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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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咬牙切齿“傅白,你是真的狗”

傅白沉眸不回嘴,一副大师兄的宽容姿态。

阮冬“碎玉,你骗我还骂人,是不是我这儿容不下你了”

碎玉欲哭“师尊,不是我”

阮冬“学学你大师兄,什么叫沉稳,什么叫宽厚。”

傅白谦逊“师尊教的好。”

碎玉“我可去你”

阮冬摇摇头,瞧着碎玉,满眼失望。

碎玉觉得天都塌了。

傅白上前,轻声道“师尊别难过。”

阮冬叹口气,又握住傅白的手,问“还疼么”

傅白道“师尊不要自责,我恢复能力很强,已经愈合了。”

阮冬心中一暖。

多好的孩子,怕自己担忧,所有痛苦都自己扛,将伤口藏在深处。

阮冬哽咽道“终究是我亏欠了你。”

傅白笑眯眯的望她,半晌没说话,直到脸上的笑意快散去,才又弯了眼眸,温声道。

“我原本想说,师尊不用放在心上。”

“可打算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却实在难过。”

“我果然还是”

“希望师尊能时刻将我挂在心上。”

“哪怕是”

“亏欠也好。”

他束手立着,这话说的极轻,像是按捺不住,却又不想给对方带来负担,所以笑着,择了最浅淡的方式。

阮冬看着,心中涩涩的,有些疼,望向大徒弟的目光便柔情了许多。

正面壁思过的碎玉卧槽,这个王八蛋

傅白站在阮冬身边,微微侧过脸,斜睨着碎玉,用口型羞辱道。

“学会了么弟弟”

碎玉险些把墙砸了。

而阮冬这边,一个徒弟没受伤,一个已经愈合,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杜月衡身上。

这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的在地上挣扎了许久,但那边正在虐恋情深,没人搭理他,他太过悲愤,期间甚至气昏迷了一次。

阮冬跑过去,将重新苏醒的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杜月衡经历了缓冲,这会儿意识终于复苏。

阮冬问“能走么”

杜月衡踉踉跄跄站不稳,就要靠在阮冬肩上,一只手接住了他的脸,正是傅白。

小侍从冷着脸,强行从师尊手里接过杜月衡,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杜月衡莫名觉着心悸,总觉得要是开口拒绝,这平平无奇的小侍从会当场翻脸,本能的选择了闭嘴。

几人便往秘境大门行去。

方才还洞开的大门此刻已经失去灵性彻底关闭,显然是杜少君的先祖之血不够纯粹。

杜月衡勉强睁开眼,知道需要自己的血才能打开,他看向千山万水不顾险阻救她的阮冬,眸中一片深情,想说。

让我来,虽然我一副虚弱不堪,血液所剩无几,随时可能去世的模样,但我怎能忍心你囿于黑暗之中,你这双眼睛,注定是要看向光明的。

嗯,不要担心我。

别哭,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别问,爱。

刚打算开口,脖颈间忽然一痛,他低头一看。

卧槽

一柄薄薄的匕首正搁在喉间,一副要深深割下去的样子

他当场吓尿了,吼道“你干什么”

傅白凉凉道“放血开门啊。”

杜月衡崩溃“谁特么放血割喉啊你这一刀下去,我还有没有了”

傅白懒懒道我师尊怎么能囿于黑暗之中,她这双眼睛,注定要看向光明,我自然要选择最快的方式。

杜月衡

杜月衡妈的

碎玉看不下去“你就不能割腕么也快啊。心头血也行,一刀扎进去,效果好啊。”

杜月衡抓头发你们两个没有心

他浑身都在冒汗,这两个小侍从瞧着普普通通,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身边这个,一张脸明明平平无奇,眼睛却冷漠异常,薄薄的匕首握在指尖,神情已经有些不耐,再耽搁下去,他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动手,他不敢冒险,急忙伸出手臂,痛苦道“割这里。”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刺痛转瞬间袭来,鲜血骤然染红了他的眼睛。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把他手砍了吧

人还在发怔,便被拽到了大门前,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门前的药鼎之上。

不愧是传承了“先祖之血”的男人,血液刚滴上去,药鼎便光华大作,迅速洞开了一扇虚空之门。

傅白正要拽着杜月衡先走,回头寻不见师尊,问“师尊呢”

碎玉指了指角落,满脸郁闷“搁那儿感动呢。”

傅白凝神望去。

就见阮冬面对角落,衣衫和黑发轻轻飘动,她单手扶墙,肩膀微微颤动。

“黑暗中寻找光明”

“宛若击中了心尖上最柔软的部分”

“徒儿居然这么懂我”

傅白笑出声来。

杜月衡艹

碎玉恨铁不成钢“师尊,你能不能稍微的、就稍微的动动脑子能不能别他说什么你都信”

阮冬用手臂挡住眼睛“太善良了”

