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二合一(1 / 2)
作为对时归胡说八道的惩罚,时序冷了她两天。
最后又是他先忍不住(),不知从哪儿寻了个做工[jing]巧的报时鸟?()?[(),暗戳戳送去时归窗边,天刚亮就咕咕哒哒叫起来,直扰得屋里人不得安宁。
好在时归并没有在意这点小小的意外,尚且朦胧着双眼,就赤脚到处摸索,找到报时鸟后,也不关后面的机关,直接把鸟儿捧回床上。
伴着规律的咕哒声,转息又进入梦乡。
等再见了阿爹,她又欢欢喜喜地跑过去,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我窗外的报时鸟是阿爹送的吗?真的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阿爹!”
“什么我送……”
“哎呀我都说谢谢阿爹啦!”时归绕到他身后去,攀着他的肩膀前后晃动,“我就知道,还是阿爹最疼我!”
至此,时序再无法维持冷脸。
“喜欢那鸟儿?陛下说是从西洋那边来的,宫里还有许多类似的,我只要了这一只,阿归若是喜欢,等下次我便多拿几l个来。”
“西洋?”时归探过头来。
时序微微颔首:“是两浙派出的商船,在海上迷了方向,[yin]差阳错去了外邦,换回这么些玩意儿。”
这些东西早在两月前就被献入宫中了,只因时序他们才回来,方晚一步知晓。
不过这些玩意儿也就占一个有意思,并没太大用途,帝后赏玩过后,就分给了底下的皇子皇女,连着时归这边也留了一份,暂放在皇后宫里了。
时归美滋滋道:“那等下回进宫,我再去找皇后娘娘讨。”
时序瞥了她一眼,转而说道:“阿归就不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吗?”
“没有吧……”时归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直到时序又问:“那还记得你今年多大了吗?”
“十一……啊!”时归不觉瞪大了眼睛。
时序哼笑两声:“这是想起来了?与你同班的学生都在上班学了半年了,你倒好,一天没去。”
“等过阵子复学了,我看你如何把落下的功课补上,之前中班的考校如何来着,我这一忙都给忘了。”
说着,时序就要找人来问。
然时归一个猛扑,直接挡在他面前,痛苦喊道:“不不不、那都不重要了!”
过去了太长时间,她早就不记得当初的作答情况,虽知晓总不会太差,但也不能保证得优,于是她便索[xing]把阿爹给拦住,是好是坏都不要追究了。
时序其实也就是为了给她提个醒,见她想起了官学,便也不多谈了。
倒是他们这些人回京有几l天了,公事上已与皇帝述过职,至于私下里,于情于理也该拜见一番。
且这次两郡水患能得到完美的解决,其中尤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时归捐出的几l百万石粮食,这些粮食的来源不好在明面上说,但皇帝总是瞒不过的。
时序没有参与此事,一应回禀,全是太子负责的。
() 他昨[ri]离朝时,皇帝还派了人来传话,先是悉心问了几l句时家娘子的情况,又明里暗里地点拨了一句:“皇后娘娘与时姑娘也是许久未见了,近来想念得很,公公若得闲,不妨带姑娘去皇后殿里坐坐。”()
既有帝后的意思在,时归又想着去讨些新玩意儿,择[ri]不如撞[ri],两人一合计,转头就往宫里递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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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入了后宫,时序并没有去皇后寝殿,只是将时归[jiao]给了素姑姑,随后便去司礼监了。
皇后早早得了消息,知晓时归会来,还特意把尚在呼呼大睡的周兰湘给叫了起来,又让婢女把留好的西洋物件儿都装好,晚些给时归带回去。
见面后,时归乖乖给皇后见了礼,尚未来得及多说一句,就被皇后招呼到跟前儿去。
“你说你,那东阳广平两郡才遭了水患,哪里是什么好去处,你就不听话,偏要跟着公公一同去。”
“这去也就去了,路上定然没能吃好穿好,你瞧瞧这手腕细的,还有这小脸,都不复之前光滑了。”
皇后开[kou]便是指责,但明显还是疼惜和关心居多。
时归也不顶嘴,赔着笑,不时应上一句:“都过去了,我这不已经回来了,娘娘行行好,便饶了我这回吧,娘娘不知道,我一入冬就想锅子吃。”
“还不能是外面的锅子,必须是娘娘宫里的才行,外面的锅子再好吃,与娘娘殿里的比起来总是差了点什么,娘娘若看我可怜,不如赏我一[kou]吃呢?”
“你呀你——”皇后被逗笑了,再说不出半句呵责的话来,“瞧你说的,这个可怜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多少天来着,就这样稀罕娘娘宫里的锅子?”
“那可不!”时归连连点头,“娘娘宫里的锅子肯定有什么秘密在,不然如何会那么香!”
