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愧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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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放声痛哭,她记起学堂上姑姑说的话,哪一句她都能稍有领悟,但却没有人告诉她。

  这根本不是人吃得苦....

  “呜呜呜....”

  谢行之今夜饮了不少酒,各种口味混在一起,尤其是那一盏含了大补汤药的浓酒。

  他也难受。

  “别哭,妧妧乖。”他额角冒汗,心疼不已,连忙去哄。

  “后日哥哥带你出去游玩,好不好?”

  “你想骑马就去骑马,想上街咱们就出宫,你说去哪就去哪,如何?”

  说着话,转移着注意力。

  罗帐渐渐摇曳开来,旖旎的声音溢出床幔....

  声声娇声声媚,撩人惑人。

  小姑娘梨花带雨,谢行之怜惜不已,停下来,指腹轻抚她的脸颊,忍着颅内的晕眩不适,轻声哄她:

  “妧妧....”

  话未说完,脊背窜起阵阵酥麻夹杂着头疼欲裂的痛感,猛地席卷全身,病态的识海很容易令人迷失。

  男人眼中仿佛蒙上一层晦暗的光,陡然变得幽深起来。

  “阿妧,你竟然给了他。”

  “阿妧,你果然更心悦他....”

  稍纵即逝的异样,不甚清晰的话语,但宋妧听到了,她紧张的心跳都好似停滞了片刻。

  她怔怔地,脑海一片空白,须臾后,耳边又响起另一道急切的声音。

  “妧妧别怕,别想他,别念他,今夜你只看着我一个人,行吗?”

  既然已经伤了一个,眼下她不能再拎不清,阿煊哥哥,她明日会好好哄。

  她强忍着酸涩,乖乖点头。

  “嗯,行之哥哥别急....”

  “妧妧,今日都听你的,往后要听我的。”

  烛光透过薄纱照进龙床里,璧人相拥,床幔晃晃,仰枕倦容,如梦似幻....

  ----

  翌日。

  谢煊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地回味昨晚的那一霎那。

  他出来过,也短暂的体会过。

  他当时不想离开。

  但谢行之的意念太过强烈,拿命相胁,扼制住他能出现的所有机会。

  一个疯子,命都可以不要。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外如是。

  他自幼时起就是个沉得住性子的人,将隐忍两个字运作的炉火纯青。

  越是怒极,越是平静,此时也一样。

  明明只隔了一日,谢煊却觉得时光悠长,他仿佛错过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人这一世,如有遗憾,那便真的是遗憾。

  他抱紧掌心下细软的腰肢,轻轻抚过小姑娘散乱的发丝,沉静的凝着这张睡颜,看了许久才把人松开。

  他掀开床幔,起身穿衣。

  紧接着又去多宝阁拿过药盒,回到床边,掀开被子。

  这小姑娘养的娇,一点点磕碰就是一大块淤青,昨晚那般情况下,任哪个男人也忍不住,红痕印记自是少不了。

  即便谢行之处理过伤处,今日也要继续用药。

  他心无旁骛的处理好外伤,又去看最要紧的地方。

  他早就知道她体质特殊,堪称尤物。

  毕竟他第一次出宫去宋家寻她那晚,他失误下,差一点就能做她的第一个男人。

  伤情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养个大半日,也就无碍了。

  他吩咐人端了热水,仔细净手后,撇开腿儿,细致的上完药,又紧盯着不放。

  “陛下,御膳已备好了。”

  李大福的声音在隔扇后传了过来,打断了他放空的思绪,也提醒他收回了视线。

  嫩蕊娇花,由他人灌溉,为旁人盛放。

  他心有不甘。

  谢煊盖好被子,缓缓放下床幔,缓步离开了内殿。

  这次万寿节大办,不仅设宴三日,早朝也会暂缓,他不必去上朝,但也不想留在这里。

  他怕自己失控,会吓到她。

  沐浴过后,他疾步出了养心殿。

  迎着早秋的寒风走在宫道里,满是阴霾的情绪仿若清醒了许多,他先去了一个偏僻的宫殿。

  招手过后,一个黑衣蒙面侍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主子。”

  谢煊冰冷的视线扫过去,沉声问:“他有发现你吗?”

  侍卫回禀:“好似怀疑过,前几日晚上派人大肆搜查过后宫,属下知道那位不是您,属下藏得深,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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