碎玉

碎玉艹,自闭了

独傅白笑的开心,去角落把师尊哄了出来,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发,瞧她已经整理好情绪,拽着杜月衡,率先走了出去。

碎玉确定安全无虞后,才示意阮冬先行。

一行四人便顺利的离开了先祖之境。

外界并没有引起大的骚乱,但杜月衡出来的事情,宋年一定知道,他的法宝洗魂困灵锁断了,他一定能感应到,但为何没来阻拦

阮冬第一时间想到了姜泊遥,她离开的时候,姜泊遥正跟杜月衡战斗,应当是他让杜月衡分、身乏术吧。

不知栗栗和杜少君怎样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几人便立刻往礼堂赶去,那里不时传来爆破之音。

路上杜月衡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儿都说了。

“宋年曾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为了报恩将他带回药王谷,谁知道一切根本就是他的计谋,我那次遇袭也是他设计的,他故意受伤骗取我的信任。”

“他趁我不备,将我关进先祖之地,又抽了我的血带在身上,让他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这些年一直拿少君和全药王谷的性命威胁我,要我替他炼丹。我没有办法,只能假意迎合。”

阮冬问“我刚进先祖之地时,你说无论你如何逼迫我,我也不会炼你说的那种东西,即便你杀了我,杀了少君,毁了整个药王谷也没用,那是什么”

杜月衡道“北境之渊你知道吧在数十年的魔族入侵之战中,埋葬了无数骸骨。”

这个阮冬知道,当年魔族撕破空间结界,降临修真界,掀起了一场浩劫,后来死伤无数,还是四大豪门出手,才最终剿灭魔族,让修真界得以繁衍生息。

北境之渊就是最后的战场,无数修士与魔族葬身此地,让北境之渊成为了整个修真界最凶险的地方。

四大豪门自然也损失惨重,直系血脉折的七七八八,但那一战之后也积累了名望和威信,一跃成为超级大宗。

也即是如今的医修药王谷、剑修无极剑宗、阵修自在门和器修炼器宗。

杜月衡道“宋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些北境之渊才有的回魂草,要我给他炼制回魂丹,这玩意儿被北境之渊的魔气灵气怨气死气侵染,吃了指不定发什么疯,我哪里敢,万一弄出个古魔来,修真界怕是要完。”

阮冬一怔,回魂丹

这东西她还真知道。

大徒弟傅白黑化后,瞧谁都不顺眼,最喜欢的事儿便是坐在自己的寝宫里,让各个宗门送心爱的门徒来,挨个儿喂回魂丹。

他就懒懒的伏在岸几上,撑着脸颊,看他们发疯、自残、痛哭、崩溃。

然后笑的格外开心。

这也是被众宗门围杀的主要原因。

她悄悄望了一眼大徒弟,他在听到回魂丹时面容平静,没什么异常。

她稍许放下心,也是,有她在,剧情应该改变了才是。

杜月衡接着道“所以他才想方设法控制我的心魂,想要我听令于他,若不是你们,他的计划今日便成了,后果不堪设想。”

阮冬“还好还好。”

若是真成了,搞不好傅白手中的回魂丹就是从宋年那里得来的。

几人一边赶路一边听杜月衡解释,眨眼间便到了礼堂近前,就在此时,礼堂里忽而传来一声尖叫。

阮冬脸色一白,这声音是花栗栗。

礼堂里一片狼藉,中小宗门的人纷纷瑟缩在角落,满眼惊惧。

姜泊遥的平底锅裂了一道缺口,衣衫也染上了鲜血,花栗栗被宋年扣住咽喉,锁在怀中。

宋年狠戾道“姜泊遥,你再动一下,她就没命了”

花栗栗扑簌簌掉眼泪“少爷,别管我,你快走。”

姜泊遥咬牙道“别碰她”

宋年脸色阴沉,怒吼道“叫你坏我好事,如今杜月衡也被放出来了,你该死你们都得死”他说到激动处,手指间便用了力气。

花栗栗喉间一紧,无法呼吸,手足都挣扎起来,小脸蛋渐渐变得青紫。

宋年狞笑着道“一群蠢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早在谷外布置了炼魂锁魄大阵,此刻阵法已经启动,你们都得死。”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黑暗骤然降临。

礼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不过眨眼间,礼堂的穹顶便被撕扯成碎片,掀飞在了空气中。

众人惊骇的仰头望去,就见天空已被翻滚的黑云覆盖,无数残肢断臂在其中隐现。

宋年面目狰狞,咬破舌尖,朝一枚万魂幡上喷出血雾,随后将幡扔向了高空。

黑云骤然剧烈翻滚起来,随后渐渐形成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球体,略一停顿,便携着巨大的威能,朝众人俯冲而来。

剧烈的罡风将礼堂的一切摧毁,无数砖瓦木屑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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