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痴恋(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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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寒死了。

  那现在的周渡寒又是谁?

  没人知道那天,周大哥见到被自己亲手害死的弟弟重新站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地叫他大哥时,他心里有多恐慌。

  沈闲醉的手指颤了颤。

  她说:【世界意识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对不对。】

  每个小世界都有每个小世界的规则。

  就算是沈闲醉这样一张符可以炸毁一个庄园的人来,能力也被极大程度的限制的,就算是为别人算个命,那都是要头晕眼花好一阵的。

  所以,被拼好身体,又能围绕在女主身边……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世界意识所默许的。

  沈闲醉忽然想通了什么。

  难怪呢,难怪要找许秋雨这样的人来穿越,原来是觉得她把纪淮掰正的太过头,所以需要许秋雨这样足够心狠的人来修复剧情啊。

  看来现在,纪淮已经被剧情彻底放弃了。男二号的任务,被它强加在了周渡寒身上。

  不,不该说是周渡寒。

  应该是……某一只孤魂野鬼身上。

  那家伙,沈闲醉虽然接触不深,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他的脾气。

  被一只孤魂野鬼占据身体,还要低眉顺眼地听从世界意识的安排,做那些他从前一贯看不上眼的事情,若是他在天有灵,想必,很痛苦吧?

  哥们,你这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花得可真值啊。

  那天之后,周家怪事不断。

  周家老宅时时有人撞鬼,夜里撞鬼也就罢了,偏偏青天白日里,也能偶尔见到几只鬼魂在游荡。

  周家众人这段时间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再加上业务上也接连不顺,百般无奈下,他们还是请了大师来看一看。

  大师带着宽大的斗篷,遮着脸。听说大师是前几年在天桥算命发家的。出名之后,常帮一些富贵家里做事。

  这不过,后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这还是大师时隔多年,第一次出山。

  听人说,这大师是位女子。

  只是,周家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遍,虽然没办法准确猜出她的身高来,但这身高,放在女孩里一定是算高的了。

  而且,她说话也刻意压着嗓子,倒还真让人难以辨出男女来。

  悄悄垫高了许多的沈闲醉:那当然,那野鬼就在旁边站着呢,他认识自己,为了避免麻烦,沈闲醉自然是要乔装打扮一下的。

  她装模作样地做了场法事,便装成发现了什么不好当众说出来的大秘密一般,带着周家二老去了书房。

  “贵公子的魂魄似乎有些离体,恐是……”

  “胡说八道!我儿子什么样子,我这个当老子能不知道吗?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沈闲醉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老爷子狠狠打断。

  沈闲醉的心顿时一凉。

  早在她来周家之前,就已经先用了系统积分,将周家大儿子推周渡寒的那段记忆提取出来,以监控视频的方式,发送给了周家老爷子。

  他是看过视频的。

  可他甚至等不及沈闲醉把话说完。

  是真的不愿意接受小儿子已经死掉的消息,是不愿意把大儿子也拖累进去,还是觉得,只要是他周家的血脉,换没换芯子,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还是个这么合他们心意的芯子呢。

  连陈雾和她都看出周渡寒的不对了啊。他们做父母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沈闲醉觉得心头堵得慌。

  恰好这时,书房门开了条缝。“周渡寒”站在门外,他阴冷的眼神盯着沈闲醉,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一抹微笑。

  你看,宠爱了你十几年的父母,也不过如此嘛。

  你爸爸妈妈不要你啦。

  废物。

  他正得意着,脖颈间却突然一紧。沈闲醉隔着几步的距离,与他遥遥对视。

  她弯起唇角:“抱歉,只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拿了多少钱,就得办多少事啊。”

  她手下微微用力,那野鬼便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只是,因为周渡寒现在的身体都是靠魂魄维系着才没碎成一块一块的,沈闲醉怕到时候不好收拾,到底没把那野鬼彻底消灭。

  只留了个残缺的魂魄,维系着躯体的完整。

  三魂七魄这缺一块儿,那少一块儿的,留下的部分,顶多就起个粘合剂的作用,再也说不了话,也不可能再做出些令人讨厌的事情。

  嗯。

  他的躯体,最后成为了他的坟墓。

  再无人可染指。

  就是可惜,还是羊毛卷更配他一些。

  周老爷子当场被气晕,周夫人忙着照看他,又不敢和沈闲醉硬碰硬,只得忍气吞声地看着她大摇大摆地离开。

  她拼命安慰自己,死的是野鬼,只是死了一只野鬼而已。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呢。

  ……

  沈闲醉朝着纪淮张开手。

  纪淮脸色爆红。

  面上矜持,脚下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扑进了姐姐怀里。

  唔,幸福死了。

  沈闲醉前段时间不知怎的心情不好,便撺掇公司另一顶梁柱,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纪小狗哪里真需要姐姐撺掇啊,还不是姐姐挥挥手就自己乖乖跟在屁股后边走了的性格。

  总之,沈闲醉的拐人计划进行得相当成功。

  别看有人又疯又病的,真谈起来,就连牵手拥抱都会脸红。

  沈闲醉看了会儿地图,忽然觉得身边像是少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便见离她几步的地方,纪淮正看着被姐姐无情松掉的手,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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