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浪潮(1 / 2)
chapter057浪潮
两人回到包厢,霍明昭就叫来服务生开了一瓶红酒。
醇厚的酒香溢开,奚呦举起酒杯,笑得明艳动人:“霍明昭,今晚不醉不归。”
室内的吊灯将包厢照得亮堂,也将面前的人照得十分清楚。
他看着她仰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将酒一点一点喝进去,一杯很快见底,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眸的间隙瞥向他,见他酒杯里的酒一口没动,似乎不满意了,微微睁大了眼睛嗔怪道:“你怎么不喝?”
她喝酒很容易上脸,这才喝了一杯,他便觉得她的脸更加红润了些,更像枝头饱满多汁的桃儿,只待人采撷。
声音也软了,浑身上下都勾着人。
霍明昭转动着酒杯,喝了一口,但奚呦并不满意,盯着他说:“要喝完,一滴也不能剩。”
他便笑了笑,随了她的意,仰头一口饮尽。
可是却在下一秒,喉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他垂眸,见她撑着身子,越过半个桌子,笑着摸他的喉结,四目相接时,她笑着对他说:“霍明昭,它动了。”
她的指尖带着凉意,轻轻在他喉结上按了一下,他抓住她胡闹的手,眼底一片浓烈的深意:“宝贝儿,别挑火。”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能挑起他对她的欲望,要不是地点不对,他真想将她压在身下。
奚呦还一无所知,不知危险逼近,对着他笑了笑。
好在她也没有继续胡闹,他向来拿她没有办法,若是继续胡闹下去,他大概会真的忍不住,在这里做出什么禽兽事来。
她乖乖坐回去,又继续喝酒,还不忘催着他喝。
霍明昭宠溺地看着她,也陪着慢慢喝,这个度数的酒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他喝一点也无所谓,但两人之间,还是清醒一个比较好。
三年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重蹈覆辙,稀里糊涂喝醉,稀里糊涂疯狂一夜,之后,哪里也寻不到她。
很快一瓶红酒就见了底,奚呦的双眸闪着盈盈水光,她喝着喝着,忽然站起来抢了霍明昭的酒杯。
霍明昭被她凶巴巴的样子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问她:“怎么了小酒鬼,不让男朋友陪你喝
酒了?”
奚呦摇摇头,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揉他的肚子,一边揉着一边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对不起,你有胃病,不能喝酒,我还逼你喝酒,我是坏人。”
醉酒的人比较感性,细微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就是忽然觉得很难过。
脑子里一会儿是不久前在厕所隔间听到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霍明昭胃病发作躺在医院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是个大坏蛋,她对霍明昭太坏了,当初不喜欢自己又不是他的错,她干嘛要跑出国。
而且回国后,她对他也不好,她故意疏远他,故意说难听伤人的话赶走他,还铁石心肠的让他在大冬天淋雨。后来,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却残忍的用绝食来逼迫他。
她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现在她竟然还逼迫他喝酒。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掉,任凭霍明昭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有些手足无措,奚呦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放开了情绪哭过。
霍明昭心疼极了,只能抱着她,哄着她,恨不得分担她的难过:“怎么了,宝贝儿,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声音断断续续的:“霍明昭……我是个……是个坏人……我对你太坏了……你……你惩罚我吧。”
“我怎么舍得惩罚你。”霍明昭轻轻拍着她的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柔,“谁说我的宝贝儿是坏人了?我的宝贝儿是我最爱的人,她可不是坏人。”
奚呦摇摇头,声音清晰了些:“我是坏人,我逼你喝酒了。”
霍明昭温声回答:“是我自愿的,你没有逼我。”
“我让你淋雨了。”
“没关系,那是我先做错了事。”
“我绝食逼你,我明知道你半夜来房间看我,我还故意叫别人的名字伤害你。”
“我也有不对。”霍明昭喉咙发涩,眼前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双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压了压,“我不该把你关起来,不该把你困在身边,我也有不对。”
“我……唔……”她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着她,从唇瓣一点一点探入,勾着她的舌尖吮吻。
别再说了,都过去了,没有
谁对谁错,她和他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人,如今故地重游,冰释前嫌,他只想在余生里好好爱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相拥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霍明昭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继续低头吻她,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她圈着他的脖子,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说:“霍明昭,我们做吧。”
他亦是不能再忍,可这个时候,他却仅存了一份理智。
“宝贝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喘着气,声音微哑,“你还清醒吗?”
她却已经又缠了上来,像小猫儿似的,舔他的唇瓣:“霍明昭,我很清醒,我想和你做。”
她又咬他的耳朵,然后轻声说:“霍明昭,做吧,我爱你啊。”
最后一根紧绷地弦铮地一声断掉,他抱着她,直奔酒店。
进入酒店套房的那一瞬间,她便被他抵在了门上,他宽大温热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他欺身靠近她,起先是一点一点的试探,随后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从额头,到鼻尖,缓缓向下,最后吻在唇上。
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切,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两人的体温都烫的厉害,仿佛要把彼此溶解在身体里。
勾着她的下巴吻了一会儿,他忽然抱起她,失重感让她下意识地攀附着他,他一边吻,一边抱着她往卧室走,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东西,但两人都无法顾及,他们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就是尽情的疯狂的拥有、占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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