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宴禾的脸色并不好看，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就把西尔吓到。

他打开每天记录人鱼状况的系统，上回小渝玩泥巴玩着玩着从三岁一下子跳到五岁时，他如实汇报，并且多问一句“您好，请问这个你们和人鱼族联系的怎么样”？

三天之后，系统内部工作人员给他的回复是“您好，尚未和人鱼族取得联系。”

谁都知道这件事里藏了许多谜团，可是本来更应该承担责任的人鱼族竟然缺席了位置。

小渝的情况很容易联想到基因变异，究竟是药剂或者环境就不得而知，几天长一岁，万一对身体有什么负担怎么办？

宴禾盯着蹿高个子的小渝犹豫不决。

“人鱼族在研发改造身体素质的试剂你知道吗？”西尔忽然来了一句，顿时吸引来全部的目光，反而有些紧张，磕磕巴巴，下意识保护珍贵的耳朵，“不要看我，我只是听说过，随便猜猜。”

宴禾不动声色地接过话题：“没关系，谢谢你。”

多肉吆喝，冲散周身的紧张感：“渝宝，你现在有几片鳞片？”

……死亡问题。

宴禾期待，现在总不至于只有是五片鳞片的秃鱼了吧。

小渝闻言低头，乖乖坐到沙发上变出自己的鱼尾巴，拨弄着自己的鳞片：“一、二、三……八、九、十，一、二、三……我现在有十片鳞片啦！”

宴禾：“……”

了不起了，至少比上回多了一倍，厉害厉害。

难不成小渝失忆前就是只文盲鱼？人鱼族怎么可以这么不重视新新时代的文化素质教育呢！

上学，必须得上学！

好在宴禾早有准备，先前的努力工作都是为了攒好养孩子的本钱，而且和客人们聊天时打听到附近有个帮助衔接的幼儿园，正好适合两个孩子去上。

现在只剩下孩子们的工作，两个小孩平时一直很乖，不哭不闹，所以宴禾并不担忧，把他们叫到身边：“小朋友们，你们得去上幼儿园学习知识交朋友了。”

小渝又长一年岁，正是爱显摆的年纪，立马举手：“我知道幼儿园是什么？”

宴禾揉乱他一头金发，表扬道：“真棒。”

小耳朵安安分分站在一边，刚开始就不怎么开口，双手揪到一起，脸快埋到胸口，没精打采的。

宴禾探身蹲到他的面前，想要观察他的表情，捏捏他软趴趴的耳尖：“怎么啦？不想去吗？”

小耳朵维持低头的姿态，默不作声，衣服的布料越来越皱，在无声的等待里抬头想要看看宴禾究竟是什么表情。

视线对上的瞬间，他看清宴禾温和鼓励的表情。

“我不要去，哥哥。”小耳朵第一次在宴禾面前提出拒绝反驳的话语，他抽抽噎噎地抹掉眼泪，眼睛却源源不断地补给水分。

“为什么？”宴禾心疼地擦干净他的脸庞。

“因为可能会遇见坏人。”眼泪挂在小耳朵的睫毛上，欲坠不坠，眼睛如同水洗了一般。小渝跑到小耳朵身边牵起他的手，见到对方哭泣，自己瘪瘪嘴原先良好的情绪晴转多云，弄得宴禾头回生出一种做坏人的错觉。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遇见坏人呢？”宴禾不认为这只是孩子的玩笑话，小耳朵天性敏感，难得肯讲述关于这方面的想法，他不敢逼的太紧，只是试探地多问一句。

面对饭馆的客人们也是，小耳朵往往有时候会特别怕其中一位。

“因为颜色。”小耳朵打着哭嗝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小渝的放声哭泣打断宴禾的寻根问底。

二重奏的哭声让宴禾难免头疼，他掐了把小渝的脸颊肉，好气又好笑：“你刚才还答应的好好的，现在突然变卦。”

本来人鱼的声音万分好听，飙起高音来更不承多让，哭的跟个哨子精转世一样。

哨子精象征性地不好意思了一下，按照惯性继续突突突刹不住的哭着。

宴禾叹气，好声好气打商量：“读书很重要，你们不能在家呆一辈子，我们去试一试，如果真的遇到了坏人，再回来告诉我好吗？”

不等小孩们回答，他眼疾手快塞了一小块偷偷使眼神让多肉从冰箱拿出来的雪媚娘到他们嘴里：“现在，闭上嘴巴，小心噎到。”

糯米皮细白软糯，芒果粒做馅，鲜奶油包裹，冰冰凉凉的，咬上一口香甜奶滑，立刻堵住小孩们的嘴，边抽抽边记得宴禾曾经的叮嘱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