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新来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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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曾经的小兄弟打了三年工,受尽了人言冷漠和无数的白眼,终于还清了身上的债务,陈安邦决定犒劳一下自己,看了电影《心花路放》之后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决定,去趟大理,后来再一想,反正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就开着车一路向西吧!

  正在回忆着过往,陈安邦陷入了睡眠,在梦里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些年在农村挥洒汗水奋斗的年头,窗外的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大了起来,雨点敲击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始觉得有点烦燥,听得久了反而变成了催眠。

  一夜不觉,就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一阵尖厉的刹车声传来,陈安邦在梦中被惊醒,刚睁开眼睛准备看看情况,却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推着飞了出去,陈安邦感到自己仿佛撞破了前风挡玻璃,接着就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师父,起来吃饭了!”一阵呼喊唤醒了陈安邦,睁眼一看原来是徒弟陈安民,陈安民与陈安邦同姓不同村,在陈安邦老家附近的几个同姓村落都是一脉祖先流传下来的,辈份在这里是通用的,所以从名字上能够看出来陈安民与陈安邦是一辈人。

  陈安民自己村里有个老木匠,奈何他家父母与老木匠家有点龉龊,农村里里有一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因为听起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才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说,有些家庭之间甚至可能会有几代人的恩怨,所以陈安民家里想让他学点手艺才会另想出路。

  两个村子隔的不远,都在一所小学读书,陈安民比陈安邦小几岁,他哥哥陈安国与陈安邦是小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陈安国现在在乡里的轮窑厂上班,陈安民的父母看陈安邦手艺不错,便将他拜在了陈安邦的门下当徒弟,说好了学艺三年,出师后可以选择是自谋生计还是靠师效力。

  陈安邦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不是我当年在滨城金家街租的房子吗?陈安邦犹豫的再看了看,没错!

  这是一个大杂院,从南面进门之后三面都是平房,原本是属于集体性质的类似仓库之类的场所,现在名义上还是集体的,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属于私人的了,户主姓隋,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人,也不知道是离异还是丧偶,反正没见到她男人,她也在院子里住,和两个女儿女婿占着东边最好的几间房子,北边虽然是正向,但是北边的山墙也冷一点,陈安邦等人就住在北边其中的一间平房里,无它原因,单纯的比两边的便宜十块钱,当时是三十块一个月。

  我不是在做梦吧!陈安邦仍然不太相信自己会穿越到从前,虽然他之前也看过类似的小说和电视剧,那个光头山争还没有掉头发时演的《穿越时空的爱恋》,据说就是当年大陆第一部穿越剧,与TVB的《寻秦记》时间差不多,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可比中五百万牛太多了。

  “安邦,洗脸水打来了,先洗把脸。”正在寻思着,另一个徒弟马爱民捧来了一个搪瓷脸盆。

  马爱民不是陈安邦的同学,他是陈安邦村里的外甥,也就是陈安邦一个堂姑的孩子,在农村一般这种关系都可以叫老表,他家在县城附近马湾村,离陈安邦家所在的石塘村大概有七八公里的路程,马爱民与陈安邦年纪相仿,不同的是他是读完了初中没有考上高中才出来学手艺的,所以他一般时候喊陈安邦叫名字或者老表,如果有客户或是外人的时候则是喊师父。

  徒弟给师父打水、做饭、洗衣服在当时是非常正常的行为,陈安邦记得自己当时学圆匠的时候,每天一大早要去师父家干活,给师父家挑水、碾米、喂猪、拾粪、劈柴,到了农忙季节还要帮师父家插秧、割稻子,而且吃饭的时候要先给师父盛饭,师父动筷子之后才能上桌吃饭,师父吃完之前就要放碗,那三年陈安邦感觉天天累得像狗似的。

  因为吃过那种苦不想那么压榨别人,再加上陈安邦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活,所以陈安民与马爱民感觉在师父家干活不是太累,再加上陈安邦的年纪与二人也相差不大,所以除了称呼上的区别,其余时间几个人就像朋友一样。

  机械地将手放到盆里,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因为刚才做饭了,所以此时的洗脸水是热水,也只有师父才有这个待遇,徒弟要起来做饭,做饭之前是没有热水的,三人也只有一个热水壶,一般晚上就将热水喝得差不多了。

  热腾腾的毛巾敷在脸上,陈安邦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这不就是1992年在滨城揽装修活计的时候吗?陈安邦想到这里,用毛巾使劲揉了揉脸,问道:“今天几号了?”

  “今天农历是正月二十七,阳历的话,好像已经是3月1号了。”马爱民有块电子表,上面有日期和时间,虽然在当时不过十多块钱的玩意,但在农村还是算比较高档的东西。

  一说这个时间,陈安邦好像也想起来了,今天好像是礼拜天,前世好像就是今天晚上,听房东女婿随口说过在证券交易中心有开户资格证免费发放的消息,他让陈安邦等人去排队然后他回收,因此陈安邦带着两个徒弟去排队,一人给了一张资格证,后来以一张一百的价格卖给租房的房东女婿了,在这个平均日工资5、6块钱的时代工,一百块也算可以了,不过想来如果不着急的话,应该可以卖一个更高的价格,毕竟这玩意只发过这么一次。

  知道了这个事情,陈安邦决定还是如同前世一样去证券中心排队领取资格证,不过他决定搞大一点,除了自己和两个徒弟之外,另外他还准备找几个老实一点的老乡去排队领取资格证,这样将来倒卖的时候就能够多赚一笔,为了说服老乡们去排队,陈安邦决定直接金钱开路,十块钱一个人,现飘,这已经顶得上工人的夜班工资了,所以陈安邦觉得雇个五六个人甚至十来个人都是有可能的。

  好在身上还有两百块钱,这个年头要是没钱除了两个徒弟谁能听你使唤,所谓手上有钱心中不慌,急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交待徒弟们穿暖和一点,带上各自的身份证,陈安邦和徒弟们迈步向公交站台走去。

  虽然外面寒风扑面,但是陈安邦的内心却如同火一般灼热,这可是1992年啊!撕葱之父刚刚开发房地产没几年,不知妻美才刚刚上大学,杰克马还在义乌摆地摊,PONY马这时候应该还在大学做毕业设计。。。。。。

  既然老天给了机会重新来过,那么这世我定要活出个人样来,陈安邦挠了挠头,觉得此时应该拽两句文: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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