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惨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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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须弥”。

  能量有疏密,彼此交织影响,作为参与能量交换并能形成独立循环的个体,若将掌握能量的程度比作质量,那么两个个体在同一个空间,对能量的作用与转换的程度,便可视为是基于质量产生的引力大小。

  而有这么一个人,自拥有领域之初,却放弃了体内的独立循环,化为能量世界的须弥之蜉蝣,虽失去了使用斗技的能力,却获得了以外界自由能量的运行抵消独立循环的力量。

  自愿化为了世界循环的缥缈的一部分。

  唯有守护,而无从攻伐的领域,但也最终成为世间最了解斗技与进攻者,凡与人交手,都能以第三的自由视角,窥视其内在的循环,任何能量运用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将昭然若揭。

  领域与拥有者的意志有所相关,一直以来都是人们的共识,而“蜉蝣者尤利安”为何能得到这样的领域,无人可全部理解。

  哪怕是主仆多年的拳宗哈伦,也只是知道,这起初的一定原因是为了唯一与他相依为命的自己,甘愿放弃了凶猛的进攻,而作为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站在自己的身前。

  但是现在,这面盾牌,似乎翻了面,要去守护别人了。

  在看到自己法则在局部失灵的刹那,哈伦第一想到的,便是自己的老仆人,尤利安的能力,但是如何都不敢相信。

  直至感受到后背嵌入了铁器,疼痛伴随着血液的逝去顿生,哈伦才震惊地转头看去,面如死灰地看着怒视着他的尤利安:“为什么?我们,不是家人吗?连你,也要违背我吗?”

  是的,哈伦少爷,正因为,我们是家人……

  现实,尤利安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大喊一句:“杀啊!”

  不为所动,身体好似灌入铅水般的哈伦,看着自己昔日忠诚的,哪怕没有灵魂烙印,他也依然会将后背相托的仆人,错愕的茫然渐渐化作眼眸中充满着杀意和失望的血丝。

  而将世界的光明吞噬,凝聚出灭绝之雷霆,让天门峰万迹隐遁,只余下一抹血红的索玛,已来到身前。

  “尤利安!!!”

  跑出几十米的许衡听到响彻群山的苦嚎,感受着背后那剧烈到,让他的身体不自主地斗气外放的能量波动——那还是面对杰拉梅特时,才有的应激反应,是生物面对死亡,压榨出潜能的本能行为。

  跑的更加快了,许衡恨不得多长一双腿,真想对深渊许愿,让自己转生成青铜种族的“螃蟹魔”,即使种族值低,好歹跑的快啊!

  许衡的领域,导致他学不了大部分斗技,被模式化的斗气还不能用出来增强身体素质,跑着是越来越累,许衡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凎!她怎么来了!”本来跑的就不算快,跑到半路,许衡还看见侧方,突然出现,向他疾速靠近过来的玛格丽特。

  虽然他有小史,但是每耽搁一点时间,晚一些来到安陵晴面前,都会让拼尽全力去阻止哈伦的索玛和尤利安的危险增加一分。

  甚至于究竟能不能到安陵晴面前,许衡都没底,所有时间就显得更加宝贵!他一点都不想浪费在这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身上。

  只是……“你跑的太慢了!抓住我!我带你们走!你指路,告诉我怎么找到无情剑圣!”玛格丽特嚷着,出乎意料的,没有发动攻击或是谩骂什么,眼眶中泪水还打着转。

  情绪上是悲伤的……

  看着自顾自伸手,要接过荷米斯的玛格丽特,许衡没有让小史发动防御反击。

  “你怎么,伤成这样……”声音很轻柔,刹那,玛格丽特的眼中盯着荷米斯的脸庞,世界再无一物。

  爱人的眼泪落下。

  于是,许衡不再防备,任由玛格丽特一手抱住荷米斯后,再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斗气一开,感受着空气在脸上的摩擦,进入异世界应该有的超凡速度。

  在另一个山头观望已久的玛格丽特,并不知道什么执念,什么被夺去的人生,只是看到自己爱着的人,被打成重伤,撕心裂肺地哭喊。

  便趁着哈伦波纹被尤利安领域抵消的短暂时间,冲了过来。

  “许衡!来了!”本以为稳了的许衡,在朱莉一声紧急提醒下,重新提心吊胆起来。

  那条黑色裂缝,还未出现在眼前啊!

  棕色的波纹,先一步而至了。

  “哎呀,我的儿媳怎么也这么不听话了?”让许衡感到恶心的话语,在上方传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带着漫天的血雨,重重地落在逃跑的三人跟前,玛格丽特当即反应,青色的斗气撑起屏障。

  将随之而来雪瀑与飞沙走石挡下,还想利用环境,隐匿一下身形,继续逃遁。

  但四面八方,已然建起了波纹的牢笼,在玛格丽特行动的瞬间,将她体内的斗气完全震散。

  再而强行运气,喉咙一甜,血箭便喷了出来,玛格丽特身子一软,不得已松开了许衡,却还咬着牙,抱着荷米斯,想哪怕凭最后的力气,多逃一步也好。

  可越是行动,流沙般的波纹就越发向她聚拢,直至压得她跪下,画地为牢,只能死死抱着荷米斯,流下无力的泪水。

  “别再动了,三位小绅士小淑女,不然我就真地要动粗了,你们,也不想像这位野蛮的吸血鬼一样吧?”雪雾中,哈伦轻视的调戏声,传来。

  “混蛋……啊啊啊啊!”继而发生的惨叫,似乎才真正将世界变得恐惧而清晰。

  雪雾之后,索玛倒在地上,正被哈伦一脚踩住胸口,一袭白衣的他,后背被鲜血明显地染红,但对于半神的哈伦,只是皮外伤。

  索玛身上赤色的盔甲,已然浮现出道道裂痕,两手还在挣扎着抱住哈伦的脚,似乎想要反抗,但本应该属于她的战刀,却反被抓在哈伦的手力,开始一点点刺入她的肩膀。

  不,不是刺,而是碾,碾砸着索玛的血肉与骨头。

  波纹通过长刀,不断地传递入索玛的身体,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所到之处,让她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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