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你孙子我快要饿死了,吃你根香蕉不过分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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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儿我不会系。”

  杜象初伸手接过来,“不用系,这样就挺好,系上了反倒显得局促。”

  娄旭闻言左右看了看,“也是。”

  “还有这个,试试。”杜象初又递过来另一只纸袋,相对小巧。

  娄旭往里掏了掏,摸出一只黑金配色的小盒子,随即疑惑地看了眼杜象初,打开过后不足一秒,“啪”的一声儿又合上了,垂眼递还给他。

  “这玩意儿我不要,太贵了。”

  杜象初愣了一瞬,随即失笑,“不贵,这颜色适合你,我当初看见的时候就这么觉得,这才买的。”

  “不要。”娄旭倔强的要死,坐在床边扭过头。

  “你拍个照片上网给我买个假的就行,这个退了,太贵了。”

  杜象初见状一时哭笑不得,接过他手里的盒子艰难打开,取出里边儿包装精致的黑色手表。

  表盘的位置是恰到好处的金色点缀,没有过多繁琐的元素,低调的同时又足够显品味,跟娄旭今天这一身搭配的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杜象初一脸不容拒绝地扯过娄旭的胳膊就往他手腕上套,但凡他挣扎一下,他就皱着眉头装疼。

  娄旭见状,自然是不敢动的,瓮声瓮气地瞪着他,直等他戴好了才扭头想要摘下来。

  杜象初当即喝止,“不许摘!”

  娄旭憋屈的要死,“这太贵了,要不西装跟手表,你选一样送我,另一件退了。”

  “退不了。”

  “怎么退不了?你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杜象初藏起手机,“我说了送你就是送你,退不了,你要是不喜欢,那干脆扔了好了!”

  见他开始赌气,娄旭只好妥协。

  “我这不是担心你瞎花钱吗?好不容易赚了点儿,全花我身上了,这叫什么事儿?”

  “我乐意。”杜象初瞪他。

  “再说了,这西装跟手表你以后工作都是用的上的,这怎么叫瞎花钱?天天戴的东西,这得叫保值。”

  “行行行。”娄旭低头,“歪理一大堆,谁能说的过你啊?”

  “哎?对了。”他又看他。

  “你这伤是在打工的地方受的,这得算工伤吧?你们老板有没有赔钱给你啊?按理说这医药费也得他们出吧?”

  见他不说话,娄旭第一反应就是杜象初准又是被欺负了,当即气愤地站起身。

  “他们是不是没赔你医药费?工资呢?发了没有?你在哪儿找的零工,靠不靠谱啊?地址发我?赶紧的,我帮去要钱去!”

  “我告诉你,你这伤不能白受!这要是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当然,工也不能白打!我看他们那儿准是硬装不过关,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安全隐患,你看我不跟相关部门举报他们!”

  “你以后也别在那儿上班了,我帮你要完钱,顺带把你那破工作也给辞了!”

  “好好的搁学校做研究,打什么工啊?气死我了!”

  娄旭一个人在那儿叽里呱啦地一顿输出,杜象初压根儿半点儿插嘴的余地也没有。

  事实上他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是随口胡诌的,谁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娄旭居然还能把话题给绕回来。

  于是只得悄咪咪地在被子里用手机给房相经发短信,试图进行求助。

  奈何一只手实在不太方便,消息还没发出去,就被娄旭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干什么呢你?地址发我。”

  “啊…嗷!”

  杜象初冷汗都快要下来了,这突然间的,让他上哪儿给他现编一个地址去?

  就在娄旭等不及想要亲自拿他的手机自己找时,病房门“咔哒”一声儿,又被人给推开了。

  陈思守蒙着面,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就写着“烦的要死”四个字。

  先是看了眼杜象初,紧接着是娄旭。

  操,果真是他。

  都说让姓霍的来了,非说他比较像做孙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他。

  主要是他半个月前刚刚截过娄旭的车,最重要的是还没打过人家。

  这种丢人的事儿,他当然不可能跟房相经讲,跟姓霍的就更不可能了。

  这会儿过来不仅是自投罗网,还有极大的可能会给杜象初添麻烦,可是房相经的话他又不得不听,非得让他过来这边看看情况。

  于是他只好借了块儿头巾,他妈的一股子腌菜发酵的酸臭味儿。

  却也只能黑着脸将就着用,见屋里没什么异常,这才走到隔壁那大叔的病床前,一把掀开对方的被褥,正好对上一双浑圆的大眼睛。

  “操,没事儿装他妈什么死啊?吓老子一跳!”

  见隔壁一双冰冷的视线警告般投过来,陈思守抓了把后脑勺,环顾一圈儿,随手拿走了那大叔搁在床头的一把香蕉。

  “你孙子我快要饿死了,吃你两根香蕉不过分吧?”

  紧接着也不等人回答,扭头不好意思地冲杜象初敬了个礼,“抱歉抱歉,打扰了,走了。”

  随即“啪”的一声儿甩上门。

  娄旭看完全程,一脸懵逼,再看隔壁病床上正躺着的那大叔,显然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状态。

  直到对上他的视线,又忽然十分突兀地挤出两滴眼泪。

  “不孝啊!真是不孝啊!连爷爷我只有生病时候才能吃上的香蕉也不放过!”

  “……”

  “……”

  杜象初尬地干咳一声儿。

  娄旭同时回过神儿,上前几步打开病房门,冲着陈思守离开的方向看了会儿。

  “怎么了?”他道。

  后者摇头,“没,就是觉得刚刚那小男生有点儿眼熟,貌似就在最近,搁哪儿见过似的。”

  “不过一时半会儿倒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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