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杀人原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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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给我拿下,竟敢蒙骗本官。”

  庭渊看文浩的反应,确实不像是说谎,他道:“县令,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县令看向庭渊:“能有什么隐情?”

  庭渊道:“县令不妨想一想,他既然已经承认了杀人,横竖都是一死,何须整这么一出?何况他还有心仪之人,总不至于真想连累自己心仪的女子。”

  县令思索片刻,觉得庭渊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那这井里为什么没有财物。”

  庭渊转而问文浩:“你将东西扔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文浩想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只有我知道。”

  就是他这个停顿,庭渊便知道,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若没有返回搬走尸体,而今扔进井里的财物也不见了,你真的觉得其中逻辑是合理的吗?明显有第三个人存在。”

  “什么第三个人,我不知道。”文浩矢[kou]否认。

  庭渊来到井边,往下看了一眼,“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显然不止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方才我就觉得说不通,你用匕首刺了丁娇儿七刀,若你真的是因她不给你财物刺死她,你为何出门会随身带刀,杀了她抢夺财物又将财物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从她手里拿到财物。”

  “除非……”

  县令听得正起劲,突然庭渊就不往下说了,让他有些难受,催促:“除非什么?”

  伯景郁接着庭渊的话往下说:“除非他从一开始去赴约,就是想取丁娇儿的[xing]命,若非如此,他何须带匕首出门,这一切都像是谋划好的。”

  庭渊点头:“不错,杀死丁娇儿本就在计划之中,你若真是那么爱财,丁娇儿出身富贵,把她哄好了,你会缺财吗?何须将人杀害,让自己背上人命。”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让自己背上人命,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思维。

  两人之间门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文浩有心仪的女子,也不至于当街将丁娇儿杀死,带到这徐府来杀还不容易暴露。

  到了这一步,庭渊才看明白,这背后是有人在[cao]控。

  丁娇儿的死像是提前计划好的。

  背后谋划之人,就是要把文浩扔出来干扰视线。

  庭渊:“你若不说,背后偷尸体偷财物的人,就真的逍遥法外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事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庭渊叹息一声,“你嘴硬有什么用?”

  而文浩屡次维护她心仪的女子,如今又不肯供出知情人,这很难不让庭渊产生联想。

  “你宁愿咬碎牙齿和血吞,也不愿意把她供出来,我虽暂时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当街杀死丁娇儿,却能猜出你不愿意供出的人是谁。”

  文浩:“没有旁人,只有我自己。”

  庭渊冷笑:“那你说尸体去了哪里?”

  文浩:“尸体可能是别人偷走了,我也可能被人跟踪了,杀人被别人看到了。”

  庭渊赞同地点头:“嗯,有道理。”

  县令又开始纳闷了:“怎么你开始赞同他的说法了。”

  庭渊道:“可惜,我不信。首先你真谋取财物,有很多方法,不一定要杀死丁娇儿,你却偏偏选择当街杀她这根本说不通,虽然农神祭大家默认半夜不出门,但你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因为好奇心开门查看情况,这样你根本逃不掉。其次,你将东西藏在这里,你很清楚丁娇儿死在街上你会被查到,所以你打晕自己伪造不在场证明。再者,你将东西扔在离家这么远的枯井里,杀害丁娇儿的事情一旦坐实,这些东西一分一毫你都拿不到,你说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搞这么复杂一个局?能把珠宝首饰扔井里,为什么不把刀也扔井里,而是要埋在你家的灶台下来,处处充满矛盾。”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故造疑阵迷惑人。

  “若你真贪图丁娇儿的财物,你的正确做法应该是将她带到毫不起眼的地方杀掉,然后丢掉凶器,带着所有财物回家,明[ri]一早出城,等大家发现丁娇儿失踪四处寻找时,你早已逃出城,而非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街杀人藏匿财物却把凶器带回家。”

  他这么一说,众人豁然开朗。

  就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庭渊这么一点出来,案情就清晰明了了。

  庭渊:“从我在屋中找到你心仪女子的画像开始,一路到这里,你多次维护她,那么如今能够让你闭[kou]不言的,应当就是这位毫不起眼却在无意之中引导我思路的农神女了。”

  庭渊和县令说:“县令,现在可以去抓这位农神女了。”

  文浩再度情绪暴发,嘶吼道:“与她无关,与她无关,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庭渊唇角微微扬起,反倒不急了:“与她无关就与她无关,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若真与她无关,你又何须如此?”

