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画虎画皮难画骨(1 / 2)
一晃枝头上的树叶又黄了,黄色的叶子铺了一地,满目都呈现一片金色,这金色,是收获的金色,是充满期待的金色,今年的收成也格外好,柿子们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灯笼,看着沉甸甸地挂在树上,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味,它们成熟后,被做成了柿饼,街头上卖的那些柿饼甜滋滋,味道很是美妙,白秋月肚子里的馋虫特别喜欢吃,她买了一些柿饼,几口一个吃得停不下来了。
而在她的引荐下,葛春花几人也迷上了吃柿饼。
葛春花则笑说:“今年风调雨顺,农民收成很好。”
白秋月经常看到,农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年,没有洪涝灾害,没有天灾,没有战争,一切风调雨顺。
大家都感激着戍守边疆的那些战士们。因为边境的战争连绵不断,而没有他们守在那里,战胜了那些侵略中原的国家,说不定边境告急,自然就不可能那么安宁。
白秋月对邵逸飞的思念与日俱增,她有时候会梦见邵逸飞浑身是血的回来,而当邵逸飞的家书寄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切安好的时候,她才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和邵逸飞通书信的时候,白秋月也告诉他有关于她客栈的事情,她很幸福很自豪地告诉邵逸飞这一切,她希望邵逸飞认可她所做的这一切。
这年的中秋月亮格外的圆,中秋节那日,嘉慧郡主也来到了春花秋月客栈,怡儿,葛樊带着天儿也来了。
大家欢聚一堂,好不热闹!春花秋月客栈推出了豪华的月饼,有鲍鱼海参味道的月饼,有牛肉味道的月饼,配着店里做的一桌子好菜,大家边吃,边欢笑着谈论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而春花秋月客栈的收入不菲。嘉慧郡主夸赞白秋月的经营头脑。
中秋节那日,白秋月还特意安排了好看的表演,那些表演果然吸引了不少顾客。白秋月的春花秋月客栈生意越来越好,她的心里也会觉得开心。而她也在中秋节那日,看到了柳渐汐的身影。
白秋月自从柳渐汐那日与她告白之后,则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而他也很少再见到白秋月了,这一日,白秋月见到柳渐汐,发现了他越发得消瘦。
中秋节,原本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但是柳渐汐依然形单影只,白秋月看到柳渐汐单薄的身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的想法。
而当柳渐汐在那里结账的时候,他怀里也很难掏出很多钱,把这菜的钱结清,白秋月看着他戴着面具,但是他知道,柳渐汐一定此刻是很窘迫的样子。
而白秋月注意到,柳渐汐的嘴巴旁边出现了红肿,他付钱的时候,袖子处有着很明显的淤青,而唐辉也注意到了他袖子处的淤青,则示意白秋月让他不要结账了。他也很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白秋月自然是不要柳渐汐结账的,她知道柳渐汐的生活很窘迫,但是柳渐汐有他的气节,他执意要结账。
而白秋月看见他的宽大的袍子显得越发的宽大,他又消瘦了不少,原本她是要柳渐汐继续为自己客栈弹琴的,但是自己付给柳渐汐工钱,柳渐汐自然是不需要的,他为了不欠白秋月的交情,就推说找到了其他的工作。白秋月自然没有强留他。
这日,白秋月看到柳渐汐的钱无法付清,她只是告诉柳渐汐:“今日客栈里面有活动,你刚刚吃的菜打了折,你吃了这么多结那么多的钱也足够了。”
柳渐汐带着感激看着白秋月,而白秋月看到了他眼神里面的很哀伤,眼神很空,已经失去了神采,白秋月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他踉踉跄跄出门,似乎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
而唐辉和葛春花则一脸心疼地看着柳渐汐离去的背影,唐辉则摇了摇头,他叹道:“可怜啊,你说说看,明明中秋节是团聚的时候,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说,他是哑巴,生存本来就很难啊!”
葛春花也叹了口气:"廖枫这个人很有骨气,只是啊,这骨气不当饭吃!秋月妹妹啊,他是你的朋友,你要好好的帮助他啊!”
白秋月知道,葛春花和唐辉是很热心肠的人,而白秋月又何尝不想帮他!他现在的境遇,别人都能看出来他穷困潦倒,白秋月的眼睛模糊了,喉咙里涩涩的,像是堵着什么似的!很不是滋味,而喉头一酸,鼻子一酸,眼泪水都快要掉出来了。
嘉慧郡主在一旁看到了这个情境,凭她的直觉,白秋月和他之间应该认识了很久,而她之前听说过,白秋月曾经爱上过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莫非……
然而,嘉慧郡主没有把这个疑惑说出来。
自那中秋节过后,白秋月心里堵着一块心事,她心里想,自己是得帮助柳渐汐的,因为柳渐汐曾经也帮助过她,她想给柳渐汐钱补贴他的生活,并让他接受自己给予他的,而不伤到他的自尊。
白秋月挺着个大肚子去找柳渐汐的时候,柳渐汐看到了她,忙让她进来,而白秋月却看到柳渐汐的深思怅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他桌子上面,凌乱的纸撒了一地,上面的画作很是美丽,然而却被揉成了一团,白秋月把这些纸打开,有些好奇地询问柳渐汐:“明明你纸上的画作那么美,为什么要丢弃呢?”
柳渐汐摇了摇头,颓然道:“我的画作画得很不好,一点也不美。”
白秋月有一种心酸的滋味涌上心头,明明曾经的柳渐汐那样风华正茂,对自己作画能力很自豪,为什么到现在这么不自信呢!
而白秋月也注意到了他嘴角的伤以及他手臂上的伤,忙询问他他原因。
他则有些忧伤地说道:“月儿,你现在的生活处境很好,你完全没有想到过有很多人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中,为了自己可笑的尊严被人泼凉水!诋毁!”
他颓然地坐着,神情呆滞地看着天空,而白秋月看到他的脚踝处,也蹭破了一些皮。
而白秋月是个心细的人,她上次看到他身上的红肿的地方,知道他受了伤,还特意带了金疮药,让他敷上。
白秋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她完全把柳渐汐当做自己的朋友,朋友有难,自己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柳渐汐把这金疮药涂了一下,涂到了伤口处,他不由地“嘶”~的一声,他感觉到很痛苦。
金疮药的味道很浓郁,白秋月闻着很不舒服,而她则忍了忍要反胃的感觉,看着柳渐汐忧伤的眸子,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渐汐则忧伤地告诉她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的故事啊?”
白秋月不知道是何意。
只听柳渐汐忧伤地将他的故事叙述了出来。白秋月听了,也很是气愤。
原来啊,有一个人他要柳渐汐画一只老虎。
这个人以前是柳渐汐的朋友,叫石离延,对于这个朋友,柳渐汐自然是真诚的对待,以前自己还没有落魄的时候,总是和他聚在一起吃饭。
他自然也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而柳渐汐落魄后,这个人说愿意帮助他,让他帮忙为自己作一幅画,他是做生意的,是想要柳渐汐为他做一幅有关于老虎的画作。说完成了这幅画就会发给他一笔钱。
柳渐汐自然很用心地对待这件事情,为了完成那幅画作,他整整两天没有睡觉,那幅画作上的老虎,气势逼人,栩栩如生,柳渐汐自认为完成的还不错。
可是,当他信心满满地把这个画作拿过去的时候,石离延却已经挂了另一个画师的画作,那个画作上的老虎,在柳渐汐看来,用色很好,也讲究技巧,只是画得气势上还欠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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