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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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老奴知道掌印和令千金刚刚回来,正是疲惫伤神的时候,想必陛下也能理解,老奴只是先传个话,等掌印什么时候得空了,再带千金入宫也不迟。”

  说着,陈德宝又是深深作了个揖。

  不等旁人说话,他又在袖袋里摸索半天,不知从哪儿寻出个青玉匣,弓着腰碎步至时归身边,小心奉上:“老奴自得知掌印喜得爱女,就一直挂念着姑娘,一直想跟姑娘见一面,如今见到了,果然生得晶莹剔透,越看越招人喜欢。”

  “这是老奴准备的长命锁,还望姑娘喜欢。”

  青玉匣被打开,露出里面小巧[jing]致的金锁。

  陈德宝一心把礼物送出去,偏他的殷切叫时归实在胆怯,小手使劲往外推着,身子也直往时序身后躲:“不、不用……”她求助地看向时序。

  陈德宝了然,笑说道:“姑娘千万不要客气,老奴和掌印也是旧相识了,姑娘要是不嫌弃,不知老奴有没有荣幸,得姑娘一声伯父?”

  话落,只见时归瞪圆了眼睛,躲得更厉害了。

  一时间,院里只剩陈德宝的讪笑:“哎别怕别怕,不叫也是无妨的——”

  就在时归手足无措之际,终于听见时序开[kou]:“收下吧。”

  他揉了揉时归的脑袋,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前面来,又亲手接过那只长命锁,替她戴到胸前。

  “倒是我忘记了,这么久还没给阿归打一把长命锁,这是你陈伯伯,多亏你陈伯伯记[xing]好,替我弥补了这点遗憾,阿归快谢过陈伯伯。”

  此话一出,陈德宝的笑容再遮掩不住了。

  旁人不懂,陈德宝却知他领的差使有多得罪人,谁家待客会提前好久等在客人家中,何况又是皇帝之请,再是风尘仆仆,恐也不好拒绝的。

  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边是手握重权的司礼监掌印,随便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不敢跟皇帝求情,便只能从时序这边找法子,先是扯出皇帝这一面大旗,再从掌印新认下的女儿下手,若能讨得小姑娘两分欢心,看在小姑娘的份上,想来掌印也不会太追究他的过错了。

  就像现在,无论是言语还是礼节,陈德宝都将姿态做得十足,活生生一副讨好的模样。

  哪怕时序满心不悦,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况且他当年初入宫廷,确实曾受过陈德宝的恩惠,也正是因为对方曾表露出的一点善意,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地方,他也愿意给陈德宝一份体面。

  寻常人大多不愿与宦官有所[jiao]集,更别提有亲戚牵扯了,然时序早是宦官之身,也是旁人[kou]中的阉宦之辈,自然不会介意陈德宝的出身。

  如今听他承认了陈德宝的身份,陈德宝就知道,他在掌印这的一关算是过了。

  在时序的示意下,时归站直身体,乖巧唤了一声:“陈伯伯好,谢谢陈伯伯。”

  说完她又想到些什么,抓了抓额角,学着陈德宝的样子,拱手作揖道:“阿归也给伯伯拜年了。”

  “哎呦——”陈德宝大叫一声,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阿归是吧?你瞧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你瞧伯伯身上也没带多余的东西,你等、你等下次见面,伯伯再将压岁钱给你补上!”

  “这孩子可真是……”陈德宝咋么咋么嘴,突然羡慕起时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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