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擦肩而过 郡主永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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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伟莫名打了个寒颤,嘴唇蠕动了一下,正要反驳,却见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谁是任伟?”

任伟腿肚子打颤。

邢利指了指任伟。

任伟被检察院带走的猝不及防。

大家心头震惊的时候,主位上的男人敲了敲会议桌:“任伟冥顽不灵,屡犯不改,如今天河项目因为他的贪婪造成了人命,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审判。”

刚刚传来的消息,那个重伤的人已经去世,牵扯到人命,不可能善了。

目光一一扫过,无人敢与之对视:“我希望你们以此为戒,有些底线,不能犯,要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天道循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任伟的现在就是你们的将来。”

“散会。”

男人起身,大步离开。

徒留满会议室的高层面面相觑,良久之后,有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任总、真的完了吗?”

有人瞪了他一眼:“以后这个人在公司不要提了,惹了宁总不高兴,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一开始说话的人赶紧捂住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巴子。

从此宁氏只有一个主人,宁西。

——

向涛走出总裁办公室,到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

宁总刚才的话……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向涛扭头,见到来人立刻恭敬道:“邢秘书。”

邢利温和的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宁总很看好你,好好干吧。”

向涛压抑住心底的兴奋,等邢利走远了,双手握拳,恨不得蹦起来。

他忽然想到昨夜那个黑衣少女,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心头忍不住微微激荡。

这时女人也被邢利亲自请出了宁氏,邢利答应她会将赔偿款落实,同时房东那边也会施压警告,违约金一分都不会少。

女人高兴的合不拢嘴:“你们真是大好人啊,她果然料事如神。”

邢利微微眯眼:“谁?”

女人愣了愣,马上改口:“没……我什么都没说。”

话落匆匆走人。

邢利眉头微蹙,想到什么转身,让向涛送女人出去。

女人走到大厅,看到一个黑衣少女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高兴的走过去:“叶小姐。”

萧云和抬头,目光掠过女人落在身后的向涛身上,向涛微怔,少女已经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您果然料事如神,事情都解决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萧云和笑道:“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您太谦虚了。”想到什么,女人皱眉说道:“叶小姐,刚才我说漏嘴了,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咱赶紧离开吧,宁氏这样的大公司,咱惹不起。”

萧云和挑眉;“无碍。”

向涛咳嗽了一声:“我送你们出去吧。”

三人走出公司大门,一辆豪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向涛对萧云和说道:“抱歉叶小姐,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忽然起了大风,北方的空气中总是裹挟着沙砾,这具身体有些对风沙过敏,萧云和轻咳了一声,取出手帕捂着口鼻。

女人看着天空,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起风了?”

萧云和目光掠过那辆豪车,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车内走下一位年轻的女子,柳眉杏眼,琼鼻樱唇,秀丽清雅的容貌,只那苍白的肌肤平添几分娇弱,柳眉微蹙,我见犹怜。

女子身上有一股古典文秀的气质,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十分舒服。

张妈扶着女子下车,嘴里嘟囔道:“怎么这么大的风,小姐你不能吹风的,少爷也是,公司那么多吃闲饭的,却让小姐给他送文件,太欺负人了。”

说着给女子披上一件外套,小心的掖好。

女子抬头看了眼面前气派繁华的高楼,眼神有些复杂,叹道:“算了,我整天待在家里,也正好出来走走,难为他良苦用心了。”

向涛本来还疑惑这女子是何人,听到张妈的话瞬间反应过来,再看那女子眉目,果然和宁总颇为肖似。

原来这就是宁总的同胞姊妹,宁氏唯一的大小姐——宁秋。

“宁小姐。”向涛恭敬的迎过去。

“您是来给宁总送文件的吗?请这边来。”

女子轻轻点头,修养极佳。

向涛心中忍不住感叹,不亏是宁家出来的,这举止修养非一般名媛可比。

女子抬步,刚走了两步,忽然又是一阵阴风刮来,直吹的女子发丝飞舞,紧贴在脸上。

萧云和微微愣神的瞬间,手中的手帕被风卷走。

眼看朝豪车的方向飞去,身边女人惊呼道:“手帕飞了。”

说着就要追上去。

萧云和拉住她,摇头:“算了。”

女人还有些可惜,“那花样很别致,就这样丢了太可惜了。”

萧云和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人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一条手帕忽然飞到了宁秋画脸上,张妈大惊失色,抓住手帕就要丢了:“哪儿来的脏东西。”

“咦?”张妈疑惑的说道:“这手帕上绣样儿好眼熟啊,这不是小姐前天绣的那个吗?不过这个绣工比小姐的差远了。”

宁秋画脚步一顿,忽然转身夺过张妈手里的帕子。

张妈吓了一跳,何时见过小姐这么急切的样子。

宁秋画将手帕摊在掌心,淡青色的绢布清新雅致,角落里,金丝银线绣着浮云朝霞,绣工确实很差,形不似却神似,这是另一种境界。

宁秋画不可置信的双眼紧紧盯着上边的刺绣,仿佛一针一线都不容许错过。

她的双手忽然颤抖起来。

手指抚过银线勾勒出的浮云一角,郡主不喜女红,为了应付公主让她教她最简单的针法,她教郡主滚针绣,可郡主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每次最后的针脚总要露出来,乍一看不起眼,然仔细看,那浮云的边角总会有一块比较突兀。

“哎呀,太难了我不学了。”

“我的好秋画,还有没有更简单的针法?这实在是太难了,比我练剑还难。”

耳边依稀响起少女抱怨撒娇的声音,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金丝银线、浮云朝霞、滚针绣法、连那压不住的针脚都一模一样。

这不是巧合。

张妈看到小姐抱着一条手帕呆呆的看着,忽然激动的哭了起来,张妈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她怀疑小姐是不是中邪了。

宁秋画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忽然扭头,看向手帕飞来的方向。

宁氏集团门前的马路向来荒凉僻静,此刻宽阔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唯余劲风飞舞。

宁秋画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郡主……。”

她的呼喊散落在风中,不知能不能落在思念的人耳边。

------题外话------

差一点就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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