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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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西荒的奸细,我是土生土长的东临京城人士,我真的是受人之托来边境找魏霄魏将军的,还有我真的是宫里的太医,虽然只进宫不到三天就差点淹死了,但是我也是正儿八经宫里的太医”

才快步靠近刑牢,魏霄就听里面传来这么串焦急的话,而听这说话人的口音,也确实与西荒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口音。

而这会被架在刑台上的故谦都快哭了,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真的是太倒霉了。

进宫才不到三天呢,就不知道得罪了谁,差点在宫里被人灭了口,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为了活命加报恩,一路上是风尘仆仆赶来边关,却不想因为打扮太过磕碜,被城卫兵当奸细给直接抓了起来,对方还一口咬定他就是西荒奸细,甚至要上刑具严行逼供。

他故谦,土生土长的东临京城人,生来就恨死西荒人了,怎么他反倒成了西荒国的人,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可以杀我,但是不能污蔑我是西荒国的人,我父亲知道我成西荒的人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还有,我是来给魏将军送信的,你们不信你们倒是让魏霄将军自己来”

“信在哪”

“信就在”说到这的故谦话一顿,抬头,就见出口方向走来一身穿软甲,五官硬朗的高大男子。

原本一直在旁边装木头人的士兵们一见到那人,立刻都恭敬行礼,“将军”

魏霄手一挥,三步作两步上前,眼底尽是焦急,再次重复道“信在哪”

故谦见此,眼睛发亮立刻道“你可是镇西大将军魏霄”

“正是,说,信在哪”

故谦这才松了口气道“信在我鞋底。”说完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路上被强盗抢怕了,所以”

身边士兵立刻将他的鞋脱下,果不其然就见鞋底有一牛纸包包的紧紧的物什,解开纸包,露出一封无署名的信件。

一旁跟着来的吉祥见到信,刚想说小心纸上有乍,就见魏霄已迫不及待的将纸拆开,当场看起了那信来。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魏霄将信看完,而从头将信看到尾的魏霄,除了那握着信纸的手指紧的将信纸刨起了微小的褶皱外,脸上竟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

是的,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将所有情绪写在脸上的少年郎了。

看完信后,死死的按捺住胸腔中愤怒情绪的魏霄猛的抬头,双眼似箭般的射向了被架在刑具上的故谦脸上,一字一句的道。

“这一年多来,皇上跟楚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故谦被这个问题弄的是满头问号,他就是个太医,且进宫第三天就被人处理了,哪里知道皇上跟楚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哪怕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传言还是听过不少,毕竟楚相是他偶像来着。

“皇上跟楚相关系好的不得了,平时在朝堂上,只要楚相提的建议,只要合理合规,皇上几乎通通采纳,皇上发怒,只有楚相劝的好,因为相府一直没有修葺好,皇上还颁布圣旨,让楚相暂居皇宫,还”

魏霄以为他不在意的,一年多了,他以为再听到这个名字,再听到有关他所有的事,他真的能表现的风清云淡,就像真正学会成长,长大了一样。

可是,直到此时,听到人在京城与皇上如何相处合谐,俩人之间亲密的似乎插不进另一人,似乎他的离开于他们没有任何改变后,他才忽的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够了”

忽然间的大喝,打断了故谦的话,魏霄闭着眼,那张掩在阴影中的脸,那张在万人雄狮面前不惧一分的脸,此时竟狼狈的脆弱。

死死的攥着拳,似也觉察到自己反应过于的剧烈,他才牵强的解释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对边关,俩人意见相悖。”

“没有,皇上跟楚相意见一直挺合的。”说到这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般,也不知道对面人知道不知道,犹豫着道“倒是楚相中毒的事挺奇怪的。”

“中毒”

一把抓住了人的衣领,魏霄眼底似有压抑不住的怒火,“什么中毒,阿钰怎么会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没有好好保护好他吗为什么阿钰会中毒”

故谦见他这般,哪敢隐瞒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如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干净净,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加了句,“楚相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中毒这事,皇上明显暗地里在给楚相调身子,大概是担心楚相心有不安吧”

然而后面的话魏霄并没有听进去,他觉得他脑子里这刻乱的厉害,整个脑子里都是那信最结尾处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小心皇上。

为什么阿钰要提醒他小心皇上,他曾跟皇上一起出身入死那么多年,他是皇上在这个世界上不多的亲人,这些年来皇上一直都是他心中最敬仰的表哥,他会守在边关,正是为皇上守那一片辽阔东临

但是魏霄知道,阿钰绝对不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绝对不会骗他,阿钰光明磊落,绝对不会算计到他的头上,更况还让一个人不远万里迢迢给自己送这句话来

所以,在他不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皇上与阿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魏霄,令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他不愿相信皇上会害他,但是却在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将长缨枪横放在了幔帐顶。

每晚睡时,魏霄几乎是怀着愧疚入眠,他不该这般防备着皇上的,他不该将长缨枪放在伸手可及之处,他不该觉得皇上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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