“哈哈哈好好好,素心,可听见了,快叫御膳房准备些吃锅子的菜[rou],瞧把咱们小阿归给馋的,咱们今儿晌午就吃。”
素姑姑俯身称是。
随后皇后又问了几l句这半年的见闻,时归也没有隐瞒,直说百姓灾后的艰苦和惨痛,只她见过的几l幕,就说得皇后泪眼婆娑:“天灾无情,只苦了百姓们了。”
“这回却是多亏了公公,能帮着璟承多多周全,不然面对那样的惨状,璟承又是头一回出宫办差,还不定会出什么纰漏,幸好有公公在啊。”
“还有阿归……”皇后说到一半,忽然想起皇帝的叮嘱,默默将余下的话收回去,又改成,“这一路也是用心辛苦了,如今既是回来了,可得好好补补。”
“等会儿你回家时,娘娘给你捎带些补元血的药材,回去了记得叫下人做给你吃,可千万别觉得你年纪小,不吃什么也能养回来,殊不知这身子骨啊,有什么小灾小病,那许多都是小时候落下的,长大可就难喽……”
前不久才跟阿爹说过的话,转头又回到时归身上。
时归还能怎么办。
她团着手,又是穿了一簇雪白的裘衣,跟个银丝仓鼠似的,一下一
() 下点着头。
终于等到周兰湘过来(),时归才从皇后的殷切教诲中得以解脱?(),当下就解了狐裘,灿笑着迎上去。
久违的小姐妹,见面自有说不完的话。
皇后省得,自然也不去做那扰人的,挥了挥手,就叫她俩到外间的暖阁里去坐着。
稍后皇后又叫人送来了新做的茶点,还烹了一小锅药膳,药膳的味道微微苦,但并不算难吃。
周兰湘光顾着追问时归这半年的经历了,对学堂的事反少有提及,但既然她不着急说,想来也是没发生什么大事,至少他们玩得好的几l个,多是无恙的。
午膳果然是时归心心念念的锅子。
她说皇后宫里的好吃,可不只是恭维之语。
也不知宫里的锅子底料是如何调制的,不辛不酸,汤底[nai]白,又有一股淡淡的[cao]药香。
加上宫里的食材尤其新鲜,入锅前还会经独特的处理,既能满足[kou]腹之[yu],又不会对肠胃造成多余的负担,最是适合冬[ri]暖身了。
桌上只她们三人围坐着,又不是外人,也没必要拘谨,时归更是捧场,用行动彰显了她对娘娘宫里的锅子有多喜欢,直吃得肚皮溜圆,方被迫停下。
皇后有意留时归在这边午歇,可才用过午膳不久,时序就找了过来,又入殿给她请了安。
既如此,皇后也不好多留。
她对素姑姑稍一使眼[se],素姑姑很快捧了一只梨花木匣来,[jiao]由皇后上手,再亲手递给时归。
“这是……”时归疑惑道。
皇后笑着摸了摸她的额角:“这是娘娘这阵子得的新首饰,瞧着花样讨喜,就捡了出来,给了湘儿一半,余下的一半便给了你,莫要与娘娘客气。”
“咱们阿归也是大姑娘了,合该佩戴些漂亮首饰,公公对你再是疼宠,女儿家的东西,难免会有遗漏,往后若有什么缺的,直接找娘娘要就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归抿了抿唇,巧言道了谢。
等她从后宫离开时,除了这一匣子首饰外,还有许多西洋物件儿,另外便是皇后提到过的补身子的药材,零零散散也是装了许多,最后还是用车才给拉了出去。
时归打开首饰匣子偷偷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饰品惊得她猛将匣子合上,而就这么匆匆一眼,她就瞧见了三四只珐琅发簪,另散了不知多少枚硕大圆润的东珠。
回到家后,她坐在阿爹身边,语气感慨:“爹,娘娘给的东西,这也太多了吧。”
哪知时序轻哼一声:“这就多了?你可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的典范。”
“什么呀。”时归莫名其妙又被骂,不虞地皱起眉头,偏头用脑袋撞了阿爹一下。
可是时序并没打算给她详细解释,随[kou]敷衍了两句,便赶她去收拾东西。
“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官学是十天后复学,上班不比从前,除了功课变多以外,另多了许多考校,什么月初月中月末,大考小考接连不断,这回开学也是。”
() 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直击得时归哀叫连连。
尤其是等她得知,上班的考校甚至不仅局限于课上所学,包括前几l年的蒙学,以及书本外的内容,均有所涉猎,且偶尔还会出现科举考试中的考题。
时归:“……”
这个学,就非上不可吗?
原本她还想着,温书再怎么艰难,好歹还有空青和竹月陪着,哪知不等她提出,两人先跪在了她面前。
时归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
空青说:“回主子,属下二人不准备再去官学了。”
“什么叫……不准备去官学了?是这半年不去了吗,还是以后都不去了,可是有人在你们跟前嚼舌根了?”
时归想不到其他原因。
然而竹月否认了这一说法,继而道:“这是属下与空青私下的想法,已深思[shu]虑过了,还请主子恩准。”
“可是,为什么?”
“官学不好吗?还是你们有其他打算了?我并非是强求你们去念书,只是想着你们素[ri]跟着我,明面上暗地里本就没什么区别,倒不如多到人前来。”
“若你们实在不愿,那也……”
“主子。”空青忽然打断道,“属下等知晓您的用心,只是我们也在官学待了几l年了,基础的识字算术等已不成问题,至于再进一步,属下等并无科举进官的打算,与其将时间[lang]费在官学中,倒不如替您分分忧。”
“属下斗胆,想为您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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