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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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看着她独自一人坐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另一个人,轻声问道:“女士,您的菜还没有开始做,请问需要给您减掉一份吗?

这家餐厅的位置很难订,阮苏是提前两个星期就打电话预定的,本来想着一定要让池景辰尝尝它家的鹅肝,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个必要了。

“好,谢谢。”

服务生回到后厨帮她取消了一份餐,离开时最后看了眼那个孤零零的背影,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单恋的。

【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发完消息,阮苏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很平静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牛排。那个电影院离这不远,电影开始放映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阮苏慢慢悠悠地晃荡过去刚刚好。

当屏幕上出现那几个熟悉的角色时,阮苏有一瞬间的恍惚。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好像还是池景辰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贺朝面前后。尽管池景辰最后没看,但总归是两个人,还说下次有机会要带她看更好看的电影。不曾想,再重温时,只有她一个人。

这部电影票房高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管是演员的演技,电影的拍摄手法,还是剧本的设计方面,都是很精妙绝伦的。很多在学校里书本上出现的理论技巧都被运用的淋漓尽致,一场看下来,受益匪浅。

手机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虽然早有预感会是如此,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还是会很疼,针扎一样尖锐又密集的疼痛,虽非实感,却更甚实感。

微博上热搜一条接着一条,实时更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动态。坐在黑暗中,亮白的光照射着眼睛,又酸又疼。

【我等你回来。】

等待的时间里阮苏并没有闲着,当所有的东西都被装在一个小行李箱里时,阮苏才突然发现,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又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多少遍,这一刻来临时,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主卧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池景辰尚有青涩,偏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都噙着笑意。

阮苏也弯唇笑了,不得不说,池景辰长得是真很符合她的审美,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一下子就看愣了,糖葫芦还掉了一地。笑着笑着,眼泪也莫名其妙地滑落眼眶。

阮苏把照片从相框中取出来,看着那个空相框有些呼吸困难,但最后还是

利落地转身。

客厅里传来动静,阮苏走出去,果然是池景辰。大概是一路跑回来的,男人的头发凌乱不堪,好似大风刮过,隔着一个客厅都能闻见浓郁的酒味。阮苏顺手把行李箱挪到门边,池景辰脚步稍有虚浮,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看见她,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想说什么,阮苏弯了弯眼眸,黑亮黑亮的,像是有星辉点缀,灿烂又耀眼。

阮苏察觉到了他要说话,浅笑着递给他一杯蜂蜜水:“蜂蜜水,解酒。”

池景辰愣了一瞬,在心里排练了很久的说辞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在阮苏的催促下喝完了蜂蜜水,薄唇微抿:“我失约了。”

可是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对不起”怎么也没能说出口。额角青筋凸起,挣扎,纠结的艰难与身体做着斗争。开足了冷气的客厅里,汗珠从池景辰的黑发里滴落,在地板上绽出一朵朵晶莹的小花。

阮苏拍了拍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牵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杯柠檬汁轻轻碰了碰池景辰手中的空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祝你比赛胜利啊,今天是纪念日哎,就没有礼物要给我看看嘛?”

池景辰想过很多种阮苏生气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平和,比平时都要温和许多。这让他隐隐有点不安。

没忍住,他看向阮苏,犹豫道:“你不生气?”

阮苏笑了笑:“你好久没参加比赛了不是吗?我不生气的。”

难过,才不是生气呢。

难过是一个人的事情,生气就是两个人了。都要分开了,没必要闹得太僵。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成年人的世界里,撕破脸不太妙。

被那双莹润的笑眸瞧着,池景辰鬼使神差地相信了。

“D家的戒指,我挑了很久,喜欢吗?”池景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枚镶着钻石的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那枚分量很足的钻戒使阮苏平静无澜的眼里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涟漪,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归于平静。

池景辰的嗓音有些低哑:“别人都有的,我的软软也不能少。”

阮苏知道这个牌子。它家的戒指一个男士一生仅能定制一枚,凭借身份证购买,信息将

长久保存,不得修改变更。

“很漂亮。”不等池景辰给她戴上,阮苏就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在男人手心,池景辰一怔。

“但是,它不适合我。”阮苏舒了舒眉,“我也不喜欢。”

“我们分开吧。”阮苏弯了弯唇,生怕他听不清,盯着他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分手吧。”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捏碎,疼得麻木,池景辰的眸子里散发着噬骨的寒意,紧紧扣住阮苏拉着行李箱的手腕,很快就在她纤细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指痕。

“为什么?!”池景辰的眼睛都红了,手上的力道抓得阮苏骨头作响。阮苏吃痛地动了动手腕,却不想这在池景辰眼里就是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他。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池景辰抓着阮苏的手将她推到墙边,阮苏没有料到他的动作,脚下踉跄了几步,后脑勺一下子磕在灯的开关上。

灯“啪”的一声熄灭,整个客厅霎时陷入黑暗。

阮苏疼得直咬牙,暗忖一定是肿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指不定得有多疼。她咬了咬牙,迫使声音听上去很平稳:“就是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软软,是不是因为姜倪?!姜倪很快就不能再跳了,她不会再打扰到我们了!”池景辰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疯狂和说不出的奇怪,阮苏被他圈在身体和墙壁间,可以很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软软,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保证姜倪再也不可能出现再这个圈子里了!”

缓了几秒,阮苏才勉强适应黑下来的环境。闻言,她轻轻地摇头:“池景辰,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池景辰慢慢地重复着这句话,强忍着怒气,指节泛白:“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阮苏并不怕这样的池景辰,她定定地盯着黑暗中池景辰的眼睛,而后摇了摇头,很安静地看着他:“不对。”

他将她的手握的很紧,像是在逼着自己做出什么决定,半晌,他猛地松开手,面色阴沉地盯着阮苏:“行啊,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阮苏深深地呼了口气,鸦羽般乌密的长睫颤了颤,再抬眼时,眸中多了几分解脱。

她看向池景辰,温和地弯了弯唇。

“好。”

阮苏最后笑了笑,拉着门边的行李箱推门离去。

背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她都没有回头。

和初见时一样,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要说:带球跑是不可能的,我不太喜欢这一种,可以放心。辰哥到分手都没能明白软软,这就是他们分手的大原因。太匆忙了,忘了说一下就是,D家戒指原型借用了DR的理念,也就是DarryRing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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