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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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怕他出了事”

秦基业说“这事不必多说了,出于某种缘故,鱼二、元宝没能遇见你杨去尘。不过,你来去路上可遇见解愁没有”

“怎么,解愁不见了么”去尘故意吃惊道,“不曾遇见她哩”

众人不禁愈加为解愁担心,又有粮食吃的喜悦一点没在脸上显露出来。他们纷纷眺望四处,表示这就重新寻找解愁去。但秦基业稳便说

“先不忙,再等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解愁总算也回来了。众人奔了上去,一个个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解愁几乎累得要趴下,倒在秦娥怀里说

“我去我去四周看看看一眼”

秦娥问“莫非去寻找去尘么了”

解愁摇头不承认,但一转眼看见翻雨从边上闪现,一味看着自己,于是立刻明白她和去尘间产生的纠纷,乃至去尘与封驭间的打斗,一直习惯在外围巡查以确保众人安全的翻雨都看见了,现在她出现看着自己,是希望自己主动承认某些事项,于是她只好说

“是哩,只是不曾”

去尘装模作样过来,大声道“解愁,我回来了,好好的你怎么了,为何要去寻我,心里搁不住担忧吧”

解愁因为身体太累了,内心太苦了,不禁睡了过去,也可以说是昏了过去。去尘还是装模作样,扛着她就往营地里跑,且跑且说

“傻姑娘,何必替我操心呢瞧瞧,如今轮到我替你操心了”

秦基业看见翻雨回来了,用异样的眼神看过解愁,猜到她发现去尘与解愁、与封驭发生的事了,便招手叫她过去,与她共走一程,问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翻雨说,“可是既然没发生什么要紧的后果,大哥不知道也好。”

“你是说,当时若是出了危险状况,你会闪电般上前干预”

“是的。”翻雨说,“当时我就在附近,我的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双剑也看着。”

“或许也是好事封驭学了几份武艺,竟敢主动找杨去尘去清算野果子中毒的旧账。”

“这是大哥给他和他们的勇气。”

“所以你不曾干预,若是不见危险,只是训练似地杀来斗去”

“对头。”

猪瘦、羊肥做了稀薄的面糊,里面搀着剁碎的木屑。每人只分得一碗吃,都在树木下吃。封驭也来吃了,坐在去尘边上一声不吭,多少有些紧张。这个,秦基业看见了。因为大致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并不觉得太过蹊跷。他还见到封驭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将面糊倒给去尘吃,倒时眼泪哗哗流着。

去尘很满意,起身去猪瘦跟前,又拿了一盏面糊说

“我去看看解愁是否醒了,特意喂她吃。”

猪瘦不敢擅自做主,看秦基业。

秦基业点了一下头“由着杨去尘去喂解愁吃吧。”

去尘持去,稍顷便不见。秦娥递个眼色给敢斗。敢斗便悄然起身,钻入密林。接着,秦基业想弄清楚封驭和去尘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便特意叮嘱秦娥几句。秦娥便挪步子到宝卷跟前,说

“师傅要你问封驭方才买盐巴路上究竟出啥事了。你是他表兄,他或许会对你说的。师傅要我叮嘱你,若是你问出什么,万万不可造次,先把事情告诉师傅,由他定夺。”

宝卷当下应承了,边吃边注视封驭,见他啜泣起身走了,便跟了上去。

敢斗先回来,告诉秦娥“杨去尘压根没喂解愁吃解愁醒了,他当着她的面喝光了面糊,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惜隔得较远,我没听见。”

秦娥忽然明白了“去尘的粮食是解愁背回来的,难怪解愁累成那副模样”

敢斗也恍然大悟“回头一想,显而易见”

秦基业招来鱼二、元宝,问他们买粮食之前发生的事,两人一口咬定确实找过去尘了,可他去出恭时就不见了,后来去镇子寻找也找不见。秦娥说

“去尘故意的不让鱼二、元宝跟着,好行他的方便”

秦基业沉吟说“当然,是找封驭的不方便去。”

敢斗说“想起来了,他俩在熊耳山里结下的梁子从来就没解开过,今日发作了”

正说着,宝卷回来说“封驭说确实是自家跌坏的,去尘压根没欺负过他。还说一个走这头买粮,一个走那头弄盐巴,井水不犯河水。”

秦基业一听,在心里说“或许没出啥大事,正如翻雨说的。”

如此一来,也就不追究下去了,转而琢磨去尘何以又虐待起解愁来。

秦娥说“我是女孩儿,知晓缘故解愁不放心去尘,追去看究竟;去尘喜出望外,趁热打铁要求欢;解愁不答应,去尘便恼羞成怒了,叫她背粮食,又当是从前的丫鬟使唤上了”

众人都认同秦娥的这一说头。秦基业恼火道

“不像话杨去尘仗着人高马大,武艺也比大多数人高出一筹,得意忘形,故态复萌,又成为杨国忠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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