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上)(2 / 2)
丹歌则挑一把佩剑说“我使这个吧,也学着点,免得到时候拖累其他人。再说我和秦娥有过杀敌约定,都定了贼兵的人头数了。”
秦基业很满意宝卷的抉择“现在师傅说实话这两把大斧就是为宝卷准备下的”
又回头看去尘、封驭“两位王孙为何还不过来挑上一样喜欢的”
去尘坐在门槛上,背对他道“一样都不喜欢哩”
封驭坐在他身旁道“我也一样”
秦基威严道“你俩迟早要挑一样防身的,迟挑不如早选。”
去尘、封驭不乐意,依然背对他
“不忙挑。”
“一样都不喜欢。”
解愁听到这里,便到大桌前来。她捧起一把花纹出众的宝剑,故意征询去尘道
“五郎,我也随秦娥姐姐学剑,你看如何”
去尘狠狠睃她一眼道“奇怪,你今日叫我五郎了。”
“你是你阿爷的第五个儿子,叫你五郎有何别扭之处”
“并不别扭,只是听着有些古怪罢了。”
“任什么叫法,多听听便耳顺了;任什么军器,多使使便手顺了。”
去尘皱眉蹙额说“你只管顺你自家的手,别硬拽我入伙我是大唐宰相之子,决不当杀人见血的寻常军汉”
解愁知道今天不能再逼他了,便叹息一声道“师傅,我与晋风姐姐一样,随秦娥姐姐学使剑吧。”
“好闺女,师傅相信你定能学会的,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女剑客呢。”
猪瘦、羊肥也来挑。秦基业道“你俩本来就有本事在身,任选一样锦上添花的家伙吧。”两个昆仑奴腰际插有两把刀子,一把批鱼如霜雪的柳叶刀,另一把解羊似奏乐的拆骨刀,当下便取下来,放于那大橡木桌上,窃窃商议一番说
“我俩使惯朝夕相伴的这两样旧家伙了。”
“思来想去,还是添一副能远处杀人的弓箭吧。”
便插回那两把刀子,各拿了一副弓箭,去墙跟前站着了。
鱼二、元宝不甘示弱,上前来挑。鱼二说
“师傅,我俩原本是富贵人家的苍头,套马解马,抓人放人,索性就使套索吧。”
宝卷听得脸红了,骂道“鱼二,你这不是变相戳我的老底嘛”
鱼二正色道“公子从前是哪样一种人,鱼二听人说起过。”
宝卷轻声道“不必多说了,从前是从前,现在归现在。”
元宝笑着打破尴尬说“我与鱼歌心里早挑定了套索好,平时套狼吃,战时套人玩。”
秦基业笑道“你俩倒也挑对了路子,不过除了擅用套索,佩刀不可不要。”
两个苍头除各取一副套索,还各取一口佩刀。
之后,秦基业集中拿了军器的少年,训导说“众人,除了你们各自擅用的主打军器,射箭人人都须学上一手,师傅要你们以后遇见贼人,先在百步之外解决问题,短兵相接是退而求其次的事,能避免则避免,你们都是前程远大的少年,又都没成家,肩负重整山河、添加人丁的重任,不可轻易害了卿卿性命”
已挑定军器的少年领会师傅的好意,先后上来,添一副弓箭在手,试着开弓,可都开不了多大的弧度便罢手了。
秦基业再度紧盯去尘、封驭,厉声说“你俩个至少先要一副弓箭,试着拉一拉;别的以后再说,未尝不可”
封驭登时以手蒙着头道“好师傅,我人还小,平时又最怕见血,自随你上路以来,无日无夜不梦见我那身子一刀两断的兄长封牧呢好师傅,即便我打得过比我高过一个头的贼兵,可只要见着他们的血,准保先一步给吓死了再说出来之前,我家阿爷说过你兄长封牧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千万别叫封家绝后了如今师傅逼我习武,不就是要我与贼兵打来打去,不就是要叫我成为封牧第二么”
去尘起身,趁着封驭闹的势头说“秦师傅,照我爹跟你预先说好的,你得一路上保护我,不然你将取不到我爹答应给你的钱款”
“也对,师傅带你去江南,师傅答应不让你有任何损伤,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情形不同了你我身陷战区;绝地、超影、逾辉、腾雾四个曳落河先后战死了;纵是你阿爷加强与我的十个家丁,也逃的逃、叛的叛、杀的杀、放的放;如今只剩下十四个人,除了师傅是成人,其余都是少年;除了师傅、翻雨、秦娥、猪瘦、羊肥略有些杀人夺路的功夫,其余九个都不会。在此情形下若遇见贼兵,师傅等人自然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所以,师傅索性都说跟你们明白每个少年若不习得些武功,不独江南去不了,即便是珍贵无比的性命,也可能在短短几日内一一掉失”
去尘道“再怎么说,习武是其余人的事,与我无关”
“跟我更是无涉”封驭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