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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岚递给他一双筷子“如果你成神了,估计要去白虎区土地庙任职。”

贾道临“哈”

容沐给贾道临夹了块排骨,却被离泽抢走了,容沐只能又夹了一根青菜放在贾道临碗里。“保重。”

贾道临“”

贾道临自暴自弃了,他狂吃海塞,泪流满面。“不带这样的,人家只想做个普通人,人家不想做神仙。”

离泽“放心,按你现在功德值的增速,就算成神也是几百年后,起码要轮回五六次次,你早就不是你了。”

这么一说,贾道临果然心情好了不少,抹去眼泪,专心致志吃饭。“这菜太好吃了,不愧是灶神大人”

离泽“葱不够,味儿不正。”

说起葱,范岚想起了今天菜市场上的骚动。

“贾道长,你今天怎么来市区了和你打架的那个是谁”范岚问。

贾道临“别提了,都是被你们害的。”

范岚“喂喂,今天可是计隗救了你。”

“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贾道临吞下一口米饭,“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个老客户,她不是成了天缘圣教的信徒嘛,和你们见面后,我想办法联系到了她,结果她家人说她病危进icu了。”

容沐“为何”

贾道临“辟谷,饿的。”

屋里静了一秒。

离泽“啥玩意儿”

“半年辟谷三次,第一次七天,第二次十四天,第三次二十一天,到第二十二天撑不住了,打120送医院一查,严重营养不良,直接病危通知书。”贾道临连连摇头,“真是造孽啊。”

容沐放下筷子,“人救回来了吗”

“前天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贾道临说,“他家人告诉我,她还有一个外甥,也入了天缘圣教,执迷不悟,神神叨叨,我听了一下症状,觉得像重度抑郁,就问了地址来看看,谁知道”贾道临吸了口气,“那小子印堂发黑,邪气缠身,明显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本来想用清胜咒为他驱邪,不料却激怒了他,要不是灶神大人出手,搞不好我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那个二指背心身上有邪气

范岚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没啥印象。

“茅山派的清胜咒不管用”范岚问。

“完全没用,”贾道临掏出一张符咒,“这可是我精心绘制的。”

范岚看了一眼,沉默了。

之前她见过陶魁的清胜咒,笔迹锋利,格式严谨,符咒表面蒙着淡淡的浮光。

可贾道临的这道符,画得歪歪扭扭不说,上面的字还真是颇有医生的风骨,完全认不出来写得是啥。最重要的是,符上没有任何灵光换句话说,这个符是无效的。

容沐瞅了一眼贾道临,欲言又止。

贾道临“怎么了”

计隗“你没考上医师资格证真是医疗行业的损失。”

离泽“噗。”

贾道临“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容沐叹气“可否带我们去那位患者家里看看”

那名“患者”名叫丁澎,男,28岁,待业青年。住在铁路集团家属院。因为菜市场不断扩建,家属院小如今只剩两栋住宅。楼不高,只有六层,没有电梯,单元门门口贴着五花八门的小广告。

丁澎家在最高层,装着墨绿色的防盗门,没有品牌o,焊工十分粗糙,大约是什么小作坊的高仿品,门上有个推拉透视窗。

贾道临敲门,透视窗拉开,里面闪过半张人脸,下一秒,门咔嚓开了,一盆水劈头盖脸泼了出来。

“骗子,居然还敢来”

贾道临嗷一声,计隗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水洒在他的护体神光上,瞬间蒸发成了水蒸气。只是味道有些一言难尽,闻着像刷锅水。

计隗的脸色不大好看。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范岚有印象,应该是丁澎的母亲。

她惊呆了,手里的脸盆哐当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计隗啧了一声,把容沐推到了前面。

“您好,我们是贾道长的朋友”容沐笑道,“此来是帮助丁澎的。”

大妈表情明显恍惚了一瞬,立刻又变成了戒备。

“你们都是骗子,滚我不会再相信了”

容沐“这位女士,您”

“滚,快滚”

“喂,我闻着屋里的味儿不对啊”离泽跳上容沐的肩膀说。

“啊啊啊啊啊,狗说话了”大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计隗抓住门板,把整张门卸了下来。

大妈瞬间消声。

“谁什么事儿”屋里又跑出三四个中年男性,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报警了”有个戴眼镜的举起手机大吼。

计隗目光一瞥,他的手机飞了出去。

“都闭嘴”贾道临低吼,“你家的邪祟非同小可,我降不住,才请了这几位高人过来”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面色惨白,齐刷刷退了一步。

“叨扰了。”容沐行礼,走了进去。

范岚细细打量着这套房子,户型很老,光线很差,空气里充斥着一股下水道味儿。两室一厅一卫一厕,长长的过道仿佛穿糖葫芦把房间串在一起。

容沐依次走过厨房、客厅、小卧室,最后站在了一扇门前。

这最南侧的房间,阳光应该是最好的,此时房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奇怪的符咒。

说是符咒,因为它和普通符咒的画法很相似,说它奇怪,因为符咒不是画在黄符纸上,而是画在一张a4纸上,颜色鲜红,却不是朱砂,而是类似蜡笔

范岚这特么逗我呢

容沐推了一下门,没推动。

“怪味儿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离泽捂着鼻子说。

计隗上前拍下一掌,门板咔嚓一声,直直倒了下去。

范岚以为会看到一屋子的黑气,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屋里的空间清澈干净,阳光明亮。

一个站在屋子正中央,表情有些惊讶。

“你们是谁”

是一个青年,穿戴很整齐,牛仔裤,白衬衣,还戴着领带,胡子剃干净了,头发涂了发蜡居然是早上那个发疯的二指背心他的状态和早上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

他头顶正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倒三角形物体。

是已经成型的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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