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正义(1 / 2)
钱汀想了想道:“恭喜你,召唤成功了,现在你应该不需要它了,它救不了你,也没办法为你脱罪,更不能帮你杀了我们。”
“能把召唤阵给我们吗?”
钱汀自己也会说这种圆滑的话,“我们很需要它,你也知道最近的局势,我们不想再看到无辜者遇害了,当然,你的父母并不无辜,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拿到召唤阵,将女孩送上警车,宴至终于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出来:“你认真的?只是父母偏心一点就把父母都杀了,你真赞成这么做?”
钱汀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看他,“我只是好累,说教也是很费劲力气的,不如顺着她。”
宴至:“你这时隐时现的三观让我很忧心啊。”
钱汀望着远方,“你们专家的速度也很令我忧心。”
“他再不来,人家都要跑出省了。”
叹口气,钱汀无奈道:“我们回去一趟。”
回到局里一看,好嘛,专家根本没打算出发。
钱汀沉静的看向宴至,“他们是不是打算放弃挣扎了。”
宴至:“你不要代入感那么深………”
话还没说完,钱汀冲进去踹翻了专家的桌子,宴至拉着她,那边抱着暴怒的专家。
宴至拦不住暴怒的钱汀,钱汀指着专家鼻子骂:“你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可以没有任何信念!但你至少要为自己的工作负起责任!”
宴至好不容易把钱汀拖出去,低声对她道:“公安系统还没有瘫痪,你这么干是想把自己也搞进去吗?”
钱汀淡淡扫他一眼,“快了,帮我拖延一下,这个画像我今天一定要画出来。”
宴至被她说的快了这两个字震在原地,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去帮她劝自己的同事。
钱汀尝试自己能力的第二种用法——压制。
屋内所有人一瞬间平静下来,宴至一句卧槽憋在嘴里,钱汀扭头对他说:“控制不了他们,只能让他们平静下来,脱离压制后情绪反扑也是有可能的。”
钱汀先是不情不愿给专家道了歉,安抚走其他人,开始专心和专家沟通。
外面吵嚷依旧,大街上持刀伤人的,裸奔的,强暴的,还有连环车祸,故意撞人,汽车行驶过程中朝外抛掷大型物体的。
乱象横生。
有人拿着画像去调监控抓捕凶手,宴至此时凑到钱汀身边问:“你又发现了什么?”
钱汀:“你同事,很壮的那个,前两天在小巷子里捅了个人。”
“那个,家暴。”
一一指出他们的恶行,钱汀满脸无辜看着宴至。
宴至仰头看天,“我就知道……”
钱汀仰头看天,没忍住笑了一下,一个充满讽刺的笑。
*
丁无嗟三人来到苏茵工作的大楼。
往里走了一段,丁无嗟侧身遮住余笑。
余笑:“怎么了?”
丁无嗟微微蹙眉,“有人一直在看你。”
余笑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装扮,全身运动服,还戴着帽子遮阳,进来也忘了取。
她示意丁无嗟没事,“看就看呗,也不会掉两块肉。”
但从丁无嗟那么说以后,余笑就格外注意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这些视线太过熟悉,她总会下意识忽略,可真要去注意,也是无处遁形的。
三人几乎没费什么波折就找到了一位愿意告诉他们真相的女员工。
她自述和苏茵关系平平,只是看不惯公司里的陋习。
上级打压下级,用语言,用行为,虽然没有真的动手,但是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大约就像不幸福的小孩,母亲一扬手他就知道要挨打,会下意识的瑟缩一样。
上司一开口就让人感觉恐惧。
“经理手不干净,他就喜欢占那些小女生的便宜,好欺负又好骗。”说到这里女人冷笑一声,“遇上放得开的就拿加薪升职哄骗人家,上床的时候再拍点照片,那女孩就再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她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苏茵也是,被他看上了,欺负,职权骚扰,施加压力,时不时再吃点豆腐。”
“她跟我哭过一次,”女人猛吸一口烟,指尖发抖,“我告诉她……”
“我说,再忍忍就过去了,你不是还有妹妹要照顾,等到……等到新的实习生进来,你就自由了……”
女人没有哭,也没有忏悔,她只是沉默的抽完烟,又沉默的离开。
严承云把手机递给丁无嗟,页面上赫然写着,保安队长性侵53岁保安阿姨。
配的图也极为熟悉,就是这栋大楼,名字也一样。
丁无嗟:“日!”
余笑捋一捋头发,“这是什么化粪池吗?怎么什么屎都收。”
先前不好戳人家的伤疤没有阻止对方离开,现在他们又找到一个人询问苏茵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
那是一个平常的上午,他到的时候苏茵就已经坐在工位上了。
她呆愣愣的,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经理也少见的没找她麻烦。
然后中午,她站在了天台上。
“我看她在犹豫的,有人提到了她的妹妹,她已经想下来了。”
但没有人能阻止所谓众口铄金的正义。
他们叫嚣着让她跳下来,让她不要浪费时间,好像人多一点,就可以理直气壮藏在人后对着无辜的人宣泄自己对生活的不满。
告别这位同事后丁无嗟大步朝外走去。
余笑问:“干什么?”
丁无嗟:“调监控,看看她自杀的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查查看当天的一些影像。”
余笑:“没必要吧,很清晰了,经理在前一天晚上肯定对她做了些什么,第二天她也是在围观群众的哄闹里跳下去的。”
“人人都是杀人犯,没什么好说的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除了我们,没有人在意她是怎么死的,调查的明明白白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本身就岌岌可危,谁还会在意这些真相。”
“她已经死了,亲人也都不在了,这些迟来的正义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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