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筑基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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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长春冲熊阔天一使眼色道:“既然如此,咱们委托其他人便了,告辞了。”说罢,三人转身便走。哈坤拦不住,三个人到了僻静所在,诸葛镇南道:“据我所知黄檗这是躲避仇家才假装退出江湖的,已经隐姓埋名,不好找了。”

  公冶长春道:“莫非便宜了这家伙?”诸葛镇南道:“西北三州雨雪纷纷连大漠,壮丽雄奇,归程霸天管辖,俨然封疆大吏,土皇帝一个,不如就近一观,兴许能有黄檗下落。”熊阔天沉吟片刻道:“只好如此了。”于是三个人离开珞珈城,一路向北迤逦前进。途径沧州地界,乱葬岗子遇见黄檗,真是无巧不成书。

  突然诸葛镇南顿足捶胸道:“不好,说不定刚才那叫花子就是黄檗乔装打扮的!”另外两个人也一跃而起,公冶长春急忙道:“此话怎讲!?”诸葛镇南道:“那人虽然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一双手却是细皮嫩肉,光滑水嫩,叫花子指甲上一丝泥垢都没有,这不是明显的破绽么!”

  熊阔天大骂:“他妈的诓骗了老子四十两银子,还让咱们哥们在江湖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公冶长春道:“废什么话,追!”此时那黄檗才离开半顿饭的光景,昭通三友自然武艺不弱,只是公冶长春体格胖大臃肿,落在最后。

  诸葛镇南埋怨道:“二哥平时早就劝你节食减肥,你老人家还死活不听,现在好了吧。”熊阔天说:“我俩先走一步,你慢慢赶吧。”话音刚落,诸葛镇南和熊阔天身子一瓢,掠向乱葬岗深处。

  弟兄二人离开乱葬岗子,面前一个大镇子,人烟密集四五百户人家,车水马龙,十分热闹繁华。

  诸葛镇南见街角一乞丐慌忙躲闪,急忙和熊阔天追去,看背影果然是那人,轻功也十分了得。诸葛镇南道:“此人武艺不弱,快追。”

  诸葛镇南和熊大爷穿宅过院,飞檐走壁,那乞丐也发现了两个人,于是脚底下加紧,甩开二人三条大街,两个人紧追不舍,一眨眼六十里路过去了。

  终于兄弟二人把黄檗堵在一谷口处,诸葛镇南亮出峨嵋刺,熊阔天拔出钢刀,拦住去路:“黄大侠,别来无恙啊!”黄檗大吃一惊,知道东窗事发了,自己肯定露出了破绽,被昭通三友追杀至此地。

  黄檗道:“莫非你们两个是昭通三友的熊大爷和诸葛三爷么?”诸葛镇南呵呵一笑:“不错,正是俺兄弟二人,要给三头蛇王寨主报仇雪恨。”黄檗道:“三头蛇在珞珈城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俺为民除害,有何不可,二位又苦苦相逼。”

  黄檗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一撩衣襟,拽出腰里围着的一口螣蛇剑,这宝剑硬中软,为了不引人注目,黄檗丢了宝刀,带宝剑防身。三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不到三十回合,熊阔天被黄檗点中天突穴,不能动弹,诸葛镇南被黄檗点中膻中穴,半山麻木,倒在地上。

  诸葛镇南口中不住地叫苦,和熊阔天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神里都是疑惑不解,看样子这黄檗不失为一个厚道人,正人君子。

  黄檗道:“现在俺要杀你二人易如反掌,不过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能痛下杀手,你二人穴道半个时辰后会自动失效,先躺一会儿吧。”话音刚落,黄檗朝谷口外走去,迎面一胖大汉子,手里拎着三节棍,二话不说照黄檗头顶就是一棍“划楞”,黄檗知道这是一个浑人,怎么说都没用,先把他制服后做计较。

  不到十个回合,黄檗一刀背击中公冶长春后颈,公冶长春觉得天旋地转,昏倒在地。黄檗一声长叹:“我早就厌恶了打打杀杀,你们为什么还揪着不放呢!”

  黄檗扬长而去,身子如兔起鹘落,在一片荆棘林中掠向远处。从此以后黄擘心灰意冷,看破红尘,隐居在珞珈山避闲村搭了三间草房子,开垦了几亩荒地,春夏读书,秋冬涉猎,倒也悠闲自在。特别是黄檗这几年精通医术,自学成才,附近不少老百姓称呼其位华佗在世。

  一日黄檗在草房子中读书,看到达摩禅师面壁的故事,喟然而叹:“吾不及也!”忽听门外一阵呻吟声,黄檗放下佛经,冲出篱笆院子,见荒草丛生的路径中躺着一个老和尚六七十岁的年纪,头顶烧着戒疤,身穿灰布僧衣,手提禅杖,腰里挂着戒刀,面有菜色。

  黄檗道:“和尚你这是怎么了?”和尚道:“贫僧是行脚僧云游四方,来到此地没想到被毒蛇咬伤小腿,寸步难行,瘫倒在此处。”黄檗仔细看看果然见和尚腿肚子那里冒黑血。

  黄檗把老和尚背到床榻上,拿来匕首在火上燎了燎,黄檗要拿嘴给老和尚吸毒,老和尚虽然精神恍惚,但是意识还有一丝清醒,急忙制止道:“施主不可,实在叫贫僧过意不去。”

  黄檗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嘴吸毒。不一会儿吐出大片黑血来,老僧已经昏死过去。黄檗漱了漱口,那火燎过的匕首把烂肉割去,然后用布条包扎伤口。

  三天后老和尚才苏醒过来,“哇”的一声要吐,黄檗早就准备好了痰桶,老和尚吐出半痰桶黄花绿沫,恶臭难闻。老和尚激动不已,要下床拜谢救命之恩,被黄檗拦住:“大和尚不可轻举妄动,好生歇息。”

  老和尚依旧面色苍白,说话却逐渐有了力量,黄檗给老和尚做了一碗葱花面,上面卧了一个鸡蛋,一口一口喂将过去。老和尚一碗面下了肚子,额头出了汗,脸色也渐渐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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