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反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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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晏南修能放走云裳他也很震惊,几年过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才渐渐明白他是不得不放手,可是放手并不代表心里也放得下。

  特别是晏南修这种人,从小就缺爱,内心极度冷漠,根本不会对人动情,一旦动了又岂会轻易放下。

  子书白远远见到他们回来了,起身把手上的草药递给旁人,“宁王怎么说。”

  向红瑜回:“如你所说,送出城外便不知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玄青子愤愤不平急得跳脚,指着两人的鼻子怒道:“什么城外,你们又在背着我商量什么事。”

  子书白歉意一笑,“小事,关于我家小妹的事,玄兄不是也知晓吗?”他继续问向红瑜,“你觉得宁王说的可是真话。”

  “不应有假,反应正常,他似乎不太在意令妹。”

  “丁红和白暖也说宁王这边应该不会对家妹下手,只是几年毫无音讯,家母思念成疾。”

  玄青子听明白后,思索了一会问:“黔林子书家的人应该不是轻易能被人暗算的啊。”他拍拍子书白的肩膀道:“这事我说过,宁王不会看上你家小妹的,你大可放心。”

  “……”子书白面上有些许挂不住,讪讪笑道:“小妹是寂寞少女心,兴许跑哪玩去了。”

  玄青子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子书薇去京都的那个时间点,宁王不会动那个心思,再说他们无怨无仇抓你小妹干嘛,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子书白呵呵笑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脱脱一个笑面佛,“应该不会,小妹也很难被人暗算,她身上有只灵蛊,还算比较厉害。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子书家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出入江湖,与人也不交恶。江湖上的人如真要暗算,一来怕我们报复,二来也忌惮小薇手中的蛊,”

  他随后又自语道:“小妹生性顽劣,跑出去几年也很正常。”

  子书白话虽说得轻松,可是谁都看得出他心中很担心。

  黔林子书家这几年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无不和子书薇有关。

  晏南修走在路上,只觉得身体冷,很冷。

  阵阵寒冽从每一个毛孔往血液里钻,狠狠的冲击着心脏。脑袋里宛如雷鸣战鼓不停敲击,整个身子处在一种极致的昏痛沉闷中。

  他愤怒又后悔,他恨自己为了逃避痛苦痛失所爱。

  他恨当初为何不调查清楚,如果调查清楚,就能早早的把云裳接入京都,不至于如今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在浑噩中,晏南修走到菜场后面的一处宅子停住了脚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驱除所有的混乱。

  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香玉。

  岁月从不败美人,虽已三十几岁,面部依然光泽洁白。

  她看到晏南修很显然吓了一跳,尽管这般吃惊的表情,也只能让人想到风华绝代。这也是她为何能在南康郡蛰伏十几年,把香玉楼开成了成王最重要的情报站。

  香玉探头往路边看了一眼,一个十四五岁的墨衣男子正在卖果菜,对她点了点头。

  香玉才放下戒备,“宁王,快请进。”

  从南康郡一别这么多年,这是香玉第一次见到晏南修,她是晏南修最坚实的后背,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这几年虽在一个城池却从不见面。

  “什么事,让你亲自来?太危险了。”看着和这张和江浸月长得极其相似的脸,当年从马肚子下面抢回来的人终于长大。

  香玉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发红,更发自内心的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晏南修很显然,还没从一路上糟糕的状态缓过来,嚅嗫着嘴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不舒服,还是有事?”

  晏南修比香玉高上一截,她从下往上看只见眉宇紧锁,轻薄的嘴唇在轻轻发抖,整个脸浮着明显的焦虑。

  “没有。”晏南修一出声,发现嗓子嘶哑,“状况比前几日我传给你的更严重,瘟疫应该是从军队传出来的。吕将军失职居然没上报,外敌暂时风平浪静,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去找乔先生吧,让他有准备。”

  晏南修按捺住所有的情绪,把最重要的事情一口气简单明了的说完。

  两个黑衣少年推门而入,看到晏南修连忙跪下,“宁王。”

  香主问少年:“什么事。”

  少年说:“圣旨已经到百色城了,还有两日脚程。”

  香玉定住脚步望向晏南修。

  他的脸与刚才那张不安的脸截然不同,已经恢复了平淡,看来这些他年成长了不少。

  晏南修第一次来这院子,跟着香玉穿过小径。

  屋外的空地种的都是时常可见的蔬菜,像普通农家的房子,锄头铁铲簸箕等物随意扔在墙边,上面还裹着层层泥土有新有旧。

  晏南修有点吃惊,难不成他们真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穿过圆门一棵偌大的槐树立在院中,几个少年正倒挂在树上。

  晏南修指了指,看向香玉。

  “练定力,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学功夫,功夫看个人造诣,其它都要做到极致才能活命。”香玉不以为然的说着,把他请进了厅堂。

  晏南修偏头看向那几个少年,果真被这样挂倒,也纹丝不动如睡着一般,他若有所思的进了屋。

  扫了眼屋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家具,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圣旨是白下了,这种情况根本不能走。”

  香玉把泡好的茶递到他面前谨慎道:“还是回京吧,这次瘟疫太反常了,”

  见晏南修没接话她又说:“一月已经混进侍卫里了,莫凡是个麻烦,找个时机把他……”

  “不行!”晏南修想都没想直接否定,“莫凡不能动,他不会知道什么的。”

  他固执的把莫凡要来,就算当初断了对云裳的念想,待他也是极好的。如今云裳没嫁给秦恒宇,莫凡便是他赎罪的源头。

  他又怎会动他。

  香玉迟疑少顷,还是点了点头。

  在成王手下那么多年,她必须坚定的相信主上的每一个决定,有任何的不信任都会变成裂缝撕开一个口子,影响事情的判断。

  晏南修问:“京都除了一月在还有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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