脸疾步离去,背影中满是愤怒与羞辱,留下助手与王衍孙面带激动又略显悲壮的神情,他们视此为科学对抗传统观念的一次决定性胜利。乾清宫门前的侍卫们瞠目结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与惶恐。王衍孙坦诚表示,他对治愈靖江帝有着较大的信心,然而助手却担忧可能出现的过敏反应。对此,王衍孙处变不惊,反复强调治疗流程必须严谨合规,以防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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