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女儿身暴露,他当了皇帝(2 / 2)
他带着哭泣,嗓音嘶哑地喊,“煋儿,挺过去,很快就没事了,你不会有事的。”
“你撑住,为了我也要撑住。”
“煋儿,没了你,我怎么办?我也不想活了……”
这样的情意是演出来的吗?顾翊煋不信,没谁能演出来。
傅寒辞是真的爱她。
顾翊煋忽然就有了力量,嘴里松开傅寒辞的手腕,不再声嘶力竭地喊了。
她依偎到傅寒辞的胸膛,感觉到傅寒辞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了。
他比她还害怕,害怕她会出事。
顾翊煋闭上眼,想到香媚脖子上的红痕,香媚被拖出时对她露出的那挑衅的一笑。
她轻声对傅寒辞说了一句,“阿辞,今天早上你身边的那个宫女,杖毙了吧。”
傅寒辞不假思索地应,“好!”
大周的皇帝是女扮男装,在祭奠先帝的大典上,她流了产。
胎儿已经发育完成了,却在引产的过程里,粉身碎骨。
整个大周都炸了,子民们被带动发生了一场场暴乱,文武百官们也在对顾翊煋喊打喊杀。
他们数次冲入寝宫,不过都被东厂的人给拦住了。
顾翊煋在昏迷中都能听见那些声音,好几天才完全醒过来。
傅寒辞坐在顾翊煋身侧,熬得一双眼里布满了浓烈的红血丝,脸色苍白憔悴,下巴上都是胡渣。
他靠坐在那里,精疲力尽,心力交瘁,睡着了。
却在顾翊煋醒来只是动了那么一下,傅寒辞猛地惊醒,搭在顾翊煋腰上的手臂用力收了收。
他的双目里迸发出光彩来,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煋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顾翊煋看着傅寒辞。
傅寒辞握着顾翊煋冰冷的手,紧紧地按在他的脸上,让她抚摸着他的脸。
他的热泪从猩红的双目里涌出来,浸湿了顾翊煋的手指,恐慌到身躯在颤抖,哽咽难言,“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我都打算陪着你一起死了。”
顾翊煋也在哭,“阿辞,我们的孩子……”
“不要了,我当然痛心,那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唯一的,太医说是个女孩,长得很像你,我没敢看,我捧着四分五裂的她,厚葬了她。”傅寒辞心里的痛不比顾翊煋少。
这几天他睡不着,不敢睡,撑不住睡着了,他做得都是噩梦。
梦里是那个血肉模糊的女婴。
她被引产出来,胳膊腿都断了,支离破碎。
傅寒辞跪在地上捧着她,佝偻着身躯,失声痛哭,自责,愧疚,不断地道着歉。
他也想保她的,从顾翊煋怀孕开始,他就在给顾翊煋保胎,照顾顾翊煋那么细致。
可女儿还是胎死腹中了。
他不信神佛,但他请来很多的僧人超度自己的女儿。
他在佛堂里举高香,虔诚跪拜,只求他的女儿好好地走黄泉路,下一世投个好胎。
不管他对顾翊煋有多少算计,但他是真的爱顾翊煋,那么想和顾翊煋有个孩子。
他曾对未出世的女儿充满了期待,在女儿死在顾翊煋的肚子里,被引产出来,厚葬了后,他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要了,消沉绝望。
“煋儿,你还活着就好,我们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要你好好的。”傅寒辞抱紧顾翊煋,紧贴着她的脸。
第一次,这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男人如此脆弱,痛苦。
他是那么爱自己啊,顾翊煋的双手捧住傅寒辞被泪水浸湿的脸,无比温柔地吻了上去,充满了安抚。
傅寒辞的胸腔震颤着,激烈地回应了顾翊煋。
傅寒辞不管外面的腥风血雨,那几天一直陪着顾翊煋。
顾翊煋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稍微缓过来一些后,她写了一份罪己诏,以及退位诏书。
她把皇位让给了傅寒辞。
她根本不知道傅寒辞是西域圣女和谢钧隽的儿子,不知道傅寒辞终究还是完成了谢钧隽对西域圣女的报复。
而他下一步,要完成西域圣女的遗愿。
那就是复辟西域,统一天下。
顾翊煋以为文武百官会反对傅寒辞这个非顾氏皇家血脉的人做皇帝,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年里傅寒辞已经掌握了整个朝堂,文武百官们早就想废杀了顾翊煋,让他来做皇帝了。
顾翊煋看到的是很多人反对傅寒辞当皇帝,傅寒辞处境艰难,不得不对大臣们妥协,在做上皇帝后,纳他们的女儿们入后宫。
其实,这是傅寒辞早在拉拢他们前,就承诺给他们的。
现在,是为了他们的继续拥护和效忠。
世人容不下顾翊煋,傅寒辞却不顾群臣反对,不仅不处死顾翊煋,还立了顾翊煋为皇后,给她举行了盛大的封后大典。
顾翊煋知道傅寒辞为了她对抗世人,心疼傅寒辞,对傅寒辞只有愧疚,想弥补。
所以她替傅寒辞纳了那些大臣的女儿们送后宫,并给她们安排了位份。
傅寒辞一身龙袍,更显俊美和气场,怒气冲冲地来到凤仪宫,却看到顾翊煋在喝药。
他一下子红了眼,站在那里紧握着拳头,压着自己的火气。
过了片刻,傅寒辞上前,俯身抱住了坐在那里的顾翊煋,脸深深地埋在了顾翊煋的脖子里。
他眼中热泪滚滚,嗓音嘶哑着道:“煋儿,我只要你,哪怕我做了这皇帝,我整个后宫里也就只有你。”
“你给我选的那些嫔妃,我一个都不会宠幸。”
他从来不在顾翊煋面前自称朕,哪怕顾翊煋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仍然如此深情,能在顾翊煋面前低头,卑微至此。
顾翊煋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抬起双臂抱住傅寒辞颤抖的肩背,抚着他的墨发,应了一声,“好。”
她相信傅寒辞。
只是顾翊煋的身体从引产后,就更加不好了。
傅寒辞没有告诉她她丧失了生育能力,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虚弱,且下身反反复复地炎症,患病。
她无法跟傅寒辞行房。
可傅寒辞,正是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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