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铃铛响(2 / 2)

加入书签

  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发烧身体虚弱,而是因为怕。

  贺闻朝脸上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就是很冷,近乎冷到可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哪怕是八年前分手的时候。

  蒋莞硬着头皮问:“你怎么了?还在生气么?”

  说完,她就听见男人轻轻地一声嗤笑,在这寂静的环境里让人头皮发麻。

  “蒋莞,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贺闻朝顿了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没心没肺。”

  妄图想把发生过的事情当作没事一样的粉饰太平,全凭巧舌如簧,把人当傻子。

  蒋莞感觉下颌被捏得发疼,不自觉攀附着他的手臂,轻声道:“你,你有话直说行么?”

  她真的受不了他这种[yin]测测的态度。

  “我不是没主动联系过你,”贺闻朝冷声道:“你前天晚上住在哪儿了?”

  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不是没想过把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的息事宁人……但她太过分,从不说实话,太不把他当回事儿。

  “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么?”蒋莞觉得莫名其妙:“我回来当然是住在酒店……”

  “所有酒店我都查过。”贺闻朝冷冷打断她:“没有你的入住信息。”

  蒋莞大惊,下意识说:“不可能,京北这么大,你怎么可能全都查过……”

  话未说完,她触及到贺闻朝讥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如果她真的住酒店了,大可直接说住在哪里,而不会这样质疑。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一时间,蒋莞有种被扒光了站在太阳底下的羞耻感。

  “确实,我没有住酒店,我,”她顿了下,声音艰涩:“我住在谢为的修理厂了。”

  她估摸着贺闻朝已经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所以没有继续隐瞒,实话实说。

  男人站在蒋莞面前垂眸看她,面容冷淡。

  明明是近在咫尺,却仿佛触不可及。

  “对不起,骗人是我的错,可是……”蒋莞叹了[kou]气:“说实话你会生气。”

  “我很累,不想和你吵架了。”

  “蒋莞,你真会道德绑架。”贺闻朝唇角微抬,毫不留情揭穿她的想要逃避的一面:“你这个意思,好像只

  ()  要吵起来,就是我不顾及你‘累’这个层面了。”

  蒋莞没说话,态度算是默认。

  “枉费你打了个七个电话非要过来,既然如此,还来干什么。”贺闻朝折身,走回钢琴前坐下,淡淡道:“滚吧。”

  蒋莞咬了下唇,感觉一[kou]气直接堵到胸[kou]了。

  她忍着转身走人的冲动,半晌后才缓缓吐出这[kou]气,平静道:“我来不是为了吵架,是想跟你解释的。”

  “就像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我回来和谢为没关系,是因为她妹妹做手术……很严重的手术,我和他们认识十几年,于情于理都该回来看看。”

  “我们之间现在是炮/友关系,理论上我不用和你解释什么,但既然说好了保持这段关系的时候不找别人,我也有自己基本的道德。”

  如果贺闻朝怀疑她对谢为念念不忘才特意回来,那就太侮辱人了。

  蒋莞一[kou]气说完,然后仿佛等着什么审判似的等待他的回应。

  “是么?”贺闻朝轻笑了下,修长的手指缓缓摁动钢琴键,撩拨似的,几个闲音里他的声音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呢?”

  “毕竟你前天才说过谎,也是这种信誓旦旦的[kou]气。”

  说谎是蒋莞最擅长的事情了,信手拈来,都不需要[cao]稿,随时随地都可以编造的情真意切。

  让人完全分不清她哪句真,哪句假。

  “你爱信不信。”蒋莞气急,许是因为生病她脑子难得转的比较慢,有些笨拙的反驳着:“前天说谎又不代表今天也说谎!”

  贺闻朝被气笑了,黑眸强压着怒火,慢条斯理地问:“你还挺讲道理,那你说,说谎应不应该被罚?”

  ……被罚?

  蒋莞微怔,有些迟钝:“你要罚我?”

  贺闻朝回答的毫不迟疑:“是。”

  他墨黑的眼睛望过来时有种压抑着的情绪,看的蒋莞心里沉甸甸的,一时半会儿都说不上话来。

  她想反驳,想问他凭什么罚她,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毕竟我们只是炮/友。”贺闻朝有些自嘲的笑了声:“蒋莞,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现在就走,从此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瞧见你和谢为藕断丝连的样子。”

  “二,现在就过来,接受惩罚。”

  说着,他又敲了敲琴键,清脆的钢琴音宛若重锤,砸在人心头上。

  蒋莞呆呆地站在玄关处,感觉手心都濡湿了一层薄汗。

  她能感觉到,贺闻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她不走过去‘受罚’,也许他们真的就此会分道扬镳。

  可是,她能接受从此以后和他再无纠葛的结局么?

