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有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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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改变,可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阿鸢,我们重新开始吧。”他低声说道。

  南鸢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垂下眼帘,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点头,道:“好。”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反抗,什么都顺着他。

  他是高兴了,可她该有多委屈?

  顾景珩放下手上的药油,将南鸢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软软的,温热的,又是那般脆弱。

  他之前,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阿鸢......"他的嗓音沙哑了起来。

  他把南鸢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梁、嘴巴,甚至是脸颊、耳尖、脖颈、锁骨,不带欲望,只是单纯的亲昵。

  “阿鸢,以后不准再叫孤‘殿下’了。”顾景珩抵着南鸢的额头,看着她,眼里带着乞求。

  他想要让她记住,以后再也不准再喊他什么'殿下'。

  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到任何疏离他的称呼。

  他们之前不该是这样的,南鸢也不该这样柔顺。

  “你可以闹,可以生气,可以委屈,也可以不理孤,你不开心了也可以表现出来,甚至可以打孤,骂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珩的声音愈发的哽咽:“所以,阿鸢,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南鸢垂下眼睑,看着地板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落到顾景珩手上。

  烫的厉害。

  她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平淡:“你现在很奇怪,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猜不出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了,我都会做的。”

  简单点,不好吗?

  听着南鸢的话,顾景珩的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终究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了吗?

  顾景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苦涩,将南鸢抱在怀里,说道:“睡吧,天色太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南鸢没说什么,乖巧的躺下。

  顾景珩就将她抱在怀里,交颈而卧。

  灯火摇曳,烛光跳跃着,映照出两人相拥的影子。

  南鸢瞧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眸色暗了暗。

  愧疚吗?

  应该再多愧疚一些才是。

  她现如今的模样都是拜他所赐,她越卑微,就越能让他把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南鸢了解他,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他不好受,什么样的方法对自己最有利。

  她跟他解释,没用的,他压根不会信,还会觉得是她在花言巧语,是她在为自己脱罪。

  只有他自己发现的真相,那才是真的真相。

  顾景珩不是不相信她吗,那她就利用他的不信任,亲自导演一出他深信不疑的她要逃跑的大戏。

  等到之后,他发现他误会了她,她没想要逃,她是想过要跟他好好过的,可是这一切都被他先入为主的念头给毁了。

  那时,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原本能要的到手的东西,因为他的不信任,全都毁了。

  他才会产生怀疑,才会觉得是不是之前也都是他想多了,想错了,之前所有的疑点就都变成了催命符。

  矫枉必须过正,这招对顾景珩来说,最适用不过。

  虽然中间出了些差错,她不知道为什么花祁川会搅和进去,但到底没有坏了她的计划。

  今天顾景珩的所言所行就证明了她的计划实施的很好,他开始愧疚了,开始后悔了,开始心疼了。

  对,就是这样,这样还不够,还得再多愧疚几天,这样她才能得到更多的自由,之后的假死逃生才更有把握。

  “阿鸢,你睡了吗?”顾景珩低声道。

  他抱着南鸢,抱的很紧,似乎害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他睡不着,也可以说是不敢睡,他从未如此担心过,他担心南鸢恨极了他,再也不想同他在一起了。

  “还没有。”南鸢稳住心神,尽量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很无耻,但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南鸢也不会再过多的计较那些过去了,对吧?

  “阿鸢,孤会对你好的,也会对孩子好。”

  “孤不喜欢孩子,但是孤想跟你有一个孩子,孤会好好照顾他,教导他,对他很好很好的。”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就一个,就要一个就好,不管是男是女,孤都会好好对他。”

  听着顾景珩这话,南鸢得手脚有些僵硬。

  孩子?

  她的月事好像好久都没有来了。

  前段时间她和顾景珩同房次数不再少数,避子药也没有喝,还被他灌了好多好多的补药。

  南鸢的呼吸有些颤抖,应当,应当不会那般巧合吧?

  或许是她这段时间饮食不规律,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才导致的月事推迟。

  南鸢是大夫,她会医术,她可以自己给自己诊脉,可她怯场了,她不太敢了。

  她怕她万一真的诊出有孕,那该如何?

  为了孩子,留在顾景珩身边?

  不!

  南鸢不敢想象她后半辈子一直关注顾景珩的情绪,怕他阴晴不定,怕他疑神疑鬼。

  不,那样她真的会疯的。

  她要离开,一定会离开,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她自己更重要。

  她一定会离开的,谁都阻止不了。

  南鸢翻了个身,以防顾景珩瞧出她的不对劲来。

  顾景珩注意到了南鸢的抵触,开始卖起了苦肉计。

  他家阿鸢心肠最软,苦肉计对她最有用了。

  于是乎,顾景珩又往南鸢身边凑了凑,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的左耳呢喃:

  “阿鸢,其实孤小时候过的很苦,谁都可以欺负孤,八岁之前,孤甚至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十五岁的时候,孤的父皇甚至想置孤于死地,没有人在乎孤,关心孤。孤好可怜的,你心疼心疼孤好不好?”

  “给孤生个孩子,孤会好好照顾他,会把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好不好?”

  只是,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他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南鸢的回复。

  “阿鸢?”

  顾景珩贴着南鸢的左耳,询问她的意见。

  南鸢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阿鸢,你有在听孤说话吗?”顾景珩注意到了南鸢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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