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正文完】(1 / 2)
董岄往傅泱怀里蹭。
装羞。
猛然间想起以前次次装羞次次翻车。
她深刻认识到,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自我,是得不到爱情的。
董岄不装了,正大光明瞅着傅泱。
傅泱放她下地。几乎是脚跟落地的同一时间,她就上手解他纽扣。
傅泱:“……”
他拍掉她的手:“别急。”
董岄:“?”不是那个意思?
她好像放飞自我放得有点过头……
傅泱笑睨着她,见她一张脸飘着晚霞,指尖在她脸上拨云见日:“我们换个地方。”
又往她脸颊上添了一把火。
董岄一脸窘迫,“没、没说要做。”偷瞥时不小心撞上他含笑的眸,又故作镇定,扬起下巴:“是要换地方吗?走。”
傅泱拉开抽屉,拿出一盒安全套。
董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泱说:“好久了,都落灰了。”
董岄下意识问:“过期没有?”
傅泱笑睨着她。
“应该……不会哈。这个保质期是多久?”
傅泱不说话,像是在极力憋笑。
“干嘛这么看人家,我就随便问一问……”董岄别开眼,拽着裙摆,紧张得手不知道往哪儿搁。
傅泱说:“不是说经验丰富?”
“我就吹吹牛。”董岄看傅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样子。
他是怕声音太大,被她爸妈听见?
老房子隔音是不怎么好,平时两家人在家说话都听得见。
董岄也开始换衣服,挑了件比较方便的长裙。
她想了想,问:“要带凉席吗?”这天入夜还挺凉快,“不然把毯子也带上吧。”
傅泱似乎真的有在思忖这个问题,问她:“你要不把润喉糖也带上?”
董岄满脑子的颜色,秒懂他的意思。再怎么装,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窘得脚趾抓地:“不带。我才不会那样。”
傅泱认真地说:“建议带。”
董岄咽了咽口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一向温文尔雅,也不像是那么生猛的人。不至于。
万一呢?
她蹬蹬蹬跑去客厅,拉开抽屉,往包里装了一盒润喉糖。
傅泱拿了车钥匙,扭头问:“做什么呢
?”
董岄捂住包包,装作一点都不紧张:“接受你合理的意见。”
*
车程一个多小时。
董岄感觉自己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她担心这个事情要泡汤。
傅泱把车停在路边,牵起董岄的手往前走了一会儿,说:“到了。”
董岄满脸都写着茫然。
傅泱牵着她,走到山脚下。
周围漆黑一片。
吹了一路的冷风,董岄刚才在家那股子色气早没了。
她闷着一股子欲求不满的怒火:“傅泱我跟你说我作起来自己都怕!你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鬼地方,我……”
“啪——”地一声。
无数只灯笼亮起,周围灯火通明,湖面晃着灯影,五彩缤纷。
董岄低头,发现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座别致的小桥。
小桥弯曲蔓延至小水池中心,水池中有一座阁楼。
小阁楼周围开满了月亮花。
开在黑夜的月亮花纯洁无暇,多情少女一般。
傅泱说:“这水池生出月亮来了。”
董岄抱住他的手臂,心情愉快:“傅老师,你终于浪漫了一回。”
“这算?”傅泱抓起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指走向阁楼,“我只是想向你证明,这破水池是可以生出月亮来的。”
“你这个人——”董岄扁了扁嘴。
算了。念在他本来就是颗不开花的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就算本意不是要搞浪漫,她可以脑补他搞了。
傅泱带着董岄上二楼。
风舞的幔帐外,是无数娇艳月亮花。
董岄心想把花种在这里,得是有多费钱。
她望了望左右两边。这儿平时提前半年就会被剧组预定租借,因为贵,剧组一般都会选择连夜赶拍。
今晚空无一人。
董岄放下幔帐,转身撞进傅泱怀里。
傅泱抱着她,低头问:“在看什么?”
董岄说:“你把这清场了?”
