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新地图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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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夏末但仍天气燥热,偶有微风拂过,也愈发使人烦躁。

晏良望着天上的白云,耳畔是蝉鸣之声,树叶沙沙作响,还有稍显急促的马叫声。

“嘶——嘶——”

晏良再一次后悔他怎么就从那户人家里挑了这么一只事儿多的马。

颜值高不代表好养啊。

晏良沉痛地想。

他如今已离开了穆家,正在四处周游。

穆江川的残念离开后他本就没有理由继续参与穆家的事了,可晏良为了姜情而多停留了两月。姜情并非什么也不懂,当初不过是穆如风演技过于高超和手段高明罢了。况且经过这件事后那姑娘似乎受了刺激,日日夜夜发愤图强,不知道在学习什么,晏良替她把以前穆府的老人找了回来,又招了些下人,替她打理好了穆府后便连夜跑路了。

姜情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偶尔会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晏良,像是在透过他看谁。

而晏良讨厌那种感觉。

他能在穆府停留两月已是仁尽义至。

晏良闭了闭眼,扭头瞪向不停嘶鸣的马,没好气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有水,给我等着,让我休息一下。”

这是一匹白色的马,鬃毛油光顺滑,颜值爆表,一双眼睛的睫毛又密又长,眨眼时如蝶翼微展,就像少女漫画里的眼睛一样惹人心动。

晏良该死的心动了,当即就拍板定案买了下来。

可是这马既娇气又事多,吃草吃不够,走几步就想歇,比晏良这个病号还讲究。

晏良心想他这是买了个祖宗供着还是买了个坐骑啊?谁家的马是这样跟养儿子似的。

年轻的白马跪在地上委屈地又叫了一声。眼睛眨啊眨,闪闪发光。

“叫个头。”晏良拍了拍它的脑袋,语重心长,“你爸爸我也很难的,你偶尔心疼一下我啊。”

“嘶——”

又是一声马鸣,晏良和白马大眼瞪小眼,他意识到这声马叫不是自家的马发出的。

晏良看向大路不远处,尘土飞扬中一匹健壮的白马拉着辆马车不断向这里靠近。晏良瞬间福至心灵。

他叫停了这辆马车,车夫听完他搭顺风车的请求后将帘子掀开一角,晏良瞥见若隐若现的白色衣角,车夫向里面的人低声说了什么,似乎得到了回应,于是答应了让晏良上车,但不可进入马车内部。

晏良爽快地答应了,并把十分不情愿的白马也给拴上了车套,让白马也一同出力。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车夫搭话,晏良虽然耐得住寂寞,可还是想找人说话,让气氛更热闹些。

晏良:“请问师傅,你们要去何处?”

车夫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前方是京城。”

晏良摸摸后脑勺,笑了笑,道了声谢。

车夫不再开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显而易见。

晏良知道有些人脾气很怪,这车夫话少大概是因为主人不允许或者别的什么,因此晏良也没有在意,只是一路跑神划水,偶尔咳咳血,晕晕头,再看一下系统商城里那些他买不起的东西发愁。

当他又一次咳血时,马车内部有人掀开了帘子,递给他一张帕子。

白色的。

晏良看了看白色的帕子,又瞅了瞅白色的帘子,再瞄一眼那人白色的袖子,又瞥瞥那匹白马,心想这兄弟怕不是个白色控。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晏良伸手接过,笑眯眯地道谢,帕子的主人收回手,一句话也没说。对方收回手时晏良瞥见里面另一个较为清爽的青色衣摆,他意识到这马车里有两个人。

晏良拭去唇边的血迹,望着前方的城镇轮廓,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

他的时间已经不久了,现在只想能走多久走多久,最起码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浪个够。

晏良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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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全国最为繁华之地,人来北往,熙熙攘攘。这里有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有卑微如尘土的贫民,再繁华昌盛的地方也会有光辉遮掩不了的黑暗。

所以小偷什么的还是会有的。

晏良一手拿着三串糖葫芦,一手拿着个火烧,晒着午后的太阳在人群中艰难行走,他旁边的一个赌坊人山人海,街道已被堵住,里面偶尔爆发出猛烈的大叫有欢呼也有咒骂,晏良听到了“西门吹雪”、“叶孤城”、“九月十五”等字眼,脑袋发昏,一时没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耳鸣愈演愈烈,晏良停下来想缓口气,不料有人与他擦肩而过,直把他撞的一个趔趄。那人回头弯腰向他道歉,晏良使劲眨了眨眼,摆摆拿着火烧的手,露了个笑。

司空摘星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这人看起来就是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如今满脸是汗,笑得还一副小可怜样,实在是让人不忍。

司空摘星当机立断,把他眼中那病秧子的钱袋子往怀里一揣,也对那人露了笑,拔腿就走。

晏良是在回到客栈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于是他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暗暗诅咒那杀千刀的小偷被人坑。

店小二送菜的时候晏良想起白天听到的事,就顺口问了一句,谁料店小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好似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件比怪谈还怪谈的事。

“这位客官您是真不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事?这可是这几月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啊!”店小二话多,当下就给他科普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本来是约好八月十五在秣陵的紫金山决斗,可后来又不知为何他们改了日子,就是这个月的十五!”

晏良是知道西门吹雪,据说是前前位穆家家主为他铸的剑,而且他还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而叶孤城则是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剑术有成者。

“剑神对剑仙?很有看头啊。”晏良来了兴致,“那赌坊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下赌注呢,如今许多人只是凑个热闹,毕竟那两位都是有名的剑术高手,决斗结果也不是很好预料的。”店小二笑着说,“客官您要不要也凑个热闹去下个注如何?”

“……不了。”晏良原本觉得这人笑起来有点眼熟,听了他的建议后摸了摸后脑勺,叹气,“唉。远离黄赌毒,从小事做起。”

店小二:“……”

他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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