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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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逸宁无措地僵在他怀里,浑身紧绷,不吭声。

昨晚他虽然被结合热折磨得毫无抵抗之力,但不代表他没有记忆。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的记得,他在莫尔的诱导信息素下崩溃,明明恶心得要命,身体却发热发软,渴望着被标记。

就在莫尔蹲下来要抱他的时候,巴巴特触发了保护程序,变形为机甲,冲上来踹开了莫尔。然后莫尔召唤出自己的机甲和巴巴特打了起来。

而他被诱发了结合热,软着身体倒在地上,突然接到了裴丞的通讯。

后来裴丞赶了过来,给他打了抑制剂,抱着他去医院,但是……抑制剂失效了……他缠着裴丞不放……他还吻了裴丞!

然后裴丞标记了他!

他打从心底一直排斥抗拒的事情,忽然就不经他允许地发生了。

乐逸宁鼻尖一酸,委屈地泛起泪光。

裴丞没等到答复,轻叹一声,道:“对不起,我先向你道歉。”

“昨天……昨天情况紧急,抑制剂对你无效,我……自作主张,给你做了临时标记。”

乐逸宁死死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水被挤出来,沾湿了睫毛。

“你可以怪我,确实是我不对,我不为自己开脱,是我没有忍住……标记了你。”

裴丞哑着嗓子道:“是我的错。”

乐逸宁睫毛颤抖着,泪腺涌出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他讨厌裴丞!太讨厌了!

裴丞收紧胳膊抱他,“我说这些,不是劝你认命接受这个结果,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和你一起承担,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同时你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经过……”裴丞把莫尔的作案动机和经过告诉了乐逸宁。

他叙述的语气很平静,因为在昨晚他闻见莫尔的alpha诱导信息素那一刻起,莫尔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对死人没必要愤怒。

乐逸宁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仍是不吭声,但裴丞却低头看到了他汹涌的泪。

裴丞捧起他的脸,用袖子轻轻拭去他的眼泪,“当然这些只是我们根据查到的线索进行的猜测,他今天应该会醒,我父亲会派人审问,过程和结果你都有权利知道。”

“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我……”裴丞语气一顿,“说起来我和他做了一样的事,你如果恨我,也可以控告我。”

乐逸宁看到他给自己擦泪的手,手腕上有一个咬痕,是他昨天咬的。乐逸宁觉得有些抱歉,又觉得自己其实更委屈,吸着鼻子抽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裴丞轻叹一声,低头吻上他的眼睫。

乐逸宁忽然僵住,停止了抽噎。

裴丞把他扣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不哭了,眼睛会疼。”

乐逸宁被他的温柔攻陷了心房,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埋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反倒哭得更凶了。

裴丞手足无措,身体都绷紧了,只知道傻傻地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乐逸宁小声抽噎着,慢慢止住了哭。

裴丞缓缓松了一口气,拉开一点距离,转头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脸:“现在来说说你的情况。”

“因为做了临时标记,摘除腺体的术前药要停用,手术也不适合做了。章医生的建议是你先养好身体,等腺体恢复,就……就和我进行完全标记。”

乐逸宁抽泣了两声,脑袋随着呼吸点了点,好像是在点头。

但裴丞知道不是,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裴丞问。

裴丞漫长的独白后,乐逸宁终于给他回应。他仰头红着眼看向裴丞,示意他说下去。

裴丞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交往吧。”

“从现在开始以男朋友的身份相处,等你腺体恢复的过程就当做培养感情,之后再挑选合适的时机进行完全标记。”

乐逸宁闭上眼睛表示抗拒,这和章医生的建议有什么区别?

裴丞料到了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这也许不是你希望的解决方式,但是这是对你身体伤害最小的一种办法,而且——”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裴丞的话,他松开乐逸宁起身,给他盖好被子才去开门。

乐逸宁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听见门口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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