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热情洋溢（2 / 2）

  加上发现姑娘原来是来找李怀山的，

  他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冉秋叶和娄晓娥正在屋里忙碌打扫，

  见到如此热心的姑娘前来，

  均感意外。

  娄晓娥甚至瞥了冉秋叶一眼，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娄晓娥的想象中，

  仿佛上演了一场负心汉背叛家庭，小三登门挑衅的情节，

  毕竟李怀山如此优秀，在外面招蜂引蝶实属寻常之事。

  李怀山见于海棠到来，

  便向冉秋叶介绍道：

  “秋叶，这是于海棠，前院于莉的妹妹，在红星中学读初二。”

  同样地，李怀山在介绍的过程中，用寥寥数语便将各人关系梳理清晰，并解释了自己为何结识这位小姑娘。尽管他预料到冉秋叶不会对此产生疑虑，但他依然选择了主动说明。此刻，于海棠虽仍是初二学生，然而这个时代的青少年心智普遍早熟，许多人在初中毕业后即踏入社会工作，故此，众人并未因她的年纪而将其视作小孩。于海棠依次向众人问好，对于冉秋叶和娄晓娥表现出了热情洋溢的态度，而对于许大茂，则仅是出于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便不再搭理。

  于莉通过姐姐的讲述，已然了解许大茂的身份——一名放映员，且其为人巧言令色，善于背后使坏。于海棠今日特意前来，实则是为了与李怀山建立亲近关系。此前在校门口，于莉在李怀山走后，曾与于海棠分享了关于李怀山的一些事迹，令于海棠敬佩不已。于莉提及，尽管李怀山只是厂里的采购员，但他已成功发明两项产品，备受厂方重视，所获得的奖金高达三百元，在那个年代，进入工厂从事生产工作乃是人们向往的荣耀职业。

  此刻，尽管于海棠身着洁净的白色裙装，但她并无任何顾忌，立刻拿起扫帚帮忙打扫。这一举动使得旁边的许大茂心中颇为不适，他走上前搭讪道：“海棠，你快要毕业了吧？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依我看，像你这样的条件，非常适合做宣传工作呢。我可是厂里的放映员，如果你能进来，将来或许我们会成为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许大茂一贯口甜舌滑，即使妻子在场，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轻浮言行。旁观者如娄晓娥，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意图，冷冷地回应道：“就凭你？”

  与此同时，在海棠前往中院之际，三大妈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趁无人留意之时，她悄悄拉过于莉，低声商量：“当家的，于莉妹妹悄无声息地就来了，咱们也没做什么准备，看样子中午可能会在这里吃饭，你看……”

  闫家夫妇素来精于算计，家中每增加一口人吃饭，就意味着额外的食物消耗。闫埠贵表示理解，决定与于莉沟通此事：“这个嘛，我会和于莉说清楚的。”

  …………

  那些精于算计之人往往不太顾及颜面，闫埠贵便是如此。他找来于莉和闫解成，直言不讳地说：“于莉，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规矩，今天你妹妹若是在这里吃午饭，和你们一样，也需要支付餐费，只需一毛钱。这样算下来，可比在外面吃要划算得多。”

  现如今，尽管于莉和闫解成尚未找到固定工作，但他们与闫埠贵夫妇同住，共同用餐，但也需按月缴纳房租和餐费，每人每天一毛钱的伙食费，房租每月两元。闫埠贵对此算计得颇为得意，这样一来，每月可以多收入八块钱。

  尽管于莉深知公婆的脾性，但想到妹妹来访还要另付餐费，心中不禁郁结，甚至闫解成也感到脸上无光。闫埠贵见状，不满地反驳道：“你可别嫌多！三人吃饭才三毛钱，这还能算多吗？若是你觉得不满意，你们两口子带着海棠出去吃，看看一顿饭能否只花一块钱解决！”

  于莉虽然很想带妹妹出去吃，但考虑到经济状况，只能无奈接受：“好吧，今天的餐费就记在我们账上。”

  中院里，傻柱正在做饭，然而他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安。他不断向妹妹探问于海棠的情况：“那是你的同学？看上去比你成熟多了。不过她去了后院，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李怀山那家伙扯上关系了吧？我告诉你，李怀山这个人不靠谱，如果海棠真跟他混在一起，对她不会有好处的。你看咱院子里哪个人没被李怀山坑过！”

