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佰三十一章(1 / 2)
在城南的医馆里呆了三五天,妆衣的伤在倾羽的悉心照料和医馆大夫的药剂调养下也好得差不多,虽然胸口上还有一大块因为血管内裂所留下的淤青,不过谢天谢地,又可以下床活蹦乱跳了。
倾羽把她接回去了之后,又去智铭那里弄来了一大堆几日前吉热木图派发下来的‘驱妖符咒’,把家中里里外外的门檐窗户都贴了个遍;智铭唯恐数量不够,还特地下令吩咐他食府里的侍从和婢女,若是谁家中派发到的符纸有多余的一律上缴。
妆衣出于好奇,趁着倾羽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去摸过哪些符纸数次,她一直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会有和伏魔相同的体质。妆衣小心翼翼地备好了药膏和水桶,几乎是做好了万一符纸烧起来或是烫伤自己的万全准备,但那些符纸也不知是反应不灵光还是其它什么,虽然也将她烫伤了几次,可一半的时候却是摸上去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妆衣百思不得其解。
此外倾羽照常每日夜场去铎戈食府奏琴。智铭原本就将铎戈食府的食价定的高,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安川的富豪权贵,长久一来许多人因为留恋倾羽的琴音不肯罢歇,一座便是要等到打烊了才愿意离去,酒水小菜自然多点。再者倾羽天生就长着一张羡煞众生的妖孽相,总能引来许多官家小姐和闺淑名媛自发地结伴来为他捧场,铎戈食府因此夜夜座无虚席。
这两天过的很平静,几乎是整个播月城都沉溺在安逸祥和的环境中。城中唯一一件大事便是黄员外的忽然失踪,有人说他是问火镜国来的的商人赊了一件稀世古玩后赖账逃走,也有人说他是在外头有了新的欢好,又惧怕家中妻室所以和小妾私奔了。潮耳听到这些传闻后只是摸摸肚子笑而不语,好在对于个中的种种流言,人们亦不过昨晚茶余饭后喜闻乐见的的谈资,并没有人会去深究一个员外的去向与死活。
智铭的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他一直追求的婢女玲玲也答应了他的提亲;天气转凉,妆衣在家养伤的同时还不忘研究些新的点心和菜式,抽空也做一些衣裳留着冬用;倾羽有些纳闷为何时雨迟迟不肯出现,却不知时雨时常徘徊在他们家的门外一筹莫展。
她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播月城每户人家都贴满了驱神的符咒,尤其以倾羽的这间宅子,从围墙道屋梁,几乎是三步可见一张,让她根本靠近不得!
同样对那符纸有所忌惮的除了时雨,当然还少不了伏魔。
话说那日伏魔被妆衣身上的饕餮血符咒灼伤之后,一路逃至城外松树林,他万万没有想到妆衣那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类小丫头竟会将自己这个天界神将弄伤,想来真是奇耻大辱……伏魔撕下斗篷的一角将烧伤的手臂包扎好,静静在坐下树林中运功调息,等至夜幕落下之后,潮耳才出城与他会面。
“为何这样晚?”伏魔斜着眼角飞了潮耳一眼,显然对自己久等一事很为不满。
“你以为吾想?都怪那些人非要拉着我听琴,这个弹完那个又要弹,没完没了的,人类真的是麻烦死了!”潮耳将冰魄十二弦往伏魔身边一竖,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道:“哝,琴我给你带出来了。”
伏魔眼中光芒一闪,伸手去打开包着那张冰魄琴的琴袋。
潮耳一眼瞥见他手上裹着的那块斗篷,皱眉问:“你受伤了?”
“这与你无关。”伏魔不理他,端起那张琴在膝头上放好。
潮耳无奈地蹲下,掌心朝上,对他伸出一手道:“让我看看。”
伏魔转过身子去半对着潮耳,不领情。
“切,长得又不好看还爱学人家小姑娘别扭!”潮耳挖苦道,他强行拉过伏魔的手臂,撩开他的衣袖看了看道:“怎会这么严重?是那只狐狸干的?”
伏魔摇了摇头:“不是他。”
“那是凤鸣?”潮耳心下一沉,难道说他们还没找到破解凤鸣音控的方法,凤鸣就自己主动找上伏魔了吗?还是伏魔叛变一事已被凤鸣发现?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伏魔这个靠山,便是万万依赖不得的了。
“是跟在那狐狸身边的小丫头。”想了老一会儿,伏魔才颇不爽快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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