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火葬葬葬场(2 / 2)
楼鸢最终找了一个山洞落脚。
楼鸢把林浅辰放下来,从储物法宝中拿出一些物品给林浅辰铺床。
林浅辰一个人坐在一旁,突然捂着嘴剧烈的干呕。
“辰儿……”
林浅辰吐的昏天暗地,楼鸢把林浅辰抱在怀里,用灵力滋养他的心海。
“放,放开我……”
“辰儿,乖一点,宝宝需要我的灵力。”
楼鸢把大半的灵力都送入林浅辰体内循环,但因为心海破损的缘故,林浅辰大约只吸收了十分之一。
楼鸢继续为林浅辰输送着灵力,脸色微微发白。
修真者大量输出灵力,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
楼鸢把林浅辰腹中的宝宝安抚好,抱林浅辰到制作好的床上休息。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我知道,辰儿。”楼鸢伸出手抚摸他的发丝,“我不值得被原谅。”
因为孕吐,还有情绪不好影响到宝宝的原因,林浅辰已经很累了,很快便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
楼鸢坐在一旁守着他,低下头,看着林浅辰漂亮的容颜。
他和当年一模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是他负了他。
楼鸢抚摸着林
浅辰的背部,弯下腰,低头轻轻吻他。
他的辰儿为他挡下长矛的那一幕不断的在他脑海里回放,那时候的辰儿,很疼吧。
可是辰儿什么也没有说。
辰儿甚至没有求他救他。
只是问他,他爱过他吗?
突然,林浅辰迷迷糊糊,开始梦呓。
“你说什么,辰儿?”
楼鸢凑近了一些。
“少主,不要离开辰儿……”
楼鸢心里一疼,握住林浅辰的手:“好,少主不离开。”
辰儿,应该是陷入了前世的梦境吧。
“少主……辰儿,辰儿真的对少主此心不渝……少主,你看辰儿一眼好吗?”
楼鸢把林浅辰抱在怀里,吻他因为难过蹙起的眉峰:“好,以后少主眼里只有辰儿,只看着辰儿,不会有别人。”
“少主,少主答应辰儿的……”
“是,我答应辰儿的。”
“那……那少主喜欢辰儿吗?”林浅辰的声音有些羞涩,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
“喜欢。”楼鸢吻上林浅辰柔软的唇瓣,“我喜欢辰儿,爱辰儿,生生世世,只为辰儿一个人心动。”
林浅辰在睡梦中,伸出手臂勾住楼鸢的脖子回应他。
楼鸢撬开林浅辰的牙关,深深地吻他,似乎要把他吃拆入腹,揉进他的血脉里。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能亲近一下辰儿了……
第二天早上林浅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锁着。
林浅辰想起身,却一丝也动弹不得。
林浅辰握住楼鸢的手臂推他,却蓦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林浅辰脸色迅速发烫,又羞又怒:“楼鸢!!”
就在这个时候,山洞外一个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江岫看到林浅辰和楼鸢的样子,神色变得惊讶而充满醋意:“小辰儿?”
楼鸢也已经醒过来,他缓缓起身,却不肯放开林浅辰:“辰儿,可还难受?”
林浅辰猛地挣开身后的男人,朝江岫扑过去。
江岫一把把林浅辰抱了满怀,有些受宠若惊,他看向楼鸢,愤然道:“小辰儿,是不是这个混蛋欺负你了?”
看刚才两人的样子,没准不止是睡了一觉,还有更过分的……
难道楼鸢把小辰儿标记了?!
江岫的愤怒更甚了。
林浅辰看到江岫,终于把一腔无处发泄的委屈倾倒了出来。
“呜……小柚子……”
“辰儿,别哭,我不会让他再对你做什么的。”
林浅辰轻轻摇摇头:“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是?”
江岫看向楼鸢,开启了感应术。
他们都是林楚燃分魄,平日里思维不会互通,但若是开启感应术,便会知道彼此身上发生了什么。
江岫越感应,脸色越黑。
“辰儿,我带你走!”江岫怒道,“离开这个渣攻!”
