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惨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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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没有任何必要跟他说谎。

  可阿七也没有必要跟主子撒谎啊,那不是背主吗?

  不对劲。

  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差错。

  是有人阻扰阿七调查真相了?

  目的是什么?

  轻则是挑拨主子和贵人之间的关系,让主子和贵人相看两厌。

  重则牵扯到花公子,花公子手上可有着兵马,万一误会深了……

  牵一发而动其全身啊!

  背后之人,心思叵测。

  不能打草惊蛇,他得暗地里去查查看。

  这些想法,南鸢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阿九好像开始忙了起来,见到他的次数比之前少了一些。

  不过也正常。

  阿九现在毕竟是顾景珩的暗卫首领,也不可能时刻陪在她身边。

  晚上。

  南鸢正在纸上整理自己收集到的几个消息。

  科举新贵,门阀旧臣,水火不容。

  太子强夺臣妻,利用权势逼死良家女,名声一落千丈。

  渭南、华县地震,伤亡惨重。

  楚芸霓制作出测震仪,先于朝廷数日得知灾情,被人奉为神女。

  ***变卖家产,救济灾民,得人称赞,风头一时无两。

  这几番势力被南鸢写在纸上,寻摸着其中的关联。

  这形势明显就对顾景珩十分不利,他又怎么会没有半分反应呢?

  他想做什么?

  要是说顾景珩什么都不做,任凭这局势这般走下去,南鸢不相信,这也不像是他的处世之道。

  难不成,他是在下一盘大棋?

  那棋子又是谁?

  “在做什么?”

  突然,头顶笼罩而下的阴影把她吓了一跳。

  她抬头,撞进一双幽沉冷冽的眸子里。

  “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南鸢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分外惊讶,连忙将纸张藏在身后。

  “写的什么?”顾景珩微微侧眸,去瞧南鸢手上的纸团。

  南鸢又往身后藏了藏,计上心来,道:“我写的东西啊,防君子不防小人,你要是想知道,就看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了。”

  瞧着南鸢俏皮的模样,知道她是拿自己的话堵自己,顾景珩笑了笑,不跟她计较,顺着她说道:“罢了,之前做小人做得多了,今日孤就做一回君子。”

  还是这样有生命力的南鸢最好,跟他拌嘴,跟他闹,跟他耍脾气都好,只要不像之前那般只当是看不见他就好。

  “对了,听说你这几日将孤给你请来的太医都赶走了,是不喜欢吗?”

  顾景珩问的是南鸢左耳失聪的事情。

  南鸢眸色一暗,她倒不是不想治好左耳,只是若是让太医诊治,那必然少不了把脉。

  一把脉,她有身孕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到那个时候,必然横生波折。

  “我好不容易才忘了,你非要一直揭我的伤疤吗?”南鸢故作姿态,分外难受,低着头,不去看他。

  顾景珩自觉失言,连忙道歉,哄了又哄,这才算是将这件事情给揭了过去。

  医治耳朵的事情,只能是等之后再说了。

  “这几天,阿九陪你玩得可还开心?”顾景珩调转话头,将伤心的事情全都放到一旁。

  南鸢松了口气,随手将自己手上的纸团丢进了炭盆中,毁尸灭迹之后,才回过头来看向顾景珩,不答反问,道:“你怎么就那么放心阿九跟着我出去玩,不怕我看上阿九,不要你了?”

  南鸢很清楚,顾景珩的疑心重,所以在他怀疑之前,她自己先说出来比较好。

  这样显得坦荡,也省得他胡乱怀疑,坏了自己的计划。

  “阿九?”顾景珩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听南鸢这么一说,难得的愣了愣,随即便笑道:“那你也得下得去手。”

  “你知道阿九今年多大吗?孤若是抓点紧,或许孩子都能跟阿九这般大。”

  听了这话,南鸢是笑不出来了,这是在嘲她老牛吃嫩草?

  “阿九多大?十六?”

  “十五。”

  南鸢:“......”

  “那你倒是厉害,八岁就能有孩子了。”南鸢回嘴道。

  顾景珩倒吸了一口冷气。

  过糊涂了,他下意识的将前世和今生过的年头都加在了一起。

  不过,不重要。

  重要的是——

  “那你说,孤什么时候能有个属于你我的孩子?”顾景珩将南鸢抱在膝上,颇为认真的问道。

  他很想和南鸢有个孩子。

  即便南鸢现在就在他身边,他随时都能见到,但是他总是觉得抓不住她,她随时都能逃脱自己的控制。

  在这段感情中,表面上看是他占据主导位置,可实际上却是南鸢。

  她稍稍用些手段,就能让自己一败涂地,她哄一哄自己,他就迷了心窍。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爱他,转身就能走,毫不留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个人留不住南鸢,只能是寄希望于他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应当就舍不得了吧?

  他总认为自己跟皇帝不一样,可到头来,却把他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甚至比他对自己母后做得还要狠,可依旧留不住南鸢的心。

  大概,只有他们有个孩子,南鸢才会沉下心来,陪在他身边吧。

  “我……”南鸢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开始躲闪,转移话题道:“你吃晚饭了吗?”

  顾景珩明白了南鸢的意思。

  罢了,急不来。

  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吃了。”顾景珩回答道。

  “那我们聊聊正事吧。”南鸢看向他,眼神中突然一下就有了光彩。

  “什么正事?”

  “我要去女医署。”

  要配假死药,必须得先拿到药材,还得是光明正大的,不能被人阻拦,不能被人怀疑。

  顾景珩垂眸,女医署?

  去哪种地方做什么?

  眼瞧着顾景珩在斟酌,南鸢转过身来,掰过他的下巴,凶巴巴地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有委屈憋着,我就是要去,你给我想办法。”

  瞧着南鸢认真的样子,顾景珩也不再多想什么,点头道:“好,孤给你想办法,明天就送你去。”

  南鸢有事直接跟他说,这是好事。

  南鸢让他给她办事,这更是好事。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别说是一个女医署了,就算是她想做太医院的院令,也都可以。

  “那宫里的贵人怎么办?你需要一个个的知会一声吗?”南鸢记得南嘉慕说过宫里妃子不少,可是她都不认识,万一冲撞了就不好了。

  “贵人?没有贵人。你只需要记住,宫里除了皇帝皇后,就是你最大,没人可多以越过你去,只有他们见到你要毕恭毕敬的份,没有你低三下四向他们行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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