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回真进监狱了(1 / 2)
“可郁大人心有所属,我与你如何共赏啊。”我猛地抽回手,他指间悬空,随即哒哒的轻点着桌台。
“不妨事的,我...”
“呵,”我不等他说完,直接笑出了声将他要说的话打断,“嫁不嫁与你,我都是新君的姑姑,与其探讨那些未来都不一定能够成真的事情,还不如收起你的狐狸尾巴,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
“臣子的本分?是像左相一样任劳任怨被冤入狱吗?”他收回手,聚精会神的看着我,“薛大人不会不懂,如今你功高盖主,薛池又正得圣宠,陛下就不会担心外戚专权吗?在下如今不能说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吧,也可以说是势头正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招,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我是没想到他会剑走偏锋,以这个角度来点醒我,郁尚果然非同凡响,几句话就想将我策反,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得不防范起来,自古权臣多受忌惮,陛下留着苏裘就是对我最好的昭示,她是疑心通敌一事的,她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呢?
“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孩子到底是薛池的,还是苏裘的呢?”他继续说道,我抬眼向他看去,“相比周家、薛家,再考虑到你与周冠玉的这一层关系,无依无靠的苏裘,难道不是最完美的外戚吗?到底是谁的,还不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太知道猎物的痛点了,他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而这其中大部分,其实都是拜秦王所赐。
我盯着他久久不能回神,这样的人,我该如何抓住他的错处呢。
他看着我如此看他,再次向我凑近,他单手托着脸撑在桌面上,等着我的反应。
“郁尚,我只觉得,有妇之夫对我这样很令我恶心。”我继续把话题引向别处,掩饰着心中的动摇。
“你就如此在意一个妾室的归处吗?”他的笑容更甚,“那我把她赶走好不好?”
我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反应仿佛正中他的下怀,我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你真是不择手段。”
“对啊,所以我们最是相配。”他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我,而我知道,他是在透过我看那白玉石阶上的皇位。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权利的欲望往往是百发百中的鱼饵,我要引他入局,我要让他出错,我要让他爱而不得。
我面色一转,假装不甚在意道:“我与公主,不,陛下,从我危难时,就是她出手相救,我们两个人的情谊,不是你几句话就可以动摇的。”
“薛大人和左相还真是像啊。”郁尚无奈的感叹道。
我不再与他多说,微微俯身一礼,走下了马车。
可公主到底与先帝不一样啊。
这句话,我藏在了心里,并没有回他。
夜间寒凉,我在屋中整理着这几个月的信件,严枫到忻州后就走了,说是要去打理家产,反正他神出鬼没惯了我也并未挽留。
苏裘回京后很是奇怪,非要大半夜到我的府上来练剑,我知道他只要一有心事就会做这些反常的事情,上次杀了谢亦安也是,一路上心事重重怎么问都不回话,直到忻州才终于憋不住交出了谢亦安的人头。
“你要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就说吧。”我打开了窗户一角向外说道,他听后一愣,低着开门头走进了屋子里。
寒风带起满桌的信纸,我急忙将他们一一压在身下,以免飘到正在燃烧的蜡烛上引发火灾。
“我知道你会怀疑我,可我还是要说。”苏裘低着头,不敢直视我。
“你说吧。”我一边整理着信件一边应付道。
“你可知陛下当初为何忌惮左相。”他的话像一块击打在平静水面上的石头,顿时迸起了千层浪。
“为何?”我向他走近,问道。
“左相一封信,官拜尚书郎。”他的话如雷贯耳,这说的正是郁尚。
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什么父亲说的他不支持变法,也不是什么先帝对内阁的掌控受到父亲的阻碍,而是郁尚一个刚刚出仕的学子,拿着父亲的举荐信,在秦王的运作下,就被封为刑部尚书郎,但这官职也是先帝亲封,先帝又何故看父亲不顺眼...
我猛然一怔,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问题估计就是出在这举荐信上,我想起郁尚之前仿制过南江王私印,虽然说这私印到底是不是仿制的还存疑,但如果有这手艺,在举荐信上添上几笔或是伪造一封,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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