傅泱顶着一张严肃面孔,说着令人脸红的话:“嗯。怕你声太大,被别人听见了。”
“你……”
傅泱:“上一次还记得么?你喊起来,跟平时唱戏那声量差不多。”音波穿透三栋楼都没问题。
董岄:“我那次是因为——”后半句话,被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
董岄出来的时候穿长裙,
以为会方便。现在感觉方不方便都一样,反正也没得穿。
她和傅泱两个人在思想上是两个极端,身体结构上也是。
生米已经煮熟了。
但傅泱想吃上这顿饭,困难重重。
*
董岄瘫在沙发上,刚才哭得撕心裂肺,幸好不是在家里。
莫名地觉得,这荒郊野岭,很适合煮饭。
傅泱在给她洗澡。
董岄靠在他肩上,委屈不已:“我感觉,书里写的舒服都是骗人的。”
傅泱拿来毛巾,把她包成颗粽子。抱她起来,说:“可能是我技术不好。”
他决定试试别的方法。
董岄看到他黑眸沉了沉,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吸了吸鼻子想哭:“你平时就该多做做饭。”
傅泱低头吻她额头:“嗯,多做做。”
他把她放回地毯上。
地毯铺得很厚,毛绒绒的,贴着背心很舒适。
董岄侧躺着,闻到外面的花香,身体放松了许多。
傅泱关掉了室内的灯。
董岄望着阁楼下的波光粼粼。
一开始,她被夜色陶醉。
后来,她又被他的气息淹没。
傅泱俯跪在地毯边缘,以最虔诚的姿势取悦她。
董岄低头,看着傅泱的发丝。
她在明里看他,他在暗里着迷。
她抑制不住:“傅泱。”嘴上喊着他的名字,心中欣喜若狂。
傅泱:“嗯。”
这个男人冷起来冷到极致,热起来像一簇火焰。
那时候,他为她脚腕上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女王。
此刻她有一种错觉,他好似奉她如神明。
董岄心想,书里没骗人。
夜还很长。
*
窗外,圆月高挂。
夜风吹动幔帐,月亮花柔情似水。
风平浪静后,狂风骤雨最是疯狂。
月亮花枝被折断,花叶随风飘零。落入水面,又是一道美景。
阁楼室内,月亮花瓣无助地震了震。细听,竟然有花语时而惊嗤、时而低低啜泣。
傅泱低声呢喃:“董岄。”
“嗯。”董岄见傅泱脸上有光影在动,平时清冷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狂热。
傅泱:“我是你的了。”
董岄:“嗯。”
周围的一切都在随他而动。月亮花在动、幔帐在动、水池里的水光也在动。
她看到了傅泱不为
人知的疯狂,还有他瞳孔中已然迷失的自己。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傅泱,我喜欢你好久了。”
“我知道。”
这是一次,是完美契合。
*
天亮了。
傅泱先醒,低头在董岄耳畔问:“饿不饿?”
董岄原本睡得不省人事,听见这话,竟然被惊醒:“——不吃饭!”
傅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的这朵月亮花,绽放起来比玫瑰热情。他抵着她,说:“不是吃着?”
董岄被背后的男人彻底搞清醒了。
怀疑傅老师大清早搞颜色。
感觉酸酸的,她后知后觉,这顿饭真的还没吃完。
傅老师吃饭的样子,除了生猛,她想不到别的词。
傅泱把她抱起来放到身上,和她面对面:“再来次就回去,晚了会被爸妈发现。”
董岄的脸红得滴血:“嗯。”初醒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傅泱捧起她的脸:“看我。低着头看哪儿呢?”
董岄:“!!我没看。”
她别开脸,羞于启齿,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傅泱顺势把她转过去,“从后面。”
月亮花再一次为他绽放。
*
回家路上。
董岄往嘴里放了一粒润喉糖,放低座椅,瘫在那一动不动。
她感觉自己现在去演个被糟蹋过的花姑娘,妆都不用上。
“施暴者”衬衫西裤、斯斯文文,清冷面孔一派平静,典型的衣冠禽兽。
就是这幅清冷面孔,对她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只要一想到他唇齿在她身上逗留的滋味,就忍不住想奴隶翻身把歌唱。
可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董岄心想傅泱不愧是天才,学什么都快。
一个晚上的功夫,技艺精进。
傅老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学会了做饭的正确方式。
他学会了,就开始教她。
她一如既往的迟钝,教了几次没教会,傅老师平时有耐心,教做饭一点都没有。
他受不了她慢吞吞的样子,冲进去自己干。
董岄特别欣赏他卖力做饭的样子,迷死人了。
傅泱察觉到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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