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什么被她忽略了,是梧桐(1 / 2)
求见了那么多次,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陆北了,魏临风不可避免地有些激动,还有一点点紧张。
他爹的回信他收到了,上面写了不少对陆北的能力和身世的分析,然后反复叮嘱他务必与对方交好,交好,再交好。
世家出来的人,有没有可能是京城来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认识的人?
魏临风心想,但他很快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京城十五六岁的世家子他就没有不认识的,里头有文武双全的,但达不到陆北这种水平,除非是容家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
名为纨绔,实则很厉害,京城的纨绔暗暗以他为首,再混不吝、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他面前都乖乖当孙子。
只可惜早早就死了,死在流放的途中。
当初听到消息时,魏临风还低落了好一阵。
不是京城人,那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培养出这种级别的妖孽?背后有家族在支持吗?还是只是一个人?又为什么要针对恭亲王……
魏临风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怀着这些问题迈过了眼前的门槛,走进了格局和他的办公室几乎没什么区别的办公室。
对方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长身玉立,浑身散发着冷气。
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魏临风刚想出声,对方缓缓转过了身,“不知魏县令执意要见陆某所为何事?”
“容……”魏临风惊得石化在原地,许久,他吐出了后面两个字,“……叙非。”
娘的,他为什么会相信容叙非真死了呢?妖孽哪有这么容易死?再说,死了的人总有个尸体,有个葬身处吧?但从没人说起过这点。大臣问永平帝,永平帝都含糊其辞的,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陆北不意外他的反应,随意指了一个位置,“或许魏县令需要坐下喝杯茶静一静。”
这边魏临风被震惊得找不到北,另一边,赵珍珠和邵茂升定下了新品的发布时间和推广策略。
除此,运输队的业务拓展遇到了不少问题,比如因为不是官方机构,很多人不信任;比如收信地址或收信人填写有误,东西根本送不到,总是退货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比如配送人员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比如运输过程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这些问题都需要拿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赵珍珠于是开完这个会议又接着开下一个,会议人除了她和邵茂升,还有好几位被他们两个人提拔起来的骨干,忙忙碌碌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有时间歇一歇。
喜鹊、紫鹃、鲁杰等四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严阵以待,连个蚂蚁爬过都要盯两眼,就怕又莫名有横祸飞来。
好在一上午相安无事,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赵珍珠也微微庆幸,要是她真被霉神眷顾了的话,她真的会45°仰头看天,流下两行宽面伤心泪的。
看向四人,刚准备开口让他们坐一坐,缓一缓,梧桐突然找了过来。
她一脸慌张,语无伦次地道:“小姐,出事了,被咬伤了,被小六,三少爷和四少爷,还有容姑,好多血,到处都是血……”
“你镇定一点。”赵珍珠出声打断她,把她的话理了理,道:“小六怎么会咬人?它从来没咬过家里人。”
梧桐摇头,用快哭出来的嗓音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在洗东西,然后突然听到了惨叫声,跑过去就看到了小六狂性大发地咬人,咬得很凶,三少爷被咬到了肚子,四少爷被咬到了大腿,容姑被咬到了好几处。现在侍卫已经把小六制住了,他们让奴婢赶紧来通知您。”
赵珍珠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慌,问:“去请大夫了吗?”
“请了,张婶去请了。”
“陆北呢?有人通知没有?”
梧桐紧张道:“奴婢出来得早,不、不知道。”
赵珍珠没多少情绪地看了她一眼,语速极快地道:“鲁杰,你带人再多去请几个大夫,喜鹊,你去衙门跑一趟,紫鹃,你和我走。”
话落,她脚步迈了出去,被狗咬到不是小事,何况赵小六又是一只猎犬,牙齿又长又尖利,恐怕有生命危险。
邵茂升听了一半的经过,担忧地追上来:“珍珠,我跟你一起。”
惴惴不安地跟在最后面的梧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邵茂升,眼底闪过晦涩的情绪。
东平县在陆北当了县令后,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今天街上人和车都尤其地多,赵珍珠闪避了好几次,她不敢跑,怕跑起来撞到人或者摔倒更耽误事,只能快步地走着。
紫鹃心里总感觉不安,谨慎地看着周围,路过东街的岔路口时,她眼睛忽然瞪大,“小姐,快避让。”
一个老汉架着载满木材的牛车从另一条路直直地撞了过来,牛似乎有点发狂,那老汉拉都拉不住。
正常来说,避车是往车行进方向的反方向避让,赵珍珠脚步也确实往那里跑了一步,但她莫名感觉不妥,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她刹住脚,往另一个方向看去,那里也冲出一辆牛车,那辆牛车的牛没有发狂的迹象,是车夫故意驱赶着朝她撞过来的。
腹背都是危险,赵珍珠的脑子却比这些天任何时候都要灵敏,也更加冷静,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什么被她忽略了,是梧桐,梧桐遇事不该这么慌张,也不该这么马虎的。
她是容姑考察挑中的人,到了赵家后,容姑的考察都还在继续,她能留得下来,该是个细致人才对。
赵珍珠去看梧桐,对方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挪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只差不到一米的距离,眼睛里闪烁着惊愕和来不及收回去的恶意。
赵珍珠的手迅速地摸向腰间,抽出了她的老伙计斧头。早上出门时,她莫名有斧头很累赘不想带的想法,在工坊开会时,也有过数次把斧头解开的念头,但她硬是没有跟着心走,执意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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