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冬日寒风挟裹着细雨拍打在窗上,医院的灯光明亮刺眼,凌晨一点,楼下偶尔传来几声车鸣。
阮安宁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陆执也没说话。
陆母更没有说话。
三个人诡异沉默着,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谜之尴尬的气息。
陆母是因为说陆执坏话被当事人听见,略微有些挂不住脸。而阮安宁则站在灯光下,和陆执大眼瞪大眼
女孩儿明艳的脸上面无表情,淡定从容。
才怪。
阮安宁已经被吓得一瞬间灵魂出窍了。
她僵立在原地,驾鹤西去的同时已经完全丧失了表情管理能力仔细看去,那双微翘的杏眼一动不动,铺满了空白和迷茫。
陆执他该不会是避雷针成精吧
否则为什么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崩人设的现场
正经人谁偷偷摸摸听墙角啊。
对了,系统能不能直接抹杀她
就现在。立刻,马上。
阮安宁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弹幕。
就在她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从此一朝穿书沦为屑时
护士姐姐端着一杯夜班喝的红枣枸杞茶,一愣,终于打破了这片尴尬得凝成实质的寂静空气。
“阮小姐您不是在探望陆先生吗”
阮安宁在一瞬间回过神。
这一秒,宛如死亡之前最后的走马灯,她忽然想到了很多。
她想到了从孤儿院辛苦长大变成社畜养活自己的艰难日子,好不容易成为小组组长,转头就被最信任的朋友陷害,不得不辞职另寻出路。
她想到了辗转于多个公司投简历不停面试的时候,被车撞倒硬撑着不去医院,好不容易录用了,只是在回出租屋的公交上睡了一觉,就死于非命、被迫穿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她想到了夕阳下的奔跑,那是已经逝去的青春
咳,跑题了。
凌晨一点,夜雨还在不断地下。
走廊尽头的窗户不知被谁开了一道缝隙,夜风裹挟着凉意徐徐吹来,隐约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嘈杂又落寞。
阮安宁最后想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才是永久的
感情在
利益前不堪一击,亲情于她而言根本没有体会过,爱情
淦,她一个单身二十年的妙龄美女,哪儿来的爱情活了这么久,只有一样东西是永久的
那就是她脑海中这个天杀的憨批系统。
它以一种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姿态,将她贫瘠无措的人生狠狠打乱后,又强行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甚至连对感情基本的共情能力都没有。
但他有双湿漉漉的、令人心软的眸。
笑起来时少年气浓重,眼角眉梢都溢满了骄矜烂漫。
他低头给她戴好围巾,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她的手时,掌心温热得让她心脏一颤。
阮安宁再一次记起了被玻璃砸死的那瞬间。
死亡的阴影时刻笼罩在她心头,那种冰冷绝望的感觉,她绝不想再体会一次。
拒绝二次gg,从我做起。
她还能苟阮安宁强行安慰自己,死皮赖脸把陆执攻略下来后,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永久了。
阮安宁轻轻呼出口气,抬起眼。
她鼓起勇气,刚想开口解释自己的ooc,就见阴影里的青年忽然一动,而后抬起脚,直直朝她走来
阮安宁怂了。
刚建设好的勇气瞬间噼里啪啦碎掉,她慌得僵硬立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形高挑的青年走到她面前
他垂着眸,脸上表情很淡,看不真切。
半晌,青年忽然缓缓蹲下身。
阮安宁看见他以一种对待什么易碎品的珍贵态度,小心翼翼地、轻轻牵起了她冰冷的左手。
护士姐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