  傻柱的话让何雨水颇感沮丧，尤其是关于“成熟”的评价，让她不由得反思起来。虽然身为少女，何雨水在这个问题上已相当敏感，被哥哥这么说，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她反驳道：“怎么着，你还看上人家海棠了？人家初中还没毕业呢，长得又那么漂亮，在学校就有不少同学喜欢她，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再说李大哥那么出色、那么能干，有什么不好？光凭眼光这一点，他就比你强多了。你看人家冉老师，虽然出身不好，但人美又有教养，多好。反观你，居然看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还处处耍心机占我们家便宜，跟李大哥比差远了！”

  何雨水的一番反击让傻柱也陷入了尴尬，他辩解说：“我都说我知道了，你怎么还提这个茬儿。好好的，你难得回家一趟，我还特地准备了好吃的，你倒是一点都不捧场，净说些我不爱听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招呼何雨水：“雨水，你回来啦！今天天气真好，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应该回来看看。你看你哥多惦记你，你一回来，他就买了只鸡准备给你做好吃的。”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走进屋内，言语间仿佛自家嫂子一般亲切地与何雨水交谈。然而，何雨水心中积怨未消，之前因为“八六七”的缘故，贾家时常占自家便宜，尤其在贾东旭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借用自己家的房子搭建灵堂，导致房屋受损却毫无赔偿之意，最终还是傻柱自己出钱维修。如今秦淮茹过来，何雨水自然没有好脸色，不予理会。

  傻柱脸色一沉，责备道：“雨水，你都多大了，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秦姐比你大几岁，也算是你嫂子，你和她说话怎么能不理不睬？”虽然刚刚他还向何雨水承诺过什么，但一看到秦淮茹，便把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

  秦淮茹却在一旁笑着解围：“柱子，说什么呢，雨水还在上学呢，别这么说她。我们都好久没见到雨水了，中午我们就搭伙一起吃吧，我来做点面条，再拿两个土豆过来，和鸡一起炖，保准香喷喷的！”

  傻柱一听乐了：“土豆就不用拿了，我都买好了。那你去做面条吧，二和面就可以。今天中午有鸡，配什么都好吃！”何雨水看到哥哥这般模样，深知他已经无可救药，对贾家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让她深感无奈。而贾家的棒梗和他奶奶，在饭桌上总是狼吞虎咽，如同饿鬼投胎一般。

  若与他们同桌用餐，恐怕自己也只能分得几片肉食，这般一想，心头便涌起一阵憋闷之情。何雨水站了起来，言道：

  “哥。”

  “我不在家吃了。”

  “你给我点钱，我要带海棠出去吃。”

  傻柱一时愕然，他明白自家妹子心中所想，然而他自己也为这一顿饭感到无奈，区区一只鸡，何必如此计较。邻里之间，本该热热闹闹，共享欢乐。

  秦淮茹在一旁插言：“还要出去吃吗？多浪费钱啊。”

  此刻，何雨水已无暇顾及客气，直言道：“你又是谁啊，我们家的事情轮得到你管吗？”

  秦淮茹见状，只得尴尬地闭口不言。尽管何大清抛下了他们兄妹俩，但他每月都会定时寄回二十块钱作为抚养费，这笔钱由傻柱保管。因此，何雨水向傻柱要钱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傻柱深知妹妹心中的不满情绪，于是转身进了屋取出钱来。何雨水接过钱，拿起自己的物品径直出门，并道：“午饭后我就直接回学校了。”

  傻柱面露尴尬之色，瞧见秦淮茹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说：“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脾气也跟着见长。”

  何雨水来到后院，只见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于海棠正在帮李怀山打扫房屋，裙摆上沾染了灰尘也毫不介意。何雨水颇感意外，因为在学校时，于海棠对这条裙子视若珍宝。

  由于家境并不宽裕，且暂居亲戚家中，于海棠难得有钱购置这样一条漂亮的裙子，只有在重要的日子里才会穿上。一旦裙子弄脏，必定会细心洗净收藏，谁知今日竟穿着它帮李怀山打扫卫生。

  何雨水并未深究，走到门口与李怀山打了声招呼，随后对海棠说：“海棠，中午咱们出去吃，我请你。”

  眼看已近中午，何雨水未在家中，反而拿着学校的物品走出，李怀山猜测何家定是有事发生，便道：“雨水，海棠是来做客的，怎好让她外出就餐，中午就在家里吃吧，总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