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影帝专治各种不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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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丝一脸幸福,还招呼着在旁边四处乱窜的伙伴们过来。

冉时脑中还有点混乱,花了点功夫才想起助理小杨说过,今天确实会有粉丝组织来探班。

冉时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马上要杀青,但他杀青那天要急着回家,工作室就让粉丝把杀青探班提前到了今天。

任光年见有粉丝围上来,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冉时的手,作势要走。

但聚集起来的粉丝立刻唤住任光年:“等等!任老师,现在还早,一起嘛!我们是来做应援的,你喝咖啡吗?我们带了咖啡来!”

有粉丝立刻担心起来:“我们开车来的,这儿太偏僻了,而且又冷,所以买来的都是常温……”

冉时赶紧安慰:“没事,他就喜欢喝凉的,常温还不够冰呢。”

粉丝并不太相信,还幽幽怨怨地翻起旧账:“哼,你在我们这儿没信誉了。你上次还哄我们你会多穿衣服呢,你看看你现在穿几件!”

冉时解释了一通也没用,任光年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好笑,悠悠看了他一眼,承认了自己确实喜欢喝冰饮料。

冉时心里一阵感慨。啧啧,最开始是谁说自己养生保温杯不离手的。

然而粉丝才没想这么多。刚才大呼小叫的那个粉丝,现在正激动得吚吚呜呜,和她的朋友互扯衣角,满脸写着“我CP是真的!”。

自从任光年帮他澄清夜店事件后,冉时的唯粉都对任光年心怀感激,也不再针对CP发难,反而有不少人还期待任光年能带冉时接触些好资源,别再拍烂片了。

有任光年在场,粉丝也自然而然地,提起了直播当晚,网上那场没有硝烟的激烈战争。

有粉丝捂着心口,仍然后怕:“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拼命刷新微博,就在等你上线。等到后来,大家心都慌了,特别特别担心,怕你被牵扯进去……”

冉时赶紧给粉丝道歉:“抱歉,这确实是我错了,看话剧太入迷。”

粉丝集体撇嘴:“你得多谢谢任老师。”

……这么说起来,他好像之后还没真没好好感谢过任光年,给出的围巾,还被任光年还回来了。

冉时点头允诺说是,一直沉默的任光年却突然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那你要怎么谢我?”

那两个CP粉已经开始紧紧攥着对方的手,光从眼神中都能看出他们正疯狂脑补。

冉时一时陷入茫然。

他还真没考虑过,现在任光年忽然提起来,冉时又觉得那些常规还人情的方法,并不适合用在任光年身上。

说到底,他们到底该算是什么关系呢……?

好在粉丝不会为难他,自己就能聊出一串话题,冉时刚一晃神,就听到有粉丝特别信誓旦旦地说。

“啊呀,其实网友都是无头苍蝇,黑粉又爱造谣,害得粉丝瞎紧张!我认识的媒体刚告诉我,抓进去的人和秦总压根没关系,秦总也已经放出来了!”

粉丝们都特别高兴,这么一来,冉时就彻底和这场事情脱离了干系。

他们吐槽着网友们大惊小怪,唯恐天下不乱,只有冉时惊讶不已。

——他看得清清楚楚,秦总面前的那张桌上放着不明粉末,才举.报了那家夜店。

秦总怎么会毫发无损地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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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拍摄进程并没有给冉时探寻的机会,他几番询问了公司的人,却也始终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复,金姐最近似乎忙得不行,甚至都没空理他。

冉时只好暂且放下关于秦总的猜测,专心投入电影的拍摄,跟着忙碌的剧组连轴转了两周,顺利从《鸣渊》杀青。

只是他告别众人后,没有随着助理回京市,准备接下来的各类年末庆典活动。而是抽了半天空闲时间,辗转几趟,回到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城

冉时一直有心想回家看看,因为工作繁忙,小城偏僻,便一直拖到现在。

出租车停在老旧的小区外,冉时走过一路泥泞,在茫茫夜色中拐入一栋小楼。

他站在门前,拿出钥匙,却对着崭新的门锁一愣。

一个嘶哑破嗓从门内吼道:“吵死了!门没锁!”

冉时听到这道他熟悉又痛恨的声音,表情立刻冷下来,用力推开那道虚掩的门,扑鼻而来一阵冲人的酒气。

一个枯瘦的人形佝偻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颇为不耐烦,直愣愣踹上一旁的酒瓶。

酒瓶咣当倒在地上滚动着,伴随着一阵模糊的肮脏咒骂。

冉时神情淡漠,无视了他这个只会在外醉酒赌博的继父。这人向来讨厌他,厌恶的表情全写在脸上,冉时也没什么好态度。

冉时正要迈步往屋内走去,又被人叫住。

“喂,”那人打了个酒嗝,眼神有些恍惚又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带了点恨意,“听说秦总进局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还在剧组折腾了这么大的新闻。”

冉时心中一阵冷笑。

他继父还在大着舌头骂他,颇有点幸灾乐祸:“可惜秦总没事儿,被人保出来了。你该还的债,逃不掉!”

冉时怜悯地看着这个可怜虫。

这人现在还不知道,冉时被逼签给王朝娱乐的合同压根没有法律效力,真正欠债还一直不还的,仍然是他自己。

不过这番话,也解开了冉时一直以来的疑惑。就算秦总现在毫发无损,但他当时肯定也是被牵扯进案件中了,否则当晚他就能被释放,根本不需要公关团队为他洗稿,也不至于这么多天都销声匿迹。

只是不知道秦总许诺了什么好处,冉时只不过是让秦总吃了次苦头,继父反而还为秦总出起气来。

继父一看冉时那同情的眼神,不由心上一凛,莫名慌张起来。这个原先只是沉默懦弱,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继子,如今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尽管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却让他感觉自己彻底被人轻视。

继父又是一阵火气:“你还敢这么看我?!我看这事和你逃不脱干系……说不定,秦总就是被你举报的!你嫌疑最大!”

“违法被抓,天经地义,”冉时面无表情地质问他,“不管是谁……你想报复举.报人?你敢吗?”

那人眼睛大睁,被他挑衅得猛然从酒瓶中站起来,摇摇晃晃还粗着脖子吼:“你别瞎扯别的,我看得出,这事肯定就是你做的!靠,秦总要是没事,本来……本来我能拿到……”

冉时皱眉,直觉继父和秦总间又完成了什么交易。但这男人又重新倒进沙发里,醉醺醺地唠叨着无意义的脏话。

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女人披着外套走出来,握住了冉时的手,心疼地上下打量他。

尽管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和母亲视频通话不断,但如今和母亲见了面,一时心里又酸又痛,开口都是哭腔:“妈。”

冉母也十分动容,她拉着冉时的手左看右看,心疼得紧,寒暄了一阵,才把他带进里屋,谨慎地锁了门。

“他这几个月都没回来过,没想到今晚回来了,真晦气!”冉母抱怨了一句继父,又赶紧要冉时坐下,还要给他削苹果,“啊呀,你回来得太着急了,家里水果都没买。”

“今天杀青晚了,本来可以提早回来,现在只能在家待一会儿,等下又要赶回京市……年底活动多,没办法。”

冉时凝望着母亲的脸。

五年后的意外失明,他自己瞒了下来,在外面租住了半年,不敢回家,最多让人帮忙寄东西。现在看到母亲比之前还要年轻许多,看着还算健康的面容,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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