标记了辰儿,又把辰儿当成玩物,这是人做的事吗?
不,楼鸢不是人,是魔。
怪不得这家伙做不成人!
林浅辰轻轻抬起头,看着江岫明媚的脸:“好……”
楼鸢上前一步,捉住林浅辰的衣角,语气带着恳求:“辰儿,昨夜我已经感应到一处阵眼,跟我来,我们走出这里,好不好?”
江岫冷笑一声:“我在来时路上也感应到一个,辰儿,别理他。”
说完,江岫就拉着林浅辰往山洞外走去。
“辰儿。”楼鸢握着林浅辰的衣角不放,一双黑眸紧紧放在林浅辰身上,似乎执着地想等一个答案。
他不相信辰儿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不然,辰儿睡梦里不会说那样的话。
林浅辰低头看了看楼鸢的手,抽回自己的衣角:“江岫,我们走吧。”
“好。”江岫露出胜利的笑容,看了一眼楼鸢,与林浅辰手指交扣,朝他发现的阵眼而去。
若是人为的幻境大阵,会有专门做阵眼的法器。
但这明显是器灵自己制造的大阵,那么阵眼一般是天然的物品,比如珍贵的灵草,遗失的法宝等等。
江岫找到的就是一株五百年的血灵芝。
血灵芝周围灵气汇聚,的确是做天然阵眼的好材料。
楼鸢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不敢逾矩一步。
江岫祭出一把樱黄色的伞,这把伞就是他的武器。
伞尖朝血灵芝的根部攻去,突然,黑发小男孩又出现了,他的身影十分虚幻,目光露着受伤:“为什么伤害我?”
瞬间,白雾大盛,三人又被卷入了一方空间。
勾栏院。
一个八岁的小少年身穿肮脏的衣服,
被人押着肩膀跪在院中。
少年一双桃花眼,眼睑下有一抹浅红,脸上虽然全是淤泥,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出淤泥而不染。
“极品啊。”护院对老鸨感叹道。
“的确是,这模样,这倔强的眼神,未来又可以出一个头牌了。”
“那……妈妈,该怎么调.教?”
“成年之前,不要碰他。”
“琴棋诗画舞样样都教起来,必须入得了那些大人们的眼。”
“那……那方面呢?”护院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
“不要教,生涩自然才是最好。”老鸨笑了笑,“尤其是倔强的小猫挣扎的样子,男人都爱看。”
“还是妈妈高明啊。”
“将来,一定要他给我赚个好价钱。”
十六岁。
一身白色纱衣的少年踏在春风楼的栏边。
“天啊,那是谁?”一堆客人惊呼。
“是我们春风楼当头牌养的,现在还不能碰。”小倌抱住身旁的男人,“大人,您看看我嘛。”
“不行,我还就喜欢他了。”
“我也喜欢!”
“多少钱我都出了,今天非要把他……”
几个男人蜂拥而上,想强行拉扯少年的衣襟。
少年后退两步,平静的桃花眼底是深深地恐惧和绝望。
“住手!”这时,一个黄衣公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
“凭什么叫我们住手?”
“江南江家——江岫。”
“这个人——我要了。”江岫看着楼上的少年,“去叫你们妈妈来,我要给他赎身。”
“你知道他价值几何吗?”
“黄金百万,可够?”
少年来到江岫面前,安静地打量替自己赎身的人。
听说他叫江岫,是江家的公子。
他的年纪也不大,一双眼睛灵动而多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你叫什么名字?”
“林……浅辰。”
“公子……主人叫什么名字?”少年想,他买下了他,应该唤他主人吧。
“不用叫我主人。”江岫对他说,“我给你赎了身,你自由了。”
“公子用黄金百万两给我自由?”少年有些不相信。
“是的。”江岫笑笑,“就是这样。”
“为什么?”
“见你可怜。”
江岫又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我为你在江南置办一所外宅,你跟在我身边。”
“或者,我放你离开,去追寻自己的生活。”
“你要怎么选?”
