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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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白色大床边,掀开软软的薄被一角,一点点地挪进去躺着。双手交叠在腹部,躺姿端庄规矩。

左谨吹干头发出来,身着一袭薄款睡袍,顺滑面料的垂直感,将身形勾勒得愈发修长。

视线落在床上,见着一位娴静的睡美人。发如墨,肤如雪,唇不点而朱,那是极致的美!

“你怎么来了?”左谨脚尖一转,去到会客厅坐于沙发上,长腿交叠看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

听到声音渐渐远去,温墨侧身支棱起脑袋,幽怨地看着摇曳身姿,咕哝着:“我来给你暖床!”

“这是夏季。”沐浴后的左谨,醉意去了大半,随意地翻开时尚杂志,说话时,头抬也未抬。

山不就她,她便去就山。

温墨缓缓踱步过去,与她挨坐在一起。

可这还没有坐实,左谨的声音已幽幽响起。

只听她说:“站着。”

“是。”温墨下意识地就站直了身子,反应过来后,垂眸哀怨地看着不动如山的人。

左谨合上时尚杂志,开始秋后算账。

“我好像,见着你将爱心早餐,送给了别人?是真的吗?”那黑眸挑上来,直直盯着温墨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瞧着,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左谨诚实地点头,随后解释着:“是你不吃的!”嗓音里含着心意不被接收的委屈,继续道:“恰好同车的陈老师没吃早餐,肚子也咕噜叫,想着若是左女士与我换位,你也一定会将食物送出去。”

“所以,是我的错喽?”左谨下巴微抬,人虽是仰望温女士,可气势是一点儿不弱。

反而是站直身子的温墨,咽着口水摇摇头,一副小学生犯错听老师训话的模样:“是我的错————”

有错没错,都是我的错,认,就是对了!

左谨眸底隐着笑意:“若是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请问温女士,该如何做?”

温墨沉思良久,对着这个问题进行认真思考,想要一次性考过。想了又想,信心满满地举手回答:“宁可扔垃圾桶,也不能给无关紧要的人吃。”

左谨眉心拧着,显然对答案不满意。

温墨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伸伸缩缩地将手掌摊开,搁在她面前:“你打吧!”

瞧她这副模样,左谨抿着唇忍着笑意,几息之后,强制冷脸,有模有样地合并食指和中指,朝着她手心拍打一下,“粮食不可浪费。”

“嗯。”温墨福灵心至,回着:“一定哄到左女士吃为止。”

此话一出,左谨眉眼微微颤动,唇角弯了弯,继续下一个问题:“听说,你被别人吻了?”

“对啊,我很难受!”一想起来被旁人吻了,温墨就哀怨起来,俯身去看她,侧着脸凑近,“被陈老师吻了唇角,这里只属于左女士,现在多了一个人,我委屈———”

盯着近在咫尺的唇角,左谨的视线幽暗无比,控制着自己想要去覆盖的冲动,只是用拇指来回轻擦,“下不为例!”

“嗯嗯!”刚刚还委屈的温墨,被左女士一擦唇角,顿时就眉眼弯弯,抓着她的手蹭脸保证着:“不会有下次,我只属于左女士一个人。”

害羞与喜悦交加的左谨,眼波流转间嗔她一眼,温墨就乖顺地直起腰身。

“礼物千千万万,为何要送耳坠?”左谨语声淡淡,可醋味是浓得很。

“送礼物,不是应该投其所好吗?不然送礼就没有意义。”温墨觉得这事,自己应该没做错。转念想着,温女士是不是觉得自己送的耳坠贵了,便解释着:“廉价的礼物,不符合我送礼的习惯。”

左谨指腹摩挲着杂志封面,嗓音比刚刚要冷上许多:“听你这意思,送女生礼物,已经成习惯?”

在自己未参与的人生里,这温女士,到底送出多少惹人乱想的礼物。

长得清隽,出手阔绰,性格又好,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

温墨回想了一下,道:“从小到大,送出去的很多。”瞧着左女士面色越来越冷,忙道:“给旁人送礼,是不走心,不论是什么礼物、价格多贵,与我而言没有任何特殊涵义。只有给左女士送的礼物,才是诚心诚意,代表我对你的真心。”

那柔中偏冷的嗓音,染上浓浓的情愫,直教人心里欢喜得很,垂眸低语:“坐吧!”

温墨歪歪头,看向一旁位置,又看看左谨交叠的腿,咬着下唇纠结。

左谨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不坐?”

“我...我想坐你腿上———”含羞之音,是愈发地低,遂即又吞吞吐吐地说:“我已经...洗完澡了,干...干净的,很...很香。”

她这话刚落,沙发就跟有火一样,激得左谨噌地一下弹起,紧紧捏着杂志,快步远离随时要发.情的温女士。

这温女士心脏不行,却总爱玩心潮澎湃的运动,早晚毁在床上。

每走一步,脑海里都回想陈导说的“坐腿上跳舞”,以及更多缠绵情.动,自我构建的画面在来回播放,不由燥热得拂开睡裙交领,好好散热气。

“很晚了,你快些回房。”左瑾步至桌边放下杂志,取过手机一看,时间确实是很晚,见着有未读短信,点开查看。

这条短信是温老总所发,再三拜托,带温墨回【海城】探望。

字里行间,言辞恳切,透着一个老父亲,想和女儿相处的急切心情。

如影随形跟上来的温墨,探头瞧着她的手机屏幕,染笑的面容渐渐凝固,顿时什么心情都散了,欲要回避:“晚安,明天见!”

在温墨转身时,左谨抓着她的手,柔声问着:“你要去吗?”

“你要逼我去?”温墨心里这个结,是不可能解开。也希望左谨,能和自己站在一边。

“我怎么会逼你!”瞧着她冷冷淡淡的脸,左谨抬手缓缓抚摸,“这是真真实实的生活,何须如电视剧那般,非要来个和解大团圆。我非你,又怎知你的痛,又怎能逼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

知左谨和自己站在一边,温墨面上重现笑意,“我的眼光顶顶好,从小就一眼瞧出你与众不同!”

“哼!”左谨矜持地傲娇一声,抚摸也变成了捏,越捏手感越好,“此前还骗我说有暗恋的人,说半天,却是怂得不敢与我讲实话。”

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在意你身体是否有恙,又是否能活多久。心悦于你,便是心悦于你,无关诸多因素。

温墨将人揽腰入怀,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认真而深情:“从前,现在,不多的以后,温墨都只爱左谨,一生只许你一人。”

左谨回抱着她,柔声应着:“好,我记下这话。若你日后变卦,我定会生生世世去寻你,渣得你体无完肤。”

听左女士讲出这样的话语,温墨笑意难掩,视线瞥到桌上的手机上时,问着:“你要去探望吗?”

左谨下巴微点:“温老总于我有恩,即使他不说,我知晓后,也应该去探望。”

温墨:“探望结束,早些回来,不许和乱七八糟的人见面。”

左谨知她说的人是谁,应着:“好!”

得到保证的温墨,笑盈盈地弯起唇角:“你早些休息。”

晚安吻在额头落下,滑向眉心,“晚安,我的左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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