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4（2 / 2）

  婚约书一气呵成，谷正伦审查后只说：“文案高手，字写得漂亮，内容不改一字。”证婚人一栏，谷正伦签上自己的大名，邀请在场级别高的证婚，签字证婚的都要了一双媒人皮鞋。弟妹美少妇抱着可爱的儿子，签上她的名字，只说收到彩礼，马上兑现皮鞋。

  曹玉兰没看婚约，直接签上名字，婚约一式两份，两家人各保留一份。谷正伦见到弟妹收藏好婚约书说：“兄弟们出发，把王家人抓到宪兵司令部去。”在场的便衣宪兵军官都应了一声。

  李家泗说：“海关酒店大楼归我上门女婿名下，老谷你要想好，上海日据时期到来的管理方案，日本鬼子要是知道是你的家产，会被没收的，让代理人管理酒店。”谷正伦说：“老大，谢谢你，给谷家一份厚礼，怎么做。”李家泗说：“王家人已经被巡捕房软禁，海关酒店大楼的管理方是中国人，洋人是八国联军的。王荣破产追债，还债期为一二十年。”谷正伦说：“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宪兵司令部在新家大院逗留的人，一起乘坐公车去黄埔江海关。

  车队驶入海关路，看见豪华宾馆海关酒店，宪兵司令部的各级军官都说上门女婿的彩礼够厚的，得罪张委员值得。抓人这种小事，交给一位上校军官就行。谷正伦向身边的上校秘书约好抓捕时间，他带着大队人马驶回他的上海宪兵司令部。

  上校秘书看见车队走远，想好逮捕托词，带着数十位宪兵，全副武装冲进海关酒店抓捕酒店管理层，逮捕理由是涉嫌汉奸罪。巡捕房看守人员拿到了逮捕批准文书才交接软禁人员。

  谷正伦返回上海宪兵司令部办公室，他和部下商量着怎么接管酒店经营权。第一个来电是海关酒店的中方管理层和王家人全部押送在来司令部的路上。王荣解除软禁，被押送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岳父张委员。同意解除软禁的洋人交待，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交出来是关键。

  只是几分钟的等待，南京转进的长途电话打来。谷正伦接过电话，是二弟谷正纲的声音。谷正纲说：“兄长，张委员是我朋友，你把老张的女婿给抓了，什么事。汉奸罪亏你部下想得出。”谷正伦说：“韩少武是你的亲家，亲家把张家女婿的海关酒店赠送给你的儿子作为上门女婿作为彩礼，目的简单，上海轮船的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归他，海关酒店大楼归你儿子，老张女婿的破产还债期为一二十年。”

  谷正伦听不到长途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老弟按住了话筒。张委员估计正在老弟的办公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委员说：“谷司令，你当担保人最好，我女婿还债期限为二十年，大家相安无事二十年。”

  此刻，谷正伦突然明白一件事，为何韩少武送一份大礼给谷家。韩少武在国民党中央根基不稳，张委员是蒋系的亲信，跟何应钦关系一般。处理不当，债务问题变成了政治事件。谷家作为中间人承担政治风险。他说：“二十年就二十年，我替亲家担保，二十年内不要账，不收利息。你二十年内，不找我亲家的政治短处。你女婿和家人，我派武装护送到南京。”张委员说：“这样最好，谢谢谷司令担保。那我就和你弟弟互签担保协议。”谷正伦说好。让二弟接电话，内容简单，政治担保。

  电话挂断，谷正伦觉得他和韩少武站在了同一政治战线上。

  王荣一家人押到办公室，谷正伦要他打电话给他岳父，通话之后，王荣挂上电话就要老婆拿出缝在衣裳里的实物股票。王荣夫人要求宪兵护送她家人回南京。谷正伦答应要求，押送变成了护送。

