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没有魔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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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刑长老干脆蹲下去仔细看着那颗水晶圆球,似乎比起单萱,这水晶圆球出了个天大的问题。

司琴长老就站在单萱的身边,看她虚软地躺在石床上,猜想只要在她那柔软的脖子上稍微用些力气,就能让她一命呜呼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就放她这样吗?”司琴长老问道。

司察长老摇头,“为她治疗一下吧!不然文渊看见了,要责怪我们了,他本就不赞同我们对单萱施法。”

司刑长老终于伸手将水晶圆球捡了起来,“走吧!”

只丢了两个字,便率先走在了前面,司琴长老和司察长老对视一眼,只好先跟着出去再说。

至于单萱放在这里,本就没有生命危险,就算等会儿再为她医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除了掌门仁圣在房间里修养,其他长老和儒圣君亦谦、文渊真人全都等在无极殿偏殿。

当司刑、司察和司琴三位长老进来无极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眼光全都聚集了过来。

司刑长老在施展法术过程中充当最主要的作用,因此全程由他来说明情况。

没有看到有用的显像不说,还差点使自身修为受到了损耗,若不是单萱的反噬比较温吞,或许等司琴长老察觉的时候,司刑、司察长老早已虚耗而死了。

“她的身上确实没有魔魂了!”

关于这点,司刑长老还是很肯定的,其实他断断续续看到了一些场面,虽然眼睛看得酸疼无比。

听到这个消息的文渊真人,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上魔魂能让单萱变得更厉害一些,但同时也会让她变得暴戾,若心性不坚,久而久之甚至会丧失自我,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就他们所知道的,能为单萱驱逐魔魂的方法,对单萱本身的三魂六魄存在极大的损害。

要知道魔魂进入单萱的身体,跟单萱的魂魄磨合着逐渐融为一体,想要分开只得将单萱的魂魄打出来,再强行分离。

这就好比屠夫想要将瘦肉和肥肉分开来卖,往往不是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

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不仅会让单萱承受极大的痛苦,甚至极有可能令她的心智受损,这就是一开始并未立即为单萱驱逐魔魂的原因。

将她送到镜中境白麒麟颜卿的身边,可以压抑魔魂的活跃度,也是为了等她自身的实力变得强悍一些,而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更好的办法。

之后的历练也是相同的道理,不忍单萱承受那样的苦痛,唯有让她自己变强才行。

哪怕明知道拖延时间只会让一切变得更难,却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文渊真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单萱所说的‘她用魔魂和魔剑作为交换,让亡垠为她驱逐了体内魔魂’。

要知道驱逐魔魂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还得消耗很多法力,这不像那时候还在跟他们仙界开战的亡垠会做的事情。

当然文渊真人也只是猜测,可能是亡垠欺骗糊弄了单萱,目的不过是让她乖乖将魔剑交出去,却并没有为她驱逐魔魂。

毕竟魔君的一缕魔魂能有多大的作用啊?

与其为了那么一缕魔魂耗费精力,天下任何难找的修炼资源都能去找得到了。

不仅仅文渊真人,长老们一大半也都有这方面的猜疑。

所以司刑长老此时这么说等于证实了单萱所说的话,众人都很明确,若魔魂确实不存在于单萱的体内,那么单萱所说的便极有可能是真的。

天下之大,有实力为单萱驱逐魔魂的人却少之又少。

可亡垠若冲着魔剑来还能理解,毕竟魔剑好歹还算是难得的利剑一把,但他这么不辞辛苦地将魔魂从单萱体内驱逐出来,到底是为了那般啊?

“其他的我就不能知道更多了,我怀疑单萱现在的实力,极有可能在我之上!”司刑长老继续说道。

只因为实力相当,再加上单萱的不配合,所以他们的施法才会不起作用,反遭单萱反噬。

不管单萱表面上多温顺,她也的确没有反抗过,但本能的排斥在失去意识之后,反而会更起作用。

单萱的长进,是分开了这么久的人,几乎都能一眼看得出来的,尤其文渊真人,十分明确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但若在司刑长老之上,也太吓人了一些。

果然司刑长老此话一说出口,长老们全都皱着眉头,小声讨论了几句,就连儒圣君亦谦也低头跟文渊真人说了两句话。

司琴长老本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毕竟她专心抚琴,必须得心无旁骛才行。

此时听司刑长老如此猜测,想起她曾亲眼见过单萱一人对抗暗鸦和灵透,仍能坚持着,若非她的偷袭,或许单萱并没有那么快呈现颓势。

何况她最终不是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吗?

这么一想的话,单萱结丹就比寻常弟子要早上很多,她确实很有天赋,但不过七年不到的时间,修为比司刑长老还要高,完全不敢相信啊!

