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董岄恼得气血往脑门涌。她推门,上了锁,推不开:“放我下车。”
傅泱说:“赵玄蝶在等你。”
没用。被惹毛了,谁来都没用。
她伸手去解锁,被傅泱捉住了手腕。他说:“这件事已经惊动双方家长,你冷静一点。”
董岄回头看着他,不再隐忍:“傅泱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啊?”
她太生气了,说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傅泱收起冷淡的态度,说:“没有。”
他收了冷气场,董岄并没有感觉到变化,恼怒道:“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你用不着假惺惺说要娶我的话。还有你那20%的风险,你自己担去吧。”
她的婚姻不存在风险,如果有,她就不会结这婚。
傅泱拽回她,把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摁到座椅靠背上,防止她对他下狠手。
彻底控制住她,他才开口,说:“你太暴躁了。”
董岄挣脱不开,自暴自弃:“我本来就这样,暴躁冲动色令智昏!”以前的温柔乖巧都是装的,为了泡他而已。
她眼尾的不屑与冷傲,让傅泱觉得她本该如此。这才是隔壁小孩的真性情。
他并不计较她叛逆的态度,语气清清淡淡:“董岄,我们谈谈。”
被这么按在座椅上动也不能动,他这哪里是要跟她好好谈,分明就是强行要求她听他洗脑。
董岄领教过傅泱的洗脑能力,拒绝听他那堆大道理。
她扭头,看着窗外,脸都快贴到他手臂上了。
不谈。不听洗脑包。
傅泱垂下眼眸,她还穿着昨晚那条裙子,领口很浅。她扭头闹别扭的姿势,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脖颈与锁骨的线条。
董岄等啊等,等到脖子有点僵了,还是没等到傅泱开口。
她用眼尾余光偷瞥,发现傅泱正盯着她的脖子看。
他的眼睛天生深邃,看个脖子也含情脉脉。
傅泱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董岄分辨不出那是愤怒的火焰,还是别的。她联想到了在实验室那晚,周围漆黑一片,他的瞳仁更黑,当时也是这眸色。
他稍微低头,距离她的脖子又近了几分。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颈窝,董岄全身一僵。
傅泱低下
头,一口咬在她耳垂上。
出其不意的一次攻击。
董岄瞪大眼睛,想推开他,双手被他禁锢住。她只能拿膝盖去顶他。
傅泱松开她一只手,改抓她的腿。
董岄面红耳赤,好一会儿才组织完语言:“你、你轻薄我!”
傅泱嗓音沉了几分:“说喜欢我那晚,你也轻薄了我。”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告白当天亲了他,他就要在求婚的时候轻薄回来。
行叭。
虽然他这“求婚”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差了一个太阳系。姑且就当作礼尚往来。
董岄接受了两人之间谈论正经事之前的礼尚往来。
她看着他,问:“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吗?”这么按着她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来是要谈。”傅泱说,“后来没忍住。”
董岄:“……”
他盯着她的耳垂:“我说过,对你有许多的情不自禁。”已经脱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意思是她看上去很好睡呗。
走肾不走心呗。
怪不得要直接结婚,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合法走肾了。
董岄嘲讽:“傅教授还挺注重名声的呢。”
傅泱面不改色,说:“我本来就是个正直的人。”
董岄:“呵。”
傅泱:“好好跟我说话。”她现在动不动就翻白眼拿鼻孔对着他,对那个姓郑的就温柔客气。他心里很不爽。
董岄扬起下颚,眼神轻佻。打不赢,就拿话挑衅:“你要跟我合法走肾,我还要谢谢你咯?”
傅泱:“难道你想非法?”
董岄:“没想。”
“我现在很怀疑。”傅泱扣住她的手腕,倾身靠近,在她耳畔说:“那晚赵玄蝶根本没给你下药。”
董岄:“什么意思?”
傅泱:“你想轻薄我,故意装出不胜药力的样子。”
“你——”董岄气到暗暗磨牙,愤愤然瞪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丢进窑子里烧成花瓶。
原来她生气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傅泱期待看到她的全部,没有演的成分,只想看她本来的面貌。
她咬着嘴唇,忍回去了:“你少冤枉我!”
傅泱盯着她的唇,嗓音低了些:“董岄,我们不能这样谈。”
说来也奇怪,当初在山庄温泉里,他看光
了她。可那时对她一点念想都没有。如今每次跟她独处,他都会冒出那股子躁意。
特别是现在,她披散着黑发,面颊绯红的样子,他觉得很美。
他盯着她唇瓣。那天是柠檬酸,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味道。
他想尝尝。
心里想着,就这么做了。
他低头吻下去。
“唔?”董岄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傻傻地睁着眼。
傅泱闭了眼,像是在细细品尝什么美味。
董岄怀疑,他是饿了。
他昨晚点的海鲜烧烤一口没吃,然后一个人坐在车库里,说不定真的是饿得出现幻觉了。
她早上去洗了脸,涂了唇膏。现在全被傅泱吃光了。
她瘫着懒得动。见他久久都没有幻灭,还在她嘴唇上难分难舍,把她当好吃的品尝。
她也不跟他客气,他咬她,她就咬回去。撩起他的衬衫上手摸。
不能吃亏。
傅泱明显僵了一下,捉住她不老实的手:“你在做什么?”
董岄刚才被他堵住嘴呼吸不畅,大脑缺氧,脑子里稀里糊涂,这会儿才注意到她手放的位置。
她紧张得做了个吞咽动作,拍了拍他凸起那一点,有点安抚的意思:“不小心碰到,不好意思。”
傅泱脸色一变,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倏然推开她,匆匆退回座位,脱了外套,盖在身上。
万年冰山,现在像一座雕像。
董岄看他反应很大,假惺惺关怀了一句:“你没事吧?”
傅泱极力克制,调整着呼吸。哑声说:“没事。”
董岄看到了他的身体变化。恍然大悟,笑得像只夺人性命的妖精:“对不起呀,我又让你情不自禁了呢。”
她在笑什么?傅泱转头看着她。
董岄眨眨眼:“来呀,谈事情。”她尾音拉得长长的:“不要用下半身思考哦。”
傅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清水入喉,沁凉心脾。
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只是喝水的功夫,已经恢复如常。
董岄等着他开口。
傅泱看着她,说:“董岄。你有很多缺点。”
董岄适应了他跳脱的思路,说:“比如?”
“比如冲动、暴躁,喜欢打架,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酒品差,三心二意,做作,爱
演,等等一系列不可抗因素造成的性格缺陷。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改正。还有……”
“不要再说了。”董岄打断他,“既然我这么多缺点,让你这么嫌弃,那你跑来跟我说结婚干嘛?”
傅泱拧开矿泉水盖子,又喝了几口,说:“结婚不是我的提议。是赵玄蝶,我们的婚事是她安排的。我觉得可行,所以同意了。”
董岄挑起眼,表情冷酷,说:“我觉得不可行。”
“你不想跟我结婚?”傅泱瞬间冷静下来,身体的冲动也迅速消散。他恢复了淡然的神态:“你想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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