  谷正伦见王家一家人，穿着朴素，女家属没有一位穿金戴银，财产估计都被巡捕房司法警全部扣留抵债。王家可是中国十大首富之一，没想到落得如此贫穷。估计连车票都买不起。

  谷正伦委派一位少校军官，一路护送，招待好张委员的亲戚。王荣离开时，感谢谷司令出手相救，被巡捕房法警软禁，身体上没事，精神上让人崩溃。谷正伦没想到抓捕没有得罪人，反而是从债务中营救一家人。

  上校秘书汇报情况，王家人都在巡捕房法警的软禁中，虽然管理酒店，但财务让洋人掌握，营业款是要抵债。谷正伦笑着说：八九亿的债务，那点营业款连利息都不够。如果没有负债，那是日进斗金。

  少将副司令瞧见谷司令高兴，他推荐一亲戚，南京大酒店的老板，现在中国最稳定的工作是国中之国上海租界，洋人武装管理的地方。谷正伦心想家族中还没有大型酒店管理人才，谷正伦说：“侄儿是法人代表，谷家只收纯利，只要酒店在日据时代，不被日本人没收就行。酒店管理还是自己人管理。”此话说出，宪兵司令部推荐家人到酒店工作的众多，海关酒店的所有员工那是二千多人，至少要派驻几百人。

  保住财产是部下的闲谈，一位上校说还不如出售部分股权给洋人，日本人不敢对洋人资产没收，这个意见得到谷正伦的同意。谷正伦委派宪兵司令部的小会计，换上便衣，入驻海关酒店，上校秘书护送上岗，亲朋好友随时准备入驻海关酒店工作。

  谷正伦知道财富进入谷家，心想还是老弟计谋高超，结亲是最好办法，娃娃亲就让谷家进账几百万美元。胡桂香也能替陈立夫完成，韩少武可没有跟陈立夫称兄道弟。

  入驻酒店的会计回电，工作得到洋人的支持，以前的账归还欠债，她入驻后，经营流水归谷家，外汇结算房钱的不少，这是每天几千大洋的纯利。洋人提醒，百分之五的股权要经过英租界法院收缴，一个工作日后判决书下达，酒店管理权可以先接管。

  谷正伦高兴万分，马上委派亲信，把股票交给弟媳，由弟媳交给曹玉兰最好，韩少武是找不到人的，曹玉兰那是很少出门。

  李家泗看着谷正伦一行宪兵兴奋的离开，在场的客人没人找他办事。他交待曹玉兰，拿到上海轮船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票，先保管。星期一，租界法院判决后，上海轮船公司就会更名，缩股，等资产重组。曹玉兰说那手上的实物股票就是废纸。李家泗说：“英国法庭判决后，在法律意义上就是废纸，所以是新公司新管理人员。”

  李家泗返回轿车，看见昨日递给他，鲁瑛批示介绍信的人。此刻想起了这帮人都是地方上的官员家属，他询问办好签证没，对方说按鲁主任的要求都办妥了，连美国房子都预订了。感谢韩司令的关照，如果船票来了优先解决。

  李家泗当众表态，鲁瑛的客户优先照顾船票。心想：家里的老婆，已经完成了工作交接，李淑珍会办事，和中央势力是虚的，地方势力才是真友军。

  李家泗坐上驾驶位，李淑珍交待跟班在这里喝茶，她去密谈，上车就说：“中央系统拍马屁没用，地方势力才是朋友，他们都在我这里登记。”两人相视而笑。柳人杰父女也坐上车后座，李家泗驾驶轿车驶往田琳家。

  柳人杰说：“姑爷，敏儿被人利用，你不生气，那么多钱没了。”李家泗说：“珍姐回答你的问题。”李淑珍说：“希望柳市长守口如瓶，你是家族成员之一，荣辱与共。”柳人杰说：“我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伙的。”

