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哥舒察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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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们刘家在各处都有庄子营生,在西府一共购置了六百五十万亩的田地,再加上偷种的一百七十万亩田地,总计有八百二十万亩地,西府种地得抢时间,每一个季节在有限的时间内种田,一人种八到十亩,庄子各地加起来养了得有八十万人。

  西府不止他们刘家一个农庄,撇开呼延工会,还有很多其他的小本粮肆生意,包括从官府手里租地种田的一些微小粮肆或商户,手里多多少少都养了人。

  虽然胜国人均确实有八石粮食,事实上确实粮食掌握在小部分商贾手里,一亿城内的百姓加上两亿没有田地的百姓人,一年买粮至少得买八亿石。

  他们的市场就是这么来的。

  听刘锡说完这些,伯景郁才彻底弄明白。

  会在认知上出现这么大的偏差,根本原因是他们算的是人均,而没有考虑到没有田地的农户也是需要买粮的。

  再者京州五百万的居民,大多数也是需要买粮,京州的土地贫瘠,一年粮食只能种一季,勉强足够农户吃,京州的农户不到五十万。

  整明白这些,伯景郁回到官驿,庭渊与哥舒还没回来。

  庭渊与哥舒两人在城里闲逛,晚饭时才回到官驿。

  伯景郁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饭桌上伯景郁将自己调查的内容告诉给二人。

  此后一连几天,庭渊和哥舒都是早出晚归,伯景郁成天见不到庭渊,唯一能见到他的就是晚上一起吃晚饭,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多看他几眼。

  他的行为过于明显,起初哥舒以为他还在因为掐了庭渊的事耿耿于怀,才会过于关注庭渊。

  直到庭渊脖子上的纱布拆了,瘀青也散去得差不多了,伯景郁还对庭渊保持着这种超出正常行为的关心,哥舒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他看庭渊好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更觉得其中有问题了。

  在庭渊的视角来看,伯景郁一直都是如此对他的。

  哥舒没来之前,大事小事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商量讨论,[ri][ri]都在一起,一天在一起的时间能超过五个时辰,他自然发现不了伯景郁对他有过度的关注。

  可从哥舒琎尧的视角看,伯景郁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放在庭渊的脸上。

  两人每[ri]一起出门,出门前就会有人将庭渊爱吃的点心都备上,出门乘坐的马车[ri][ri]都有人会检查,专门找[jing]巧的工匠为庭渊做好柔软的垫子放在马车里,马车内还点着庭渊喜欢的熏香。

  回到官驿后,总会有人为他们准备好热水可以沐浴沐足,还会温着补身子的汤。

  即便他有言在先,要伯景郁好生照顾庭渊,可伯景郁种种细心地照顾,就差把庭渊供起来了,还是远超正常照顾人的范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特意安排的。

  哥舒琎尧又不是没有年轻过,又不是没有喜欢过人,这与他少年时对妻子的照顾心思别无二致。

  几[ri]观察下来,他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隔天出门正巧落雨,庭渊与哥舒琎尧没拿伞,躲避不及时,庭渊身上淋湿了,即便及时买了姜汤也没能完全驱寒,导致隔[ri]出门后有些发热,晌午刚过他们就匆匆返回官驿。

  伯景郁一听庭渊发热,便什么顾不上就往他院里冲。

  太医检查了,说吃几服药休息几[ri]就能好得差不多,庭渊自己都没当回事,伯景郁着急上火,一天得往庭渊的院子里跑六七趟问他的情况,恨不得让庭渊把几位太医当药吃了来治病。

  他又一次到庭渊屋子来看庭渊,被哥舒琎尧拽了出去。

  “你每隔一个时辰来看一次,你这样他怎么好好休息。”

  伯景郁:“我就是看看他有没有事。”

  哥舒说他:“你是太医吗?他发烧他难受你能替他治病?你的眼神是良药能够让他快速病好?太医不比你懂吗?”

  伯景郁被说得哑[kou]无言。

  “我就是担心他。”他与哥舒琎尧说,“往后出门还是要带把伞,太医说了,他的身体伤一补十斗不一定能补回来。”

  哥舒琎尧:“你对他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有吗?”伯景郁矢[kou]否认,“没有啊,你知道的,他确实比常人更孱弱。”

  哥舒:“……你的表现好像他随时要断气一样,过一个时辰你就来看看他断气没有。”

  伯景郁急忙制止了哥舒的话:“你别咒他。”

  正所谓关心则乱。

  哥舒将伯景郁送回前院,在前院盯着他处理公务。

  过不了多久,伯景郁又想去找庭渊。

  哥舒呵斥他:“坐下,你屁股底下是有针吗?”

  伯景郁:“我去看看他吃药没,他怕苦,我给他准备了蜜饯。”

  哥舒:“让别人送,他有仆人,也有太医在一旁照看,这些用不着你[cao]心,你桌上这些账本今[ri]不看完,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伯景郁撇了撇嘴:“我看完就回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说不行——”哥舒瞪眼。

  索[xing]直接将椅子搬到正门[kou]挡住出[kou]。

  伯景郁:“……”

  愣是把伯景郁[bi]得两个时辰看完了所有的账本。

  差点没给他看吐。

  “看完了,舅父,请您老让一让。”

  哥舒琎尧挪了位子。

  伯景郁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往庭渊院里跑。

  前脚他出门,哥舒琎尧整理了衣角的工夫再出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站在门[kou]他无语了好一会儿。

  追到庭渊房中,伯景郁已经坐下在给庭渊喂药了。

  杏儿就在一旁站着,这原本是她的活。

  哥舒琎尧心说:你要是不喜欢庭渊,我把头割了给你踢着玩。

  如今的他满目忧愁。

  庭渊看出哥舒有心事,问:“怎么了?出什么乱子了?”

  哥舒走到近前,摇了摇头。

  他知道庭渊对伯景郁没那个意思,问题出在伯景郁的身上,没打算与庭渊说什么。

  看着伯景郁对庭渊心疼的那个劲头,哥舒知道,少年时的感情是最纯粹的,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对方。

  何况在此之前伯景郁根本没喜欢过别人,庭渊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他又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自然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庭渊,就差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帝王家从不以裙带关系笼络朝臣,自然也不在意对方的出身,可是这人偏偏是庭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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