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佰一十七章(2 / 2)
“奇怪,我刚才是怎么了?”妆衣打了个抖擞,不解地望着倾羽问道:“为何我会无故觉得心里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
“方才你堕入了这张琴的魔障。”倾羽微微眯眼道:“沙王月华妃的这张琴本身积怨太重就具有一股魔力,很容易让人看了以后就陷进去。”
“积怨太重?”妆衣抬眼看了看四周,果然座中许多人都是眼脸低垂,一副期期艾艾、沉溺与悲伤之中表情。她挨近倾羽,小声道:“月华妃不是沙王生前最宠爱的妃子吗?她又不是沙王王后,三千荣宠独享,何来积怨一说?”
倾羽转身对她轻哼了一声,唇角边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丫头你或许还不明白,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太受宠爱才会有积怨。”
妆衣问:“怎么说?”
“月华妃曾给沙王生过一个皇子,可惜不满周岁便夭折了,后来她也先后害喜过四次,但是没有一次能生下来。”倾羽转过身,如同所有说书人那般无关痛痒地对着妆衣,微笑道:“荣宠是一把双刃剑,在她富贵独享的同时,也给她招致了无穷的嫉妒……她受尽沙王荣宠的代价,便是她直到五十岁入土,都没能得到一个孩子。”
妆衣大悟:“是沙王的王后和其它妃子?”
倾羽点了下头。
“这些妃子的父兄都是朝中权贵,在沙王面前说话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而月华妃的抚琴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戍边将军,似是可能受到任何官职高于他的大臣排挤……”妆衣好像有点懂了,惋惜道:“所以她苦不能诉,只好终日对着这张沉檀香贵妃琴打发时光,以至于临死之前,怨气还附在了这把贵妃琴上?”
倾羽显然对妆衣的分析很满意,笑道:“正是如此。”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妆衣叹道:“怪只怪沙王一心忙于国政,无力抽身好好保护她。”
“只怕并非是沙王一心忙于国政无力抽身。”倾羽摇了摇头,笑得无奈:“他爱的仅是月华妃一人,但他要面对的却是半壁江山和渴望得到他爱的千千万万人。沙王和月华妃即便没有孩子,他依然可以给她无尽的宠爱,但如果他不顺了她们的意愿,便会引起朝中动荡,他是帝王,很多时候必须有牺牲和取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平常之事……”
说到这里倾羽顿了一顿,“人在高处,身不由己。”
“那、那苏老先生他们也入了魔障怎么办?”妆衣忙将话题从这个沉重的话题上转移开,有些担忧地看了苏老先生和陶夫人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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