  李淑珍说：“少武和梁军是统一战线上的姐弟，梁军被中央捧杀，她的亲信必须脱离贪官联手追杀，出国避难是最明智的选择。”李家泗说：“岳老子，我希望你跟我是统一战线上的父子，我代表的是一路新军阀，花自己的钱，组建抗日军队，秘密窃取国民党地盘，在国民党军队中，只有友军，没有朋友，将来政见不同，拔枪就是敌我战争，内战外战一起打，做大做强争天下。”

  柳人杰说：“这我就放心了，这么说肃贪委员会还有亲信派出国，敏儿不知内情，提前说明，对你不利，敏儿表达的内幕全写在脸上。”柳思敏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升我为上校，原来，梁军知道我是你的人，李莉姐姐早知道结果。怪不得梁军说我提人少了，她的亲信那是一千多人。”李淑珍说：“其实，你是中国军阀派系中的共同棋子，让逻辑学专家看出肃贪委员会的秘密，现在需要重新联系。”

  柳人杰说：“敏儿，我们说的这些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的姐妹，家里的姐妹都有派系。一不留神，家破人亡，这是政治对立。怪不得肃贪委员会的案卷只有我一个人终结，梁军是让敏儿出人头地。少武，你说我做。”

  李家泗说：“柳家人大多数都出国了，愿意留在中国帮我打天下，欢迎加入由我领导的一路军阀，做大做强争天下。岳老子，外滩上的三艘邮轮是抵债品，资产重组成功，启航之日，你就去美国发展。柳思敏留在这里掌握家族军队，适当时，武装营救被国民政府抛弃，被日军包围下的肃贪委员会。”柳思敏啊了一声，柳人杰说：“保守机密，服从命令。敏儿也一样，听从老公命令。婚姻是家族势力整合。不是谷正伦那样的娃娃亲，张委员是蒋系亲信，还只有谷，陈二家能够解决股权问题。”

  防弹车驶入田琳家院落，除了佣人，没有客人。一起走进去，佣人机警关门，顺便在院落里放哨。

  李家泗拨打海关酒店的电话，与詹姆斯沟通简单，他花钱请一伙中国武装会把王氏家族带走，他会派柳人杰带队清理王家势力。英语对白，客厅里的都明白意思。

  让柳人杰接电话，柳人杰精通英语，只是简单的问候，约好碰面时间，地点。

  柳人杰说他可以马上出发，王家是上海十大家族之一，势力强大，有武装势力保护没。李家泗说会派高小杰的帮众派人保护他入驻上海轮船公司，家族里的闲人想去轮船公司工作的，调派几千人都没问题。

  这时，院外佣人高声通报，高小杰来访。

  房门打开，高小杰一拐一拐进来，伤势好多了。李家泗要他委派数百兄弟，保护柳市长清理在码头的势力。宪兵司令部带走王氏家族，洋人在明，动用巡捕房，英国军队。柳市长在暗，尽量不伤一人，保镖几百人，愿意海员工作的家族闲人几千人。希望顺利资产重组。

  交待第二件事，黑手银行在英国金融许可证，下周就能确定。法国金融许可证，下周由法兰西银行代办。去英国，法国分行的银行派驻人员可以办理签证。法国的可以立即出发，英国的推迟一二天出发。估计是由李莉带队划拨银行分行大楼。

  高小杰领命，他说终于对得起各路势力的抬爱，黑手银行终于成为国际银行。

  高小杰和柳人杰一起出发，等王荣家族被宪兵司令部的人带走，数千人马正式入驻海关码头，码头势力不比帮派势力差，洋人在明面掌握大局，家族势力强势控局。

  高小杰有打码头的经验，人多势众，数百经过武装训练的黑帮打手，数千家族闲人，数千黑手银行员工。柳人杰有信心完成任务，心想女婿娶的老婆多，势力膨胀快，是可以让柳氏家族的在华势力帮助女婿成为一路军阀。

