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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来找她打架的那群人是警察局常客——因为他们一进局子，审讯的男警官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大字。

另一位女警官则是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银色脑袋：“小姑娘肯定是吓坏了吧。”

黑帮表示：“？？？”

你看她那个淡定的样子哪里是吓坏了啊。你看看我们啊，我们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然后女警官就义正言辞地教育他们：“你们之前和其他混混打就算了，这次竟然欺负一个小姑娘？”

黄毛：“明明是她欺负我们啊！”

女警：“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还喊出来你不嫌丢人？”

黄毛：“……”

绪花并没有被为难，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就被放出来了。

仍旧被留在局子里的黑帮：“……”

黄毛悄悄凑近寸头：“老大，这波打架太亏了。”

寸头回应：“我也觉得，出去后跟帮里其他兄弟说，别惹这小姑娘吧。”

黄毛一脸苦相：“还得别惹情报贩子。啊啊啊可他真的太欠揍了。”

男警官厉声说：“你们俩别说话！”

黄毛委屈兮兮地闭了嘴。

-

绪花回家接到了折原临也的电话。

“临也。”

“小绪花~”

新宿某高级公寓，黑发男人脚尖点地，旋转了一圈，倒进柔软的沙发：“我到事务所了哦。”

“真巧，我也刚到家。”凉宫绪花耳朵夹着电话，双手并用拆了盒威化饼干。

“嗯？”折原临也尾音上扬，接着表达出对于这句陈述的疑问：“小绪花怎么现在才到家？”

“遇到了绑你那群人的帮手，打了一架，顺带进了趟警察局。”

绪花叙述时语气稳定平静，但折原临也还是听出了潜藏在平静语句下、一种类似于“还不是因为你”的情绪。

“噗。”他笑开了，空余的左手臂伸直扶上沙发边沿，“很稀奇的体验。”

她把威化的空盒子投进垃圾篓，右手拿起电话：“是啊，临也。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能进警察局。”

事务所就折原临也一个人，安静的不像话，也冷清的不像话，来自手机另一端的小姑娘咔擦咔擦吃东西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中。情报贩子膝盖用力，从沙发上跃起。他迈向巨大的落地窗，贴近透明的窗玻璃，俯首孤独观望着灰色街道上行走的人群，欢快的语调趋于平静：“小绪花，你一直没有去横滨吧？”

凉宫绪花：“对啊。”

“不想知道过去吗？”

小姑娘一愣，要去取威化饼干的手收回，然后是短暂的沉默，“临也，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现在的她、桑格利亚不是很好吗？

她活得自在，就算不记得以前又怎么样？

那种从许久以前就决意丢弃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寻找的？

折原临也没有立刻回答，绪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临也，你不这么认为吗？

她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良久，小姑娘听见男人轻声的回答：“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