  反倒是他这般情绪激动,更落实了那位农神女与这件事有关。

  若非那位农神女遮盖手绳,庭渊或许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红绳。

  县令:“去农神殿,今[ri]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是在演哪一出。”

  若那位农神女真是同谋,可就太会演戏了,竟能在他们面前装作无事发生。

  这样的演技,这样的心态,庭渊佩服。

  重返农神殿,农神女们被一一叫出。

  文浩被衙役押着就站在殿中,其余农神女看到文浩如此都很惊讶,只有文浩心仪的这位女子看到他表现得很平静。

  庭渊来到她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答:“苏月娘。”

  庭渊问苏月娘:“苏姑娘,你可认识眼前这人?”

  苏月娘点头:“认识。”

  文浩急切地朝她摇头。

  苏月娘却道:“我认识他,他是我心仪的男子,我们两情相悦。”

  文浩闭了闭眼,有些无奈,“傻月娘,你不该认的。”

  众人都被他一人之间门的情意感动。

  纷纷在心中感叹,这月娘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竟不否认与文浩间门的情感。

  庭渊却将视线落在月娘的身上,事情并不简单。

  若真是有情有义,看到自己的情郎被捆绑起来,又怎会毫无反应。

  只靠一张嘴说,庭渊自然不会信。

  庭渊问月娘:“你可知道我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月娘摇头:“不知。”

  庭渊道:“之前同你们一起准备夜巡祭祀的丁娇儿死了,文浩就是凶手,而文浩与丁娇儿在一起,这件事你知道吗?”

  月娘点头:“我知道,我与文浩相恋,奈何家境不好,家父不愿我与文浩在一起,为了另许了一门亲,我与文浩有情,却不能相守。”

  庭渊哦了一声,随后转到文浩身边,“所以你去勾搭丁娇儿,她喜欢你,家中富裕,随便拿点东西,就值不少银钱,你杀了丁娇儿,夺走财物,就是为了和月娘在一起吧。”

  文浩这次没像之前一样抵死不认,反倒是承认得很爽快,“不错,不过这与月娘无关。”

  “真与月娘无关吗?”庭渊与文浩四目相对。

  文浩偏移视线,不敢与庭渊对视。

  庭渊心里有了底,便知道应该如何突破文浩的心理防线,他最在意的人是月娘,可月娘要是一点都不在意他,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一[kou]咬死与月娘无关吗?

  庭渊又转回月娘身边,“你真的和文浩两情相悦吗?”

  月娘点头:“是。”

  庭渊:“可你不觉得自己如今表现得过于淡定了吗?”

  若真是情郎被捆,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淡定,好似被捆的人与自己无关一样。

  庭渊继续说:“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对文浩的情意,这是为什么?”

  若真是喜欢一个人,看到他被打得这么惨,还被捆起来,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庭渊不信。

  庭渊又看向文浩,“你真的觉得她心仪你吗?”

  他又走回到文浩的身边,与他站在了一起,而非是对立,一起看月娘。

  庭渊道:“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时,绝不会是这样,就像你喜欢她,会一[kou]咬定这件事与她无关,不想将她牵扯其中,她虽自愿牵扯进来,却没展现出有多喜欢你。”

  “你没有抛尸尸体却不见了,你没有拿走财物财物却不见了,从头到尾你就像个工具人一样被人利用,有人却在坐收渔翁之利,你还没发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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