  田琳家的房门再次关闭，一起上楼，在二楼客厅秘谈。

  李家泗说：“怎么合情合理的再次接触梁军。”柳思敏说：“我去。”李家泗说：“你再次出面就会暴露我和梁军的关系。知道关系的在国民党中央，只有张校长，冯总司令两人知道，他们懂得政治风险，不会乱说的。”李淑珍说：“我去见梁军理由简单，资助肃贪委员会出国留学的是ccb集团，在英国领事馆办理护照的工本费是我垫付的，有领事馆收据为证。”

  李家泗说：“梁军知道你是田琳的妈妈，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她的要求，你全部答应。”李淑珍说：“她比我年轻十岁，她当次长的时候，我还在当家庭主妇，中国铁娘子，我想见见，我办事，你放心。”

  李淑珍起身离开家，在院门口，叫上随从们出发。

  驱车到达肃贪委员会，学生随从们都怯场，愿意留在财务室等待，来肃贪委员会来要钱的还只有财政部。李淑珍在上午办理好留学签证的人员陪同下，进入部长办公室。

  李淑珍走进部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员都主动回避。

  温玉玉放下案卷，在李淑珍上交的报销收据上，签上名字说：“我派出七路外调人员，出了苏州地区，都失踪了，还好都是新招聘人员，失踪比暗杀好。中国贪官联手想灭杀我的人。柳思敏需要磨练。”李淑珍说：“要我怎样配合。”温玉玉说：“你能成为亲信，是在战斗中救过你的命，你真心促他成就一番事业？”李淑珍说：“他比蒋更爱国，你们姐弟俩联手堵截的黄金大洋外流，借代办签证狠宰不爱国的商人。”

  温玉玉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名单说：“贪官联手，这是他们必杀的名单，你利用代办各国签证的名义，让他们出国进修，过了一二年。中央想起了肃贪委员会的功臣，重新启用，他们都是国家利益高于生命的人，他们都是潜伏在国民党阵营帮你的人。”

  李淑珍接过名单放入内衣口袋说：“你被捧杀，你不怕死。”温玉玉凑到她耳边说：“伍泗帅会救我的，柳思敏就是带部队的人，她很有政治头脑。”

  李淑珍和温玉玉握手告别。

  李淑珍离开部长办公室，她明白从这一刻起，国民政府的肃贪委员会里的精英人才，将成为她的部下。他们暂时出国躲避追杀风头，不出几年，中央想起这股势力，重新启用，委以重任。肃贪委员会是国家正式的机关，那她就是掌握隐蔽战线上级别最高的女人，成为部一级中央委员只是时间问题。

  返回会计室，拿出部长签字的单据。李淑珍拒收法币，她垫付的是英镑外币，要求支付黄金和大洋。二袋银元随从学生还抬得动，警卫处还派军人帮忙把大洋抬上车。一位随从学生说能来肃贪委员会要钱的还只有李局长一个。李淑珍说这是她私人垫付的外汇，办理护照的工本费，没理由送给肃贪委员会。

  李淑珍离开家出去公干，李家泗立即搂抱正牌老婆睡觉。

  窗外声音传来，李家泗站在窗户边，看到隔壁院落，苏倩文等美女在串门，李家泗一挥手，苏倩文就带着两位妹妹过来睡觉，田琳和苏倩倩的姿色不相上下，知名度上田琳占优，清纯苏倩倩排第一。

  苏倩文说家里的佣人都在传老公重组上海轮船是不是真的，重新招聘新人管理公司。苏倩倩说前姐夫包成刚在外国的轮船公司当过船长，一个月前，还送给她礼物。苏倩倩越看越美，李家泗心里高兴，委托她为重组后的国际轮船公司董事长，实际上是形象代言人，未来重组公司是不断出售旗下资产，支持抗日救国。

  田琳对新任命不屑一顾，她是艺术家，对经商不感兴趣。苏倩文对天降财富高兴，推荐苏家人掌握大局。李家泗的原则是让真正的人才管理。亲信掌握钱财，用重组后的新公司赚到钱才是发展之道，出售旗下资产是躲避战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