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性别不用那么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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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陌玉一惊,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到楚绯浔的脸上,他努力的忍住,生生的将嘴里想喷出来的茶水给憋了回去。脸上立马浮现出红晕,一张白皙的小脸蛋瞬间像熟透了的苹果,倒是更俊俏了几分。

  “哈哈哈哈……”

  楚绯浔恶趣味的捂着肚子大笑。

  “侯爷!”苏陌玉难得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对一个人说话。

  楚绯浔摆着手,整个人瘫在椅子背上,毫无风度,笑得岔了气,道:“哈哈哈……我……我不说了……”

  苏陌玉狠狠的剐了楚绯浔一眼。那个什么《龙虎图》他压根就没碰!不行,还是要扔出去才好。

  楚绯浔笑够了,坐正了姿势,诡秘的凑近了,又发现殿中还有宫人们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都下去之后,楚绯浔又再次凑近了苏陌玉,脸上的神情复杂又诡秘。

  “你知道吗?王兄对你,可是费足了心思。他十分敬重太师,十五岁时父帝驾崩后,就是太师一直照顾着他、教导着他,在他眼里,太师也算是他半个父亲。为了让太师同意你和他的事情,他苦心积虑,送了很多宝贝进太师府,都说是你要送给他的,还总是隔三差五的在他面前说你的好话。知道你善棋艺,又想方设法的安排你和太师对弈,就是为了让太师喜欢上你。啧啧啧,其心之真,天地可鉴!”

  “唉,王兄还顶着压力一直不肯再纳妃。原本那些大臣们看你被封为侍君之后,那股子劝他纳妃的不懈精神又出来了,天天缠着他,三天上奏请纳妃,两天送人至寝殿,女的男的都有。可是他就是不要,全部把人赶了出来,还把折子都驳了回去。你要知道,如果王兄娶了任何一个大臣的女儿,那对前朝可是颇有助益的呀。”

  “朝中有一个士大夫,因为说了你的坏话,而被他寻了个错处,发配到了坎离流放之地去,惹得朝中议论纷纷。”

  苏陌玉看着楚绯浔,觉得喉咙有些发涩,说不出话来,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震惊过后,他竟然有些无措和慌乱。

  他竟然……这么坚持,这么用心?

  他按耐下心底像是即将破土而出的什么东西,努力抑制着心里那些不应该冒出来的念头,脸上除了错愕与凝重以外,没有半分感动。

  楚绯浔看他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似乎对苏陌玉有些不满。

  “行了,我跟你说也是白搭。你个没良心的,王兄怎么待的你你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的吧。我奉劝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楚绯浔摇头晃脑的念着这两句诗,离开了玉清殿,但那两句诗却像天籁之音能余音绕梁似的,一直盘旋在玉清殿里,或者是,盘旋在苏陌玉的耳边,回荡在他悸动的心里。

  楚绯浔离开后,温时和温池就进来了,他们看着心神不宁的苏陌玉,疑惑不解。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苏陌玉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上略显苍白,嘴唇也失了些血色,没有之前那么红润了。他干涩的开口:“没事,只是……胸口有点堵,有点难受……”

  温时温池担忧不已,连忙道:“那要不属下去叫个医丞过来?”

  医丞?不,他知道了会担心的吧?

  这是苏陌玉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他连忙阻止了温时,道:“不必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温时温池对视一眼,眼里无奈与担忧并重。

  苏陌玉端起茶杯,茶水微微有些摇晃,他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暗自尽力不让自己的手再颤抖,温热的茶水灌进肺腑,心情果然平复了很多。

  苏陌玉缓慢的将茶杯放下,似乎茶杯碰到桌上的声音都能惊吓到他。他转头看向温时温池,沉默片刻,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终是面色如常。

  “温池,不是说让陛下亲自对叠渺国下手吗?”

  苏陌玉的声音如碎玉裂冰,清冽与温和相结合,然而语气里的婉转与得意却如罂粟一般的诱人,苏陌玉整个人也如同开得鲜艳的罂粟花,致美,也致命。

  温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得答道:“是啊……”

  苏陌玉的水红色薄唇轻启,如吐雾般缓缓道:“机会来了。”

  温池温时看见苏陌玉神秘而自信满满的笑容,看着他眼里奇异的光芒,脸上也跟着露出喜色。

  但没有人知道,他眸光深处,深藏着的纠结与犹豫。

  在纠结什么,犹豫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明白。

  就像一颗不起眼的种子,被随意埋在了心底,原本不屑一顾,可是一场无意的春雨浇下,那颗种子开始发芽,甚至扎根,拔不掉,去不除。对于他来说,只能选择忽视,假装不在意,甚至用其他的泥土将他深埋,企图扼杀这颗种子的生长,却依然没有用。

  种子的顽强生命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而人心里的那颗种子,同样难以摧毁,只要那颗种子入了心,终有一日会疯狂的发芽生根,甚至开花结果。

  所谓情不自禁,便是此意。

  聪明如苏陌玉,面对感情,也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毫无经验的小伙子罢了。

  智商绝顶,情商堪忧。

  祈和城。

  散朝后,朝臣都私底下讨论着一向认真勤勉的王上今日不知为何心不在焉,无精打采。

  祁子衿恶趣味的对朝臣们使眼色:“大概是因为……王上处理国事过于操劳,身边又没有个红袖添香的姑娘随时侍奉着,按按摩啊,捏捏肩啊,自然就舒服些……”

  旁边的几位朝臣有的一脸邪笑,有的也经提醒颇为郑重的点点头,都道:“言之有理!”

  一位女御史更是大胆直言:“我愿意啊,虽然为官做宰造福百姓是我从小的志向,但是如果是王上,我也是很愿意洗手作羹汤的啦,红袖添香,捏肩按摩,哎呀为玉瑶开枝散叶也是一种贡献嘛……”

  看着女御史故作娇羞的模样,一群朝臣哈哈大笑,场面一时间热闹起来,嘈杂声传出了殿外。

  “你不要脸!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直白!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男子,可以直白地说。虽然我不能帮王上绵延子嗣,但是其他的什么红袖添香啊研磨捶背啊我都很在行的!我也愿意,性别不用那么死嘛哈哈哈……”

  “呸!江少卿你更不要脸!”

  祁子衿看见群臣的闹剧,仰头哈哈大笑一番,撩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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