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叫清平,乐不起来(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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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荷之见状,怕他真气出个好歹来,赶忙上前搀扶,却被白士元大力甩开。

  “我没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立刻给我滚出府去!”白士元指着门口朝卢长青咆哮道。

  卢长青咆哮回去:“这府邸是我保下来的,凭什么我滚?要滚也是你这个贪污受贿败坏家风的罪人滚!”

  林文卿站在一边干着急,看看卢长青又看看白士元,她一时不知道该劝谁。

  纠结再三还是选择开口劝卢长青。

  不为别的,若是卢长青真把白士元气出个好歹来,她又要被台谏官们骂,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她的仕途。

  “儿啊,别跟你爹爹吵,他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就让让他。”

  卢长青拍拍林文卿的手,放软了声音道:“放心吧娘,我知道分寸,不会有事的。”

  白士元盯着卢长青越想越气,突然冲过来一巴掌就扇向她的脸。

  卢长青一把握住白士元的手腕,一使劲捏得对方连声呼痛。

  “你以为我这几年去北边都是坐在营仗里跟人嗑瓜子聊闲天吗?”

  卢长青说着手下逐渐用力,“我可是实打实领兵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劝你消停一点,别把我惹毛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要不是白士元死了,她得丁忧三年,卢长青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大牢。

  白士元痛得五官皱成一团,仗着卢长青不敢要他的命,叫嚣道:“你要怎么给我好看?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卢长青松开白士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大不了浪费三年的时间,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能不能把你怎么样!”

  白士元看着卢长青冷若冰霜的眼神,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卢长青怕白士元这个男人无能狂怒将火气撒到府里其她女人身上,于是朝曹丹姝申请回府住一段时间。

  曹丹姝以为卢长青是怕被罢官的白士元想不开,所以想要回家看着自己的父亲,大手一挥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卢长青也不解释,儒学当道,孝顺的名声有时候比能力更重要。

  卢长青担心的没错,有她在时,白士元不敢作夭,等她去了衙门后,便在家里疯狂折腾人。

  因为有卢长青的原因,白士元不敢太折腾林文卿,但杜荷之和白令宜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再加上他一直都知道这对母女跟白扶楹不对付,觉得卢长青不会护着这俩人,所以折腾起来便肆无忌惮。

  他不打人,就只骂人和不停地使唤人。

  不能刚一住回府,老爹就瘫得下不了床,所以卢长青忍了半个月,这才让他跟白明舟做病友。

  其实白士元死了是最好的,这样大家都轻松,但该死的丁忧制度在那里,若是“夺情”的话,估计又要被台谏官们喷得体无完肤。

  毕竟在朝臣们眼中,卢长青不仅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个,反而是多余的那一个。

  卢长青倒是不怕被骂,她是不想让曹丹姝夹在中间过于为难。

  卢长青将府里所有的女人都喊到一起开会,如今白士元瘫了,府里的女人不可能一直给他守着吧,所以卢长青问了她们的去留问题。

  杜荷之不走,她的孩子还在府里,而且卢长青现在出息了,作为主母的她能沾光。

  林文卿也不走,自己女儿有出息了,她也有指望,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挺好的。

  所有人看向前几年入府的姨娘冯禾,她还很年轻,跟白令宜差不多的岁数。

  冯禾抱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卢长青,小心翼翼道:“我能考虑一下吗?”

  卢长青点头表示可以,“等考虑清楚了,可以跟主母说,若是要离开的话,府里会给你一笔银子谋生。”

  卢长青说着看向安静坐在她怀里的小姑娘道:“至于小妹,如果你离府的生活条件比咱们府上好,你可以把孩子接回去,如果比不上,孩子就留在府里吧,如果你要看孩子的话,随时都可以来。”

  冯禾感激地道:“多谢四姑娘,多谢主母,我会好好考虑的。”

  白府的烂摊子可算是解决了,至于白扶楹那个弟弟,胆小怯懦的废物一个,被卢长青压着,屁都不敢放一个。

  住在白府也挺麻烦的,尤其是朝会当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所以卢长青又住回了宫里边。

  卢长青在枢密院跟吉祥物差不多,现在宋廷对外征战政策就是,北边抵抗辽军南下,西北全力吞并夏国国土,西南努力镇压叛乱。

  她待在京城除了每天看递上来的折子,啥事都干不了。

  于是她开始修改法典,把这个世界跟儿戏一样的法律尽可能修补完善。

  首先就是继承权的问题,刘娥执政期间改过女子继承相关法律,历史中的北宋女子能继承的财产虽然比不上男子,但比起前朝是要多一些的。

  但当前世界不存在女子继承权这条法令,所以卢长青只能“无中生有”。

  考虑到刻进DNA里的“大宗”、“小宗”观念,如果家族主体必须得由“嫡”来继承,那钱财及田地总得姐妹兄弟平分吧。

  防止出现前头吃自己堂妹绝户的许怀德行为,卢长青又添了独女继承制度。不是指独生女,而是指如果妻夫若是只有女儿,不论是几个,这些女儿都享有财产继承权。

  还有就是独属于这个世界需要倒贴钱的休妻制度,以及真实世界专吃女人的嫁妆制度。

  在真实的北宋,当女人的嫁妆抬入夫家之后,这份嫁妆便不再独属于女人。自她进门的那一刻,家中的“夫”对这份嫁妆便有了比妻更高一级的使用权。

  至于男方会不会动女方的嫁妆,那完全就得看对方的良心了。

  这一点当前社会可能比真实的古代社会好上一些,若是用嫁妆补贴家用被外人知道了会被骂,可在真实的北宋,这是非常正常的事。

  新法律规定,丈夫及其家人不再拥有处理妻子嫁妆的权力;若男方存在闝伎、赌博、淫佚、家暴、偷盗、入狱等不道德及违法行为,无需男方同意,女方可直接前往官府判决和离。

  嫁妆自然得全部带走,至于孩子,也以女方的选择优先。

  还有就是不拿下人当人的行为,明明是雇佣关系,人家卖劳力,你却要人家的命,这合理吗?

  以及买卖妾室、万恶的典妻和通房的问题,卢长青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

  她知道自己写的这些东西一时半会还办不到,但先记下来,总会有用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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