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玉絜就是个薄!情!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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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的夏夜比白日舒服很多,少了烈阳和海风的湿热,随处都透着舒爽与烈阳爆晒后的味道。余焕英已经记不起上次夜游是何时了,脑子里装着有这样的事儿,那定是有过的。

  今夜的延洲很安静,少了平日的泼皮轻佻行径,淡了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双手扶背的跟在余焕英身后,余焕英停下他便站在一旁,余焕英蹦跶着朝前,他便不紧不慢的跟着。只是那双眼,仿佛见不到四周和脚下,只跟着余焕英迁移着。

  星海皓月,明镜高槐,万卷山河...从下定主意出发去禹城后,两人似共鸣似默契的都没去开口,开口意味着结束、开口意味着分离、开口意味着泡沫散了、光影灭了.....似乎只有在这一刻两人都是自由的,  身无枷锁的,泡沫哪怕不捅破也能美轮美奂.

  梁都真的很大,快到卯时也才走了一小半。余焕英的兴致倒是很高,望了望天,转身开口:“延洲,你见过海边升起的日出吗?”

  延洲微笑摇头示意

  余焕英小跑两步延洲跟前,得意又欢快的说道:“今日本宫带你去看看从海面升起来的日出”  话闭,转身朝着城门外方向蹦跶着去.

  延洲嘴角上扬,朝着余焕英跑去,两人并肩而行,快到城门口时,余焕英停住脚,尴尬的笑笑“今日怕是不行的”

  延洲笑笑,一手握住余焕英掌心,朝着城门口跑去

  梁都之前是有宵禁的,只是如今形势所迫,加之部分边城的移民陆续道梁都周围城池,所以便取了宵禁,方便来往通行。

  余焕英想到,上次想出城被拦住的状况,心想如今自己定是出不去的,同样也不能让延洲瞧出端倪。快到城门口时,余焕英低头扯着延洲的双手,怎么也不愿朝城门口去。

  延洲被他拽住,看了她那副神情,心里腹语:一切了然于胸,果然,无论何时,玉絜先考虑的都是梁帝和梁国。哪怕对他这样一个熟悉的人来说,也没到达玉絜可信、可相托的地步,心里的酸涩便升起了几分。

  回眸间,延洲换了神情,双手托起余焕英的脸颊,温声开口:“玉絜,你猜猜,我这驸马爷的令牌有没有用?”

  余焕英的小脸被揉了揉,双眸露出不解的神情。

  延洲从怀里掏出梁帝当日赐的令牌,伸手将余焕英揽入怀中,附耳细语“小公子,小郎君,可要随本驸马爷出城玩玩”  随即松开余焕英。踮起脚尖的余焕英差点就没立稳。双眸瞬间明亮开来  ,说道  :“对啊!本宫现在是小公子”

  到城门口,城门的侍卫,见着延洲手里的令牌,先是诧异,随后领着一众城门口侍卫,朝延洲拱手行礼高喊  “参见驸马爷,驸马爷辛苦了”  反倒一旁男装示人的余焕英倒是没人注意。

  躲在延洲身后的余焕英,心里纳闷,为什么都这样称呼延洲,自己可还没出嫁呐,更何况,今日也未曾听皇叔说过什么,怎的,连城墙根下的侍卫都知道这事儿了,还能认出延洲?...越想越不对

  延洲听着一声声驸马爷,心情倒是十分开心,还好卯时没什么路人,若人多,看延洲这满意得意的表情,估摸着能让人多喊几次。

  满心欢喜和满眼惆怅的两人,顺顺利利的出了城门口。延洲握住余焕英的手,促狭到“玉絜,你可得带着本驸马,我识不得路”

  余焕英惆怅的思绪,随着温热的大手握住后,便消失殆尽。微笑的拉着延洲穿过杨柳林...沙石铺路、杂草野花、晓暮的海风温热和煦、借着微白的天色与尚未隐去的月光,半刻钟后,脚踩绵软白沙,天际白暮见亮,浪潮卷着海水,时重时轻、缓而慢、攻而猛的将无辜的白浪花抽打在岩石上...延洲将余焕英拦腰托起,送到岩石上,  自己单手扶石而上,两人并肩而坐下。

  余焕英将头靠在延洲的肩上,今夜,总是有不易察觉的默契在悄然萌芽。

  海与天严丝合缝之处的海平面上有泛起丝丝微光,须臾间又似亘古隙,天际海暮裂了口子,一缕诈显,夺目锃亮,撕开的口子扯着穆朝朝的赤色云彩,侵吞了白暮,赤条条的在海面打上了独属于胜利者光,金光闪闪,壮观非常.

  晨阳高挂,余焕英将双眸埋进延洲胸口处.浪潮褪去黑夜的柔,鞭打声高了又提.耳边的风不在抚揉,裹着海盐的气息呼呼狂狷.

  延洲怀里的人微微发颤,狂狷的海风也没能吹干胸口泾湿一片.  延洲抬头,双眼怔怔的望着晨阳,眸与阳的碰撞,一圈圈光圈挡在了中间.

  许久后,延洲拍了拍怀里的人,附耳温声“玉絜,浪花沾湿了袍子,我们该走了.”

  余焕英两颊在延洲胸口蹭了蹭,抬头望着延洲点点头,眼角那未蹭尽的湿气,仿佛来过又未成到达.

  出了杨柳林,两辆马车立列.延洲看着马车,眉毛微皱,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小少年老九掉了出来,随后十几个小脑袋纷纷歪头打量.稚嫩又天真的望着延洲.

  老九跳下马车,兴高采烈的对着延洲说:“主子,同我们乘一辆马车.”

  余焕英看着急着一堆的小侍卫,马车都在摇晃不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老九见状,跳到余焕英跟前拉着一角  “姐姐,要不你也和我们乘一辆,人多热闹”

  不等余焕英开口,延洲面色含霜冷声:“云辞”

  一个闪影,云辞从柳而下,拱手行礼,面露不解开口  “不走了吗?”

  延洲轻哼一声,指着快摇散架的马车冷语“怎么走?一起?”

  云辞歪头,看了看马车,义正言辞道“自然,这帮小子用处就是保护殿下.”

  延洲抬头声吸一口气,

  云辞的长短之处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挨着.

  一旁的余焕英,瞟了一眼延洲,侧头对一旁的云辞说道:“云少侠,此次我本就背着父皇出宫的,若两辆马车带着一群小少年,实在是过于招眼,有心细作之人很容易探到踪迹,若如此,无论是父皇还是这一众小少年都以及所谋之事都将陷于被动局面.”看了看马车上顿了顿开口  “依我愚见,咱们可分开走,云少侠带着小少年们先行,各个功夫好,能避开各州府去到禹城.我和延洲乔装出行,待安排妥当后我们在汇合如何?”

  云辞听着余焕英的想法,心里对这位梁国公主有了新的认识.正思量着如何搭话.一旁的老九开口“拿怎行?师傅是让我们到梁都后都时时刻刻呆在主子身边的.”

  延洲的闷气,在余焕英开口叫云少侠时,就消了大半,看着平日翻两页书就打瞌睡的余焕英,能瞬间察觉自己心中所想,还能给出缘由与规划.心里暖意四起

  或许这才是她,藏锋避芒,什么都懂却又甘愿装作不懂.

  延洲一手揪住老九耳朵,露出邪笑开口  “小子,师傅说得是梁都,出城后便不算了.”又看着云辞,松开手.

  老九耳朵被揪的哇哇大叫,吓得马车的小子纷纷双手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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