少年动摇了一瞬,最后说:“辰儿……愿意跟着公子。”
“好。”江岫的手贴上少年漂亮的脸,“我也喜欢你。”
江家大少爷江岫用黄金百万俩为一个风尘少年赎身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而少年一个人呆在大宅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恬静得很。
他最开心的时间,就是公子来找他的时间。
这天,少年在凉亭里,无聊的拨弄着琴弦,眼神空洞。
当院子的大门打开时,他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有了光彩。
他站起来,几乎是跑着来到江岫身边,扑进他的怀里:“公子,你来了。”
“我来了,辰儿。”江岫笑笑,捏了捏他的脸,“可是无聊了?”
“公子,辰儿给您抚琴可好?”
“好,辰儿想做什么都好。”
少年拉着江岫来到凉亭,春风袅袅,湖水涟涟,少年漂亮的手指搭在琴弦上,轻轻抚动,动听的琴音流泻而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
少年弹的是一首情曲。
慢慢的,江岫从身后抱住少年,开始吻少年的脸。
少年脸浮上绯红,浅浅淡淡的,闭上眼睛回抱住自己的公子。
两人的引情素缠绕在一起,身体也彼此贴近,衣衫交绕,温柔缱绻。
少年被江岫压在琴上,撩开了衣襟。
“公子……”
“我想要你,可以吗?”
“嗯。”少年用力点点头,“可、可以。”
“辰儿愿意?”
“辰儿愿意。”
如果不是公子,他早已成为行尸走肉,沦落风尘,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把身体和心都交给公子,是他毕生所愿。
从此以后,江岫来少年住处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两人彼此相爱,琴瑟和鸣。
少年会为自己的公子抚琴、斟茶、作画。
会为他按揉累了一天的头,为他奉献身体给他快乐。
少年把一腔热血都剖给他,几乎是燃烧自己生命的奉献。
三年后,江家。
“我们江家不会娶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从勾栏院出来的
下贱货!”江家老太太哆嗦着道。
“是,是,母亲。”江岫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岫儿当然知道。”
老太太这才高兴了,笑着道:“那,什么时候,跟陶家的闺女相相?”
“全凭您安排。”
少年发现,公子突然不来了。
原来公子每天都来,后来是半月,再后来整整一个月都没有音信。
少年有些担忧。
但少年觉得,他不该打扰公子。
少年很寂寞,决定寻个活计,一来自力更生,二来能消磨时间,让自己暂时忘记公子不来的痛苦。
少年凭借着出色的容貌,很顺利找了个简单的活,在酒楼给人端菜。
这天,走在去酒楼的路上,少年竟然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公子。
公子和一位姑娘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给姑娘买了喜欢的首饰。
少年觉得很心痛。
他恍惚地走在路上,三人终于撞在一起。
江岫带着姑娘与他擦肩而过,竟仿若不识。
“公子……”少年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江岫当然没有回应。
少年后退一步,眼眸中充满破碎。
酒楼。
江岫与姑娘竟然来了。
江岫风度翩翩的让姑娘坐在自己对面,让小二上餐。
少年听见,姑娘姓陶,是江家给公子找来相一相亲的。
少年精神一晃,差点把手中的盘子摔在地上。
“我就点他伺候。”陶姑娘突然指着少年道,“听说你会唱曲儿?”
“我……”
“去唱一首吧。”
“啊,对了,我要你边唱边跳,衣服有吗?老板,给他来一套舞衣!姑娘穿的那种!”陶姑娘很豪爽。
“小伙子长得真俊俏,完全不输姑娘啊。”陶姑娘的语气奇怪,“啊,我的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头都要被抢去了。”
“哈哈哈……姑娘有所不知,他曾经呆过春风楼,怎么能和姑娘相提并论?”老板赔笑道。
“够了。”江岫终于开口。
“你不想让他唱曲儿?”陶姑娘看他。
“陶姑娘,怎么会?”江岫道。
“那就唱吧,唱好了,重重有赏。”陶姑娘又恢复了飒爽,“像你这样的人,很需要钱吧,本姑娘可是很善良的。”
“那我替他多谢姑娘……”老板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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