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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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睁开眼,看看那孤零零的雏菊,再看看谎话连篇的陈导,他隐在镜片后的眼睛,更是贼得发光。

便不由得挑眉:“她送扫墓雏菊,是想年年给我坟头插花?”

“温老师,你的脑回路够清奇。”陈导将随手揪来的小雏菊,在空中摇着,抖落两条细长的小白花瓣。

“人要浪漫一点,看到湛蓝神秘的海,不能想到是淹死过人;同样,看到淡雅清新的雏菊,你不能想到是清明扫墓,而应是它的花语。”

说着话,迅速凑近递上雏菊,改用翻译腔补着:“嘿,达令!我日夜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呢?”

温墨和助理齐齐嘴角抽抽,这陈导不愧是自己操刀搞剧本的导演,十分的能编、还能演。

“左女士呢,首先她是不会给我送礼物;同样呢,表达爱意的花语,可能她根本就不懂。”有些人不需要日日接触,只要一面、一语,便能猜透她的性格。

“你比她了解对方。”陈导耸肩,也就将那枝小雏菊随手给扔了,拉过一把椅子坐着。

“我不管你们二个人私底下有什么,但是不能影响我的剧。知不知道,毁我剧,犹如杀我亲生小崽子。”

温墨是敬业的,对戏的态度是认真的,自然不会因私废戏,“好,一会儿我去找她谈谈心。”

“我对小崽子的心思,就靠温老师了。”陈导抬手看看腕表,连忙起身催促着:“休息时间不多,快点,咱们要按时开拍,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票子啊!”

在温墨起身要出去的时候,陈导恍然想起自己在左老师面前说过的话,忙补着缺口:“三从四得你记一下,这都是生活经验,绝招中的绝招。”

温墨看向他,眉眼里都是疑惑,就差脑门弹出一个黑人问号。

陈导解疑:“三从为:出门要跟从,命令要听从,错误要盲从;四得为:生日要记得,花钱要舍得,逛街要等得,生气要哄得。”

温墨薄唇蠕动几次,看向陈导的目光透着同情,“当代新奴隶啊!辛苦你了!”

陈导:“”

温墨转到隔壁院子里,站在道具桃花树下透窗看,瞧里头对镜默剧的窈窕淑女。

民国时期新潮的女装穿在她身上,有着几分飒气,也有着几分知性,更有那时候青年、有志之士的革命觉醒。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就不由入了神,不期然间,撞上那抬眸投来的视线。

轻轻柔柔的,像三月的凉凉春风,又似三月的朦胧烟雨。

只一眼,便晃得瞳孔放大,忙不自在地侧身,佯装镇定地撤出视野范围,在门外犹豫数秒,顺便平复了微快的心跳,才推门而入。

“听陈导说,你找他来道歉?”左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接近,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坐在椅上背对着说话。

温墨:“是。”

左谨:“那请问,温女士可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不懂自己哪里错了的温墨,想起陈导的三从四得,便现学现用,只觉颇为灵活:“我哪里都错,只要左女士认为我错的地方,便是错的,我道歉。”

表情、姿态,非常诚恳。

闻言,背对她的左谨沉默着,似乎身上的寒意愈发地重了,好半晌才疏离地道:“歉意我收下,请回吧!”

“你又生气了?”

感受到寒意更重,没谈过恋爱的温墨也不懂,明明自己都这般放低姿态,诚心诚意地来道根本就不存在的歉,为什么左谨还更气了呢?

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助理月月,低着头,不由暗暗翻白眼。

对生气中的女生来讲,一个“又”字,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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