  蒋莞发现,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问心有愧。

  八年前对于贺闻朝的伤害尚且没有弥补,现在又在他面前把和谢为有关的

  事放在第一位(),住在谢为的地方还和他撒谎……

  蒋莞知道这桩桩件件的事情⒓(),都是不断刺激着贺闻朝,所以他才会这样。

  如今这个情况,她完全没有资格去指责他。

  蒋莞闭了闭眼,开[kou]时声音有点哑:“我选二。”

  贺闻朝并没有因为她的选择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他摁了下琴键,在低沉的琴音里平静道:“那就过来。”

  脱掉高跟鞋,蒋莞小腿像是灌了铅,僵硬的走了过去。

  她看着男人冷淡的侧脸,忍不住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话音未落,手臂就被拽着,身体向前倾斜——

  蒋莞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按在琴上,乱七八糟的琴声里她腰身后背都被硌的发疼,秀眉紧皱。

  “我给过你选择了,别后悔。”贺闻朝笑了笑,平淡表面有种慎人的冷,他几根手指把领带扯下,蒙住女人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节。

  蒋莞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耳边是他轻柔冷淡的声音:“你觉得我能怎么惩罚你?我又不舍得打你。”

  言辞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贺闻朝,你别这样。”黑暗会让人把恐惧放大无数倍,蒋莞不自觉缩着身子,声音颤抖:“我怕……”

  她此刻真的有点后悔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说谎,也许男人不会疯成这样。

  蒋莞求饶的声音发软,带着显而易见的示弱,可这并不会让已经下定决心要给她教训的男人心软。

  贺闻朝又扯下自己的皮带,捆住她细细的两只手腕。

  金属扣不小心敲打在琴身边缘发出刺耳的响声,让看不到任何情况的蒋莞不自觉一抖,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身体也被控制在钢琴和男人结实的身躯之间。

  眼睛看不见,身体也动弹不得,蒋莞有种自己是禁裔的感觉。

  下一秒身上一轻,她腰肢被贺闻朝结实的手臂搂抱住,托到了钢琴上面坐下。

  几声重重的琴音响起,又被压制。

  蒋莞如浮萍般无处可依,两只被捆起来的手只能搭在贺闻朝的肩上,像是寻求着一抹安全感。

  可下一秒,双腿就被分开,架在了钢琴上。

  她膝盖都吓的有一瞬间缩紧,声音惶急:“你干什么?”

  蒋莞打底裤外穿的是长裙,随着贺闻朝的动作早就堆到腰间了,两条裤子一起被拽下……

  让她不由自主的真空。

  室内恒温,本是很暖和的,但蒋莞只觉得冷,她皮肤坐着的钢琴键是冰凉的,身前掌控她的人手指也是。

  没有温度,在她身上游走时仿佛滑腻的毒蛇。

  “不舍得打你,”贺闻朝垂眸,看着她覆着领带也遮不住的红润面颊,轻轻笑了:“那改成[chou]怎么样?”

  “……你说什么?”

  “用这个。”他卸下腕表,修长的手指执着表带甩在她腿

  ()  心:“惩罚你。()”

  唔!?()_[(()”蒋莞被刺激的受不了,唇间发出既痛苦又羞耻,可同时又有那么一丝愉悦的声音。

  她刚想用力蜷缩起双腿保护自己,膝盖就被狠狠按住。

  臀下腿下都是冰凉的琴键,一个用力都是乱七八糟的琴声——本来高雅至极的东西,此刻却在为这[yin]靡的事儿来伴奏。

  蒋莞不想听钢琴声,可她被刺激得厉害,身体不住[chou]颤着:“别、别这样。”

  “是你自己选受罚的。”贺闻朝没有半分心软,他手执表带,就像是最残酷的教官拿着教鞭,软硬兼施[tiao]  [jiao]着不听话的‘学生’:“犯错就该被教训。”

  他陈述着事实,声音淡淡:“尤其像你这种,不吃点苦头就永远会继续犯错的人。”

  因为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上位者,心里从来没有‘顾及他心情’的这个想法。

  “贺闻朝……”蒋莞被他冷硬的声音刺激的心理防线骤降,终于克制不住,声音里溢出哭腔:“求求你,别这样!”

  “我,我以后再也不说谎……呜!”

  “嘘,别哭。”贺闻朝隔着被她生理[xing]泪水浸湿的布料亲吻她的眼睛,无比温柔:“你知道你一哭我就会心软。”

  “从前就爱用这个把戏,把人当狗耍——但你真的只有难受么?”

  他笑着,指尖狠狠揉捏刚刚被表带欺负的软腻,然后在蒋莞的破碎的哭声中吻住她:“不说实话。”

  “明明都快把我的钢琴淹了。”!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