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楚绯浔遇刺(2 / 2)
楚绯澜双手负在背后,十分的头疼,忍住怒意,命令道:“查,此事一定要查清楚。把那几个可疑之人再细细的查一遍,还有御湖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太师道:“既然宴会上的人已经盘查完了,还是让他们回去吧,也不能一直扣留着各大臣吧?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楚绯澜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大宫监去放行。
萧烬得了命令,立即出去再次进行查探,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时,看了楚绯浔的方向一眼。
苏陌玉见楚绯澜这般怒气填胸,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拍了拍他的背,为他顺顺气。
这些小动作,被太师尽收眼底。
苏陌玉继续分析道:“太史有外人作证,或许可信,而且太史大人没有刺杀侯爷的理由。齐上卿嘛,若是齐上卿所为,那他的车夫为他做假证很容易,威逼利诱,车夫肯定会答应,而且我听说你不是杀了他儿子吗?那他可能有复仇的理由。这个胡小姐我不是了解,不多说,以免有误导。姜公子的话,我有一点好奇,富贵人家的公子醒酒在外,身边为什么没有一个随从跟着,而且一般人也不可能记得住有鸟巢的梅树在第几行第几株吧?除非是刻意记住的。”
太师在一旁听着,附和道:“有道理。依微臣看,齐上卿是最有可能的。那个胡将军之女胡烟蕊出身将门,从小也是练武,虽身材瘦小,却也武艺超群,不似普通的闺阁女子那般柔弱。若说她和肃浔侯打,肃浔侯绝对不是对手。”
苏陌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堂堂公爵侯,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但想想楚绯浔还昏迷不醒、可能救不过来,苏陌玉便在心中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种时候,怎么还能嘲笑他呢?
经过太医令的竭力救治,楚绯浔总算吊住了一口气,但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因为伤在心脏,伤得又深,在伤口没有结痂前,最好不要弄到伤口,楚绯澜便吩咐宫人暂时不要移动楚绯浔,在偏殿好好养伤。
苏陌玉又细心的命人搬来炭盆,关好窗户,安排好宫人仔细伺候着。
看着苏陌玉安排着一切,面色自然,眼里的担忧无比真切,太师心道,若这苏陌玉是个女子,像他这样聪慧无双,风华绝代,又贴心贤惠,自己不但不会反对,还会很高兴。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这一年的腊八节,并不愉快。
宫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大臣们心思各异。
或许等楚绯浔醒了,就能明白刺客是谁,但楚绯浔一直昏迷不醒,众人也没办法。萧烬奉命调查,也一直没什么进展。
放大臣们回家后,顾北月便赶来求见楚绯澜,苏陌玉看他们大概是要一起商量楚绯浔遇刺一事,便说自己也累了,借口要回去。
经过顾北月身边时,苏陌玉侧目,不经意与他对视,莫名的感受到顾北月的目光比以前和善了很多。
一连两日,宫中都在严查楚绯浔被刺杀一事,楚绯澜命萧烬和姚翰一起调查此事,在既安城中查找刺客,朝中上下议论纷纷。
苏陌玉本想问问余初良,可又怕被楚绯澜的人发现,想想便也罢了。
可没想到,余初良却悄悄的递了消息进来,把姜庭和杨夫人之间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原来,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后来陛下有意拉拢杨司徒,杨司徒便趁机把女儿塞进了后宫,以此稳固与陛下的联系,希望能为家族获利。而姜庭得知杨夫人入宫,消沉了大半年,至今未娶。
苏陌玉想起姜庭的证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上来。
傍晚,天色昏沉,楚绯澜来到了玉清殿,一身玄色银丝盘龙常服,高冠换成了一个小巧的紫金冠,一只金纹衔珠簪穿过头发与冠孔,与他沉默不语的表情十分贴合,像极了一个沉稳深邃的夫子。
苏陌玉看着他,心下有几分怜悯,遂也不与他计较他方才把自己强拉入怀时薅断自己头发的事了。
苏陌玉忍着头皮的疼痛,安慰道:“放心吧,侯爷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天就醒了呢。”
楚绯澜不语,只圈着他,像是倍感疲倦。
沉默良久,楚绯澜轻声道:“璇玑国这百年间来,氏族的力量一直坐大,自寡人父帝时起,便一直想方设法的制衡氏族,齐家、金家、刘家几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又十分复杂。寡人之前筹谋多年,才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实力,必是惹他们不快,心生报复了。恐怕接下来朝中会有一番诡谲云涌、明争暗斗,今日早朝,金家又突然发难,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来恶心寡人,寡人有些累了。”
苏陌玉想起姜庭,道:“你可以联络其他大臣一起对付这几个人啊,或者让他们互相内斗也可以。你册封的那个杨夫人,放她出来吧,这样,她父亲杨司徒不就能为你所用了吗?”
楚绯澜有些奇怪,“你为何突然提起那个女人?”
苏陌玉脸色一僵,立即掩饰道:“我在给你想办法好不好?不止那个被关宫中的杨夫人,还有那个郑夫人,我听舒眉说她父亲是什么什么侯,肯定实力也不容小觑,你也可以用啊,集万众之力,还斗不了几个唯利是图的老男人吗?”
楚绯澜轻笑了两声,苏陌玉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背上紧贴着的楚绯澜胸膛处发出的闷笑。
楚绯澜笑完,又觉得有些吃味:“郑夫人的父亲是父帝所封的远宁侯,封地在远宁城,常年也少回既安城,怕是鞭长莫及。再说,那爱妃的意思是,要寡人去宠幸那两个女人,不要你了?”
苏陌玉故作无所谓的模样道:“你是帝王,想去哪去哪,我哪拦得住你?”
楚绯澜闻言,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惩罚。
苏陌玉面露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个狗男人,摸了摸肿胀绯红的唇,一抹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再理他。任凭楚绯澜怎么哄怎么威胁也不肯理他,楚绯澜无法,只得气鼓鼓的睡了。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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