文渊真人道:“这是好事啊!我天仓山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文渊真人当然只将单萱当成天仓山的人,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放弃,如今等到单萱自己回来了,更觉得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可别人却不这么觉得,单萱即便再厉害,也是劣迹斑斑,何况总得她愿意为天仓山才行,不然她越厉害,对天仓山反而越没有好处啊!

“未必!”仍是司刑长老开口,“她若能成为我天仓山的人才,我今日的试探就不该受到阻拦。”

司刑、司察和司琴三位长老今日带着水晶圆球,说是去为单萱检测体内是否还存有魔魂,其实也是为了看单萱的反应,若她不配合,必然心里有鬼。

如今看来,她虽然表面配合,但两位长老差点造成修为损失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何况获得的消息又是少之又少,自然令司刑长老极其不满。

“我也这么认为。”司察长老突然开口,声援司刑长老,“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儒圣君亦谦看司琴长老也有开口的意思,先一步张口说道:“她年纪轻轻,卷入天仓山跟妖界的事情,又被妖王迷惑,会这样并不奇怪吧!难不成都关在无情阁的地下监牢了,她还有心情说说笑笑吗?”

司琴长老在儒圣开口说话时,便看向了他,又看儒圣说话时总看向自己,便知道他是有意抢话了。

文渊真人听后,点头道:“我赞同师兄的说法,那孩子心事重,但为人善良,又有正义心,是不可能跟妖王狼狈为奸的。”

“可她总跟妖王拉扯不清,总归是不行的。”司剑长老说道。

“或许是妖王故意缠着她,迷惑我们…”

“她一个黄毛小丫头,值得妖王重视吗?”

“那也不是,冷昂兄不是说单萱都不比他弱了吗?”

长老们七嘴八舌地各自说着看法,关于单萱的事情,长老们未必就是在担心单萱本身,他们还在担心可能会因单萱而起的各种意外。

天仓山已经因为疏忽,被亡垠算计着施展了一次二十一真龙阵,若不是趁着二十一真龙阵衰弱的时候,由颜卿、文渊真人和掌门仁圣合力使用移山倒海之术将二十一真龙阵转移去了别处,天仓山到现在还笼罩在法阵之下呢!

那时候亡垠不仅跟单萱暗地里有所来往,甚至还买通了看门人忘仇,这些都是天仓山的疏忽,如今妖族狼子野心公之于众,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对了,司琴长老。”

刚刚司琴长老想说话时,被儒圣一顿抢白,这时候,却有人直接点名她了。

说话的人是司天长老,他跟文渊真人关系不算近,对单萱就更陌生了,但好歹这是天仓山的大事,而他也是长老,此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了一句,“我不是记得你说过,单萱跟妖王藕断丝连实属情到深处、难以自制吗?”

之前众人一起猜测单萱为何总和亡垠有来往时,司琴长老随口说道,女子看重的不就只有情吗?

说到底,司琴长老本身就是一个重情的人。

可司琴长老远不是司天长老说得那个意思,“藕断丝连可不是这么用的,我只是说她可能对妖王动情了而已。”

司琴长老的这话说得实在是够直白,一下子让议论声音都减低了很多。

见状,司琴长老干脆又继续说道:“在此之前,我让玉浓去查探过,单萱身上没有守宫砂,但据单萱亲口所说,是因为她从小就没有,这听上去不像假话。”

闻言,儒圣君亦谦紧皱着眉头,这件事他也知道,并且他相信不是只有他跟司琴长老知道。本来昨天司琴长老去找玉浓的时候,他只是偶然撞见了,明知道这么做一定会让文渊真人勃然大怒,她还是不听劝说。

此时空口说着‘听上去不像假话’又能有几分说服力,何况都说单萱没有守宫砂了,难道还要验身不成?再说了就算单萱确实是清白之身,若真动情了,旁人又如何知道。

其实像司琴长老这么猜测的人有很多,长老中都占有不少比重,然而他们都只会说说,真正敢去做什么证明的却没有几个,所以司琴长老这样的举措十分胆大,也可以说是过分。

果然众人还未反应,文渊真人就黑了脸,只是不等文渊真人发作,司琴长老又补充道:“那种假话太容易被戳穿了,所以相信她没有说谎。她离开天仓山这么长时间,要做什么早就能做了,所以动情一说应该绝无可能,你们若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拿忘情水去试探。”

“你这说的是一个长辈能说得话吗?”文渊真人还是余怒不消。

“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忧,我也一样,你们不好意思这么做,我很好意思,这不是排除了一种可能性了吗?有